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
果然是她!费劲心思将我牵制于此,只是为了我的心脏!
“不错,是我,哈哈,这下你可跑不掉了。我说过,我想得到的,无论如何也会抢到手中。”
还是那副躯体,但明显已不是前面对我说话灵魂。
“你把碧荷怎样了!”
这镇中原本就有种消散魔力的东西,外加束魔阵已成初型,将这里于范围外的空间隔断,可用的稀释气流也变得越来越纯正,感觉身体里的能量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消失。
“碧荷?”她的行动也明显流畅起来。
“哼”边说着将金钉抵在了我的天门穴上。缓缓举起锤子,
“她的价值没有了,再留她有何用?但这躯壳还有点用处,想必你也知道这钉刑的意义,要是现在我一锤下去,你将永世也逃脱不了被流放的宿命,被时空所排斥,如果你愿意将你的心脏给我,那我立刻就救你出去。”
真是说笑,难道这点伎俩就想骗我上钩吗?
“不相信?”她仿佛能看出我的心思。
“烟霞,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下手!”在台下的土狼见女人迟迟不肯动手,倒更加急躁了,
“如果你实在不行,就让我来!”
“闭嘴!”
夜姬猛地一回头,大声斥责着这个打断她交易的人。
土狼包括大伙被这突然的吼叫吓了一跳。
“钟鼓楼的钟响到了第几声?”她不管人群的骚动继续看着我,浅浅的笑了起来。
“我不知!”夜姬的眼神太阴冷,让我难以直视,索性垂下头,沉重的吸了口气,来缓解伤口的疼痛。
“因这钟声集聚来的东西,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么孩子啊,有时候一念之差便可以决定未来,所以选择我吧,快说,你要选择我!说啊!”
钉头因她剧烈的抵触活生生的钻入皮肉中,鲜红的血一滴滴聚在一起流入眼里。
我却死死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曾几何时,有这样一个人问过我,“洛儿,你害怕死亡吗?”
死亡固然可怕,但被当作怪物孤身一人才更叫人害怕,可如今,抬起头看着结界外哀鸣的雪鸢,还有我那不知死活的友人,千丝万缕的情绪凝结在一起,我才恍然感到,其实比自己寂寞可怕一万倍的是看到自己所至爱之人永远的离世。
既然毫无反击之力,那就趁现在痛快的结束吧,起码让我健全的活在我爱的爱我的所有人的记忆中,在那生生世世不变的轮回里积攒着罪与痛,也不再做一个悲哀的傀儡。
“真是倔强啊,”夜姬仰头长叹,“不过,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得到你!”她扔掉了手中的刑具,站直了腰身,
“我在这里等着你的答案,那个为了你不要命敢去招惹我坐骑的恶魔也在等着你的答案。”
恶魔!?
“你把篱落怎样了!”
“别着急啊,孩子,鬼车可是有很好的在招待他,在你做好决定之前,就让我们好好的来观赏一场火红的表演吧.....”
“司空长老,这小子威胁我,他的同伴马上就回来救他,就算他死了,那些同伙也不会放过我们,小女子斗胆请求将地鞭锁覆加,来保全我族人的安全啊!”
夜姬语音一转瞬间变了态度,语气焦急的望向一旁皱着眉头的族长。
她又想怎样!我明明什么也没说,可是伤势越重气力越小,我只能拼命摇着头,可没人能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这.....”
不知为何,老人有些顾虑。
听闻此言,这民众倒站不住脚了。
“族长,这关系到清海镇的安危存亡啊,请三思!”
“区区魔怪,束魔阵足矣保护我们在内熬过一阵,怎可如此妄言!”
“是啊,族长,这地鞭锁可是我镇的上古镇族之宝,先人有遗训,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挖出啊!”
几个看起来有些威望的百岁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告诫起来。
“长老们,今时非同往昔,守护圣坛的古星宿十二户座的血脉继承人已然丧命两个,没有十二人纯正的血液开启混沌之源,紧靠族民微薄的念力支撑,这束魔阵的真正维持时间不用我来计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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