正屋的大门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敞开着的，今晚又是一个月淡星疏的日子，所以正屋里面黑乎乎的，伸手难见五指，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杨天刚走到大门外的时候，还没有走进去，便有一股刺鼻的臭气便从里面散发出来，十分的难闻。
他伸手掩了掩鼻子，随后就举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目光一扫，看到空荡荡的屋里一个角落中蜷缩着一团人影，衣衫褴褛，头发又长又脏，看上去不但像是一个乞丐，更像就是一个野人。
杨天向那团人影走了过去，而那团人影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将头一抬，一双浑浊的眼睛的看了一眼杨天，微微一愣，旋即黑乎乎的脸现出了一丝傻笑，显得很是恐怖。
疯子小毛，你看得见我吗？杨天问道。
看……看得见。
那个人说道，听声音，十分嘶哑，好像因为许多年没有说话，显得极为干涩和困难。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是谁？
我是玉皇大帝派来的神仙，过来救你的。杨天笑道。
玉皇大帝？
疯子小毛呆了一呆，接着咧嘴一笑，露出黑乎乎的牙齿，语声也不迟钝了，说道：我才不信你呢。再说了，我为什么要你救，我在这里好好的，不用你来管我。
杨天之所以说自己是玉皇大帝派来的，就是想试探一下疯子小毛的心智。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疯子，略一思索，说道：疯子小毛，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疯子小毛道：谁要害我？是你吗？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是村长叫你来的吗？
就在疯子小毛说话的时候，杨天凝聚眼神，仔细看着疯子小毛的脸上神色。觉得他不像是一个疯子。
疯子小毛，你还记得二十九年前孟家的凶杀案吗？
杨天突然说道。
听了孟家两个字，疯子小毛全身打了一个哆嗦，面色苍白，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杨天向他走了几步，大声道：疯子小毛，我知道孟家的凶杀案与你无关，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要是看到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疯子小毛只是一连声的说道。
杨天眉头一皱，问道：疯子小毛，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想想想……
你想出去的话，就把当年的经过告诉我，然后我就带你出去。
真的？
疯子小毛睁大了眼睛。
是的，真的。
杨天说道。
疯子小毛从墙角缓缓趴爬站起来，面色突然变得很高兴，一脸的傻笑，说道：我没有杀人。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杨天道：我知道你是无辜，没有人说你杀人，你告诉我，是谁说你杀人的？
是他们，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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