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律·皇脊殿》
千载传承融柱梁,百威神将立额枋。
金砖翡面chūn秋刻,玉黛琉檐岁月镶。
万里江山阶下辩,五族域领座前商。
王屏异彩天穹揽,罗伞奇光龙凤翔。
这确实是陈天竹第一次进来到皇脊殿,说不出的气势让自己大气也不敢喘。他可没心情和功夫欣赏皇脊殿的金碧辉煌,全部视线和思路都利用在了观察众人位置和表情上。
正上宝座上自然是当今圣上,只见他眼神虽然依旧犀利,但面容上盖不住的憔悴,其身后两标致宫女交叉持着rì月扇,周围十余高手护卫临阵以待。平时是这样吗?陈天竹并不清楚,但感觉有点不协调。
其下右手边,特设席位上,皇后、太子在座,还有数名护卫。左手边特设席位上,苩尊、晁芳惠、七皇子在座,理海立于旁侧。再之下便是分列两旁的文武百官,贾熊也在末位。
陈天竹觉得那个不可思议啊!!晁芳惠的那些恨意呢?苩尊的狂妄呢?怎么现在都这样的安静?可越这样的安静就让他觉得越是心慌,好似随时会一道巨闪从天而降那样……
就在这样的心慌中,一件件的事情都静静地过去了:宣布晁贵妃回宫,并赐予其zì yóu出宫的特权。授予苩尊御赐琼箫,可zì yóu出入宫廷,并享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表彰了七皇子边疆三年的功勋。借散职将军位升封贾熊,取了他的兵权,特许他自建府邸并自筹一队私兵。召见礡鹏,受降,封官。等等等等。
陈天竹也因援救七皇子有功被升为了勋卫,领魔骑尉。还有件让他稍感欣慰的:吴岚被杖责一百,打得皮开肉裂,差点断了气,还扣了三年的俸禄……
……
没有多少真实感,陈天竹觉得自己还晕晕乎乎的呢,就已经散朝了。自己之前设想的、准备的,根本就一点都擦不上边……忽然又传来口谕,圣上在御书房秘密召见。
这次陈天竹可不敢再猜是什么事了,跟着去了御书房。有点意外的,毕婉、理海、晁芳惠、苩尊居然都在,这是要唱哪出?
行过臣礼后,圣上先是大肆夸奖了一番,“陈爱卿的事迹朕都已听说了。不愧是年少有成,文武双全;将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陈天竹自然也是相当受用,“陛下谬赞,微臣愧不敢当。”“哈哈哈,爱卿不必谦虚……”……相当一段的君臣热身。
圣上做了个手势,一贴身侍卫在一旁捧起一个水晶球,球上凭空映出了一个小画面,画面上动作的却是活泼的景玉。圣上开口问道:“陈爱卿可知此次朕的用意?”。陈天竹各种感情翻过,瞅瞅周围几人,努力理解下圣上眼中的各种踌躇,觉得似乎有点头绪,难道是要?
陈天竹一躬,“微臣不敢妄猜。”。“其实朕这些年潜心研究奇门之术,想找寻能让那些因为意外而早逝的光辉生命重新燃起的方法。”。圣上说着,看了一眼晁芳惠,可眼神中除了痴情,还夹杂了很多其他的……
圣上小声叹了口气:“由于多人的请求,加之各方面的考虑,朕决定秘密进行一个计划,尝试动用这十年来的准备,将这位景玉姑娘复活。这个计划需要陈爱卿的配合,不知爱卿可愿协助?”。不论什么,有如此计划,陈天竹自是求之不得,“微臣愿为此计划殚jīng竭虑,赴汤蹈火。”
圣上点点头,“很好,接下来的准备和安排,朕交给夏荷公主全权代理。你们各自准备好后就行动吧。”
再无别事,例行完了君臣之礼,陈天竹跟着毕婉去了仙塘宫的议事厅,看到已经在等着的李郁郁,他感觉好久都没有在这里与毕婉讨论过东西了。不过这次多了几个人,让陈天竹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理海、晁芳惠、苩尊都跟了过来……
各自坐定后,毕婉先起身冲晁芳惠深深一躬,“毕婉替人民、替苍生,再次感谢晁母妃的宽宏大量和胸襟气度。”。晁芳惠那干柴般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也是刺耳的难听,“免了,吾要真是那般好,也不会数次去取夏荷公主的xìng命了。”“那些小事比起晁母妃的大义抉择都是不值一提的。毕婉以前就觉得晁母妃绝非嗜杀之人,现在更感受到晁母妃那无比仁慈的心肠了。”“‘仁慈’,吾听到这个词好生刺耳,这不是一个赞美的词,而是一个笑里藏刀的词。”
毕婉愣了一下,但明显没有任何生气,而是在努力找寻沟通的方法,“毕婉再次替母后向晁母妃道歉,如晁母妃有任何差遣,毕婉当唯命是从。”“吾还能有什么差遣?毕哥他……唉。吾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君儿平安,以及……”,鬼婆看向水晶球上映出的景玉,“她,她真的是吾的女儿?”
理海肯定的回道:“貂儿确是义父和母亲所生,替寄在了无法生育的义母名下。”“在吾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被现在都不认识的男人,不,被男妖所占有了,还多了个女儿。老天要如何戏弄吾才肯罢休啊?”
苩尊安慰道:“晁姐,也不全是坏事,你这女儿长的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着实惹人喜爱。”。晁芳惠点点头,“我看得也很有亲切感,只可惜……”。理海马上接上:“母亲安心,貂儿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救回的。”
晁芳惠转向理海,“那你又是谁?为何也成了我的女儿?”“义父说,当年救起母亲时,母亲怀中紧抱着一个女婴,就是现在的我。”。晁芳惠摇摇头,“当年我只生了君儿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的。”“理海的生命是从母亲怀中延续的,自然该以女儿身份侍奉。”“好好,老天补偿给了我这么好的两个女儿,总算还没瞎透。”
……
话题集中到了救回景玉上,主要是理海在说明解释,李郁郁各个细节的发问、辩论。总之,最核心的还是时空属xìng的唯一真理:真实发生的事实绝不会改变。
即使其他方面准备的再好,如果不让“景玉焚心”的“事实”变成“非事实”,那也绝对无计可施。而陈天竹作为最重要的目击者,对“事实”到底是什么有着决定xìng的影响。
陈天竹忍着心痛,将景玉焚心时的各个细节向众人描述了一遍。众人一阵寻思后,李郁郁先向陈天竹开了口:“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景玉的身体焚心为火凤?你看的‘事实’是:景玉被时间漩涡吸入,然后另一个时间漩涡里生出了火凤?”
“看确实是这样看到的,可实际……”,陈天竹掏出青簪头,注视着,“如果不是貂儿的话,火凤怎会在我手中化成这个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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