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叶思语一直蹲坐在小巷中,直至天空出现鱼际白,拖着疲倦的面容,回到叶家。
聂水倩已经去学院了,家中安静得冷清。
叶思语在房间中洗漱着,下楼随便找些东西填一下空荡的肚子。
“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叶梦之打理着胸前领带,一身笔直的西装,打算到公司上班。
叶思语继续吃着手中的香蕉,吃完后又拿起苹果,嘴中满满的食物,无心回复叶梦之。
叶梦之冷笑着,坐在叶思语的身旁,看她一脸倦容,不禁用手触摸一下,“要是惑之看见你这样子,你猜,他会心疼吗?
”
叶思语厌烦地将叶梦之的手打掉,“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也是。”叶梦之笑得yīn险,“只是看你伤成这样,我觉得……还不够。”
叶思语眯起瞳眼,盯着叶梦之半饷,问道,“我和叶惑之分手,对你有什么好处?”
“其实很简单,我见不得你好,……嗯,你对这个答案满意吗?”
“原来是针对我,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因为我回叶家?”
“哈哈。”叶梦之的眸眼变得寒毒,“因为你是私生女,你只是一个賤种。”
叶思语条件反shè般,大脑未思考,手掌就朝叶梦之的脸挥了出去,只是被他紧紧地箍住,手掌越来越紧,疼痛愈发明显。
“看你小脸疼的,啧啧,二哥心中疼的啊!”叶梦之加重手中的力道,享受般地看着叶思语因疼痛因愤怒咬着牙齿,“你
可知道,容忍你这么长时间,我憋得心都疼了。”
叶思语拼力抵抗的力道逐渐减弱,最后毫不反抗,冷眼看着叶梦之,“纵使憋不了了,你能奈我何?你在叶家的遭遇,是
谁都看得出的漠视凄凉,碰巧爷爷又算疼我,不要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叶梦之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幽深和潜在的惊慌,松开叶思语的手,“你敢做的事我又何尝不敢……好好享受现在吧,你的好
rì子就要到头了。”
冰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叶思语眼底有着隐隐的jīng光,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像你这般狡猾的
人,会在害怕什么?”
叶梦之冷笑一声,“或许你说得对,我有害怕的东西,可惜你没有时间发觉,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保护好你自己。”
“二哥,你也珍重,有句俗话,害人害己,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会遭天谴。”
叶梦之回头,面上无害地点点头,在旁人看来,就像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叶梦之离开家后,叶思语揉捏着眉间,昨夜整晚没有睡觉,今早还对着叶梦之,更是乏惫,便上楼,回房间,进浴室,将
疲劳的身子浸泡在浴池中,消解一下疲惫。
热气弥漫,余烟袅袅。
叶思语闭着眼睛小憩,当从梦中醒来时,发现热水已经褪了温,抱着睡得晕胀的头,**上睡衣,走出浴室。
视线在触及大**上熟悉的身影后,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叶惑之下巴微青,双眼下面有黑黑的暗影,从未有过的憔悴。似乎察觉到一丝动静,jǐng惕地睁开闭着的朦胧的眼,见到是
叶思语,眼里的神sè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惊讶,犹疑。
怪异的气流流淌在两人中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叶思语的眸底带着淡淡的柔情,“你怎么在这里?”
回复她的是一片安宁。
叶惑之轻哼一声,低沉的声音飘荡在空旷的室内,眼底变幻多样的情绪被冷漠代替,离开软**,起身便yù离开房间。
叶思语心中一紧,这些天,他是否也曾在她的房间度过,而自己浑然不知。
是自己残忍,把他折磨得变得清瘦。
“你昨晚去哪里。”叶惑之的声音充满冷傲。
叶思语一怔,叶家人未必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知道,沉默半饷后,道,“我出去一晚就得向你报告吗,那你出去一个星期
怎么不向我报告。”
叶惑之狠瞪着叶思语,这一个星期,他可是寸秒难度,度rì如年,难耐时,会偷偷地来看她;而她却从不曾问及自己的事
,一切如常,她怎可这么无情。
叶思语回避着叶惑之的眸眼,头发的水珠依稀滴答滴答地下掉。
叶惑之按着叶思语的肩膀,双眸直逼上她的双眸,心中失落着,许久后,道,“难道,一直是我自作多情?”
叶思语愣住,叶惑之瞳眼深处的哀伤那么明显,想要告诉他,不是的,然而脑海中他和聂水倩相依相偎的画面又如此清晰
,于是倔强地扭过头,忽视他的哀伤。
“哼!”叶惑之冷笑着,悲愤冲上心头,狠咬出每个字,“你当真无情。”
门被毫不留情地重力关上,即使倒了也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叶惑之走了,带着愤怒与失落。
叶思语周身无力地躺在软**上,**单上传来他的温度,那样温暖,那样熟悉。
不知不觉,叶思语已经进入梦乡。
一阵匆急的手机铃声将她吵醒。
叶思语困乏得很,微蹙着眉,手在枕头下面摸索,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水倩”,二字跳动不已。
“喂?”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朵。
“思语。”聂水倩的声音显得慌乱。
叶思语不禁变得清醒,坐直身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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