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联想此地,心中一怒,右脚将地上的大斧一勾就跳入手中。
“啊~~”冬雪腰间一动,手中大斧一下就朝着四人劈去。身前四人打劫无数次,还是头次遇到这种人,那里应对得当。见到大斧劈来,三人忽忽躲闪,只余正说的上进的独眼龙一人。利斧带风而来,三人侃侃躲过还未站稳。
只听一声惨叫,转头正看到,独眼龙当场头开脑裂,一瞬间鲜血狂涌,刚才还活生生的独眼龙当场死去,地上半张脸落在一旁,血染了一片,一直独眼正瞪着三人。
三人心中一阵寒意,一人上前就要拼搏,两人转身就跑。冬雪第一次杀人,见到如此场面肚中一滚,脸上却是寒意狠压,心中的怒火更胜。见后到三人之一直直冲上来,冬雪手中大斧一收,再次恒转,拦腰就是一切。一寸长一寸强,大斧长进两米,那人大刀还未劈下,只又是一阵惨叫。
冬雪来不及去看那人死活,抬头只见二人连滚带爬狂奔不停,直直朝着山中就要深入。冬雪丹田内精气运转,双脚感觉一轻,几个跳跃,就奔向二人。松攀坡多沟壑奇石横生,二人并不会轻功身法,只是靠着一股蛮力不停冲。冬雪双脚轻点山石,堪比上等轻功。双方相隔时间本就不长。冬雪片刻功夫就站在一方大石之上,手中大斧猛地掷出,后到三人最后一个瞬间被直直用斧尖盯在地上横插在地上,想要再次站起,口中一股血沫吐出,就再次瘫在地上。
为首络腮胡,见到三人瞬间横死,一把大斧立在旁边,逃跑的双腿一软,瞬间就趴在地上。双腿跪拜,口中不停地喊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是上有老母……”。
冬雪轻轻的走到络腮胡身前,将旁边死去之人身上的利斧拔出,此时的冬雪在没了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呕吐感,拔出利斧看着上面的血迹,心中一丝自然,仿佛如宰鸡屠狗。
“抬起来看看我是谁”。冬雪脸上一丝阴寒,字字冰冷的敲打在络腮胡心上。
“小人不知道,小人与大人无冤无仇,您就放过我吧,小人也是一时心贪,也是走投无路……”地上的络腮胡口中只是求饶辩解,并不敢抬头,声音颤抖其中带着哭腔,双腿微颤中竟散发出一种骚臭的异味。
“抬起头来”,冬雪再次说话,带着不可反抗的威压。
络腮胡微微抬起头,脸上的凶煞早已消失,一脸泪水与鼻涕相溶,眼中迷茫的看着冬雪。
见络腮胡真的将自己忘记,冬雪低声提醒问道“你的女儿还好吗?”。
“女儿……你是谁?”络腮胡听到冬雪问起其女儿,原本相求的脸色一变,脸色一边,紧张与愤怒交横,一股野兽想要冲破牢笼的恨意浓浓。
“我没有女儿,我活到四十还是单身汉,我也是第一次,求大人可怜可怜我……。”络腮胡脸色几变,眼角划过一丝狡猾,脸上乞求更浓,再次恢复可怜相。
“哼,你的事情我清楚的狠,大把的钱财不够你挥霍,还来这里抢劫,我本欲找你,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冬雪见络腮胡还在狡辩,一脸寒意的双眼猛地一瞪。
“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怪结交了几个狐朋狗友,被教唆来这里强盗,也是不得而已,若是以前做过错事,求大人原谅,小人定给您做牛当马使唤……”络腮胡看到冬雪的怒目,心中思虑肯定是以前打劫的那个人再次给自己撞到了,脸上不敢反抗,只得往那几个死去的人身上推。
“看来你打劫作恶的事情真的是做的太多了,竟真的不记得我是谁,那你就去死吧,也好去祭拜我的父母”。说着冬雪双手提起大斧就要落下,一脸惆怅。
“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你是赵家少爷……”络腮胡手下爬动先是躲闪,当看到一脸惆怅的冬雪与一年前那个篝火旁一脸忧伤的少爷瞬间对上。
“记得就好,记得也算明白了……”,冬雪脸上依然平淡如水,手刃仇人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兴奋,只阵阵伤悲袭上心头。
“姓赵的不得好死,是你害死你父母的,关我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就锦衣玉食,我们就要受苦受累,死的好,死得好……。只是可狠那赌坊,抢我钱财,掳我女儿……”见到冬雪的斧头真的就要斩下,络腮胡脸色大变,先是怨毒的咒骂,而后竟低沉的哭起来。
“噗~~”斧头斩下,人头落地滚的一旁。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一声叹息。
“我能活下去了”。
……
…………
“快去迎接啊,听说刘县令回乡了”
“什么?刘县令?那得快去看看,刘县令可是给咱流水镇做出了无数贡献”
“听说以前臭名昭著的赵恶棍也是刘县令打跑的”
“听说刘县令每次回来都会给咱么流水镇穷苦人家开仓”
……
……
走在大街上,忽然一群身着粗布麻衣的百姓一边奔跑,一边口中喊着冬雪不解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冬雪祭拜之后,心中鬼使神差的脚步一转竟再次走回流水镇。
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原来曾经设计陷害自己的刘振海如今已成为百里县令,听打探之人所说更是对其赞赏有佳,脸上满足的笑容透露出刘振海确实做出了很多好事。
对于这些人口中的赵恶棍,冬雪无奈一笑,此人必是自己,以前的事情的确是自己太混蛋,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会到这步田地,只可恨搭上了父母的性命。若是在以前仗着自己现在的小有所成,定会将刘振海全家杀的鸡犬不宁。但是在见证了盘古一斧之后,心中那些仇怨不仅慢慢消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淡了,还是心中隐藏的大志对此已经看开了。
想对刘振海些许惩戒的冬雪,一路直至到赵府,府门并未改变,只是上面的牌子被摘下,上书“万民宅”。冬雪踏步入内,只见以前散落的花园景色已被清理干净,上面被密密麻麻盖满小房子,曾经的房间也全部大开,一大群人正站在院内。冬雪不时见到有人身着新衣,手中簸箕里装着分下的米粮,孩童脸上笑容灿烂,欢快的奔跑在人群间。
冬雪抬头,正看到院内一角一个身着官服,头戴纱帽站立之人,正是当年的刘振海。与以前相比,没了纨绔之气,脸上几分沧桑,仔细观看还有几分官位。刘振海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工人搬下袋袋麻包,倒入面前一个大桌上,后面排队的百姓井然有序,并无人员争吵。冬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心中百味,一阵冷风吹过,刘振海左边衣袖随风飘起,冬雪却是心中一愣,只见刘振海不慌不忙的将衣袖撤回别在腰间,竟成了独臂。
冬雪拉了拉头上的斗篷,里面阴沉的脸逐渐融化,转身孤独的背影说不出的凄凉,这一切错与对,本就说不出到底怨谁,刘振海也好,马夫也好,一切既有因果,也在心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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