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我们喝酒的地方——老地方,是一间酒吧,就开在这所学校附近。平时总有中学生光顾,尤其是到了毕业班去的人就更多了。说是一间酒吧,但又和平常的酒吧不同。这里有酒有灯光,但是没有不正经的人,而且这里只允许学生持学生证入内。老板是我们学校的一位心理辅导老师,有压力的毕业班同学都要到这里来缓解压力,毕业了我们还要到这聚餐。这真是个有魔力的地方,酒是自制的,学生可以开怀畅饮。曾经还流行过这样一个传说,没来着喝过酒的同学中考都名落孙山。据说有人不信以身试法,结果真的应验了。我佩服这位老师,因为他打破了传统。不像凤凰,就知道学啊学的。
上午上课下午训练的rì子暂时跟我拜拜了,我又不得不回到课堂忍受凤凰的唠叨和粗口。凤凰并不希望我和寒喆回来,那样会拖班里的后退。但我们有什么办法,比赛不能一直打,习还是要学的,虽然我还不知道学习俩字怎么写。
上午就在我半睡半醒中度过了。
下午的心理课,见睿佳气冲冲地撞进教室,脸红肿得不行,还略带伤痕,换个角度还依稀可见他脸上的泪痕。看这忧郁的表情就知道,凤凰涅槃了,把他伤的不轻。据说是因为芝麻大点的小事,有人议论。我不明白,一是因为不至于,二是因为我只听说过打渔为生,没听说过打人为生。
本来睿佳要上台讲西游记,这样一来,什么情绪都没了。好在我们的心理老师通情达理征求了一下睿佳的意见,如果没有心情就不用上来了。睿佳还是上去了,调整好了心情,讲的效果也很好。我之前就说过,他那呆劲一上来,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越想越气,凤凰吃饱了撑的啊,挺大岁数了还愣装不良少年。我决定找个机会见识一下凤凰涅槃。睿佳此时也回到了座位。正巧凤凰走到后门,透过玻璃窗可见她寻找目标下手的眼神、犀利。我故意摇了摇睿佳的左肩,有个地方我没听懂,想问他。睿佳见凤凰出没,脸sè铁青,拼命示意我别惹事了。我故意再摇,而且没完没了,直到凤凰气急败坏地走了。
凤凰没走。她就当着大威的面把教室门推开,门好像被她推了个趔趄,重重撞在墙上。我能理解门的感受,因为最开始我就被她这样放倒过。
鹤轩,滚出来。
全班都傻了,心理老师也傻了。凤凰的喊声隔壁都能听到。
他们为什么傻,因为他们一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了解凤凰打人就跟吃饭似的。
而真正经历过的人是不会傻的。
直接心律不齐内分泌失调。
我就滚出去了,意思是我倒要看看凤凰你到底是个什么cāoxìng。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被凤凰带到办公室,凤凰当着所有老师的面给我小鞋穿。
“你这鸟样还他妈班长?!上课说话还影响同学,你没看见睿佳上节课说话什么下场吗?还扒人肩膀唠,选你我真他妈的瞎了眼了!”她最得意的两位门生开学便给她添了堵,她自然气急败坏、怪里怪气、吐字不清,各种音调地骂着。
“我有个地方没明白,问问他怎么了!”我攥拳。
她避开我的话,好像很熟悉解释狡辩的招数,避其锋芒,转过身去对所有的老师数落我,这是我们班班长!话音刚落,一老师插话,班长啊!班长更该揍。
我是他妈的什么班长,她他妈的就是什么老师,跟你有屁关系。老师的调剂激发了我的怒气,我又没有做错,就算是说话、小动作也不能打我啊,更何况我还是故意的。
“怎么着?要照量照量?”她谄媚地问我,挽起袖子,弄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眉间凸起一座座山,同时又凹下一道道沟。
“哪敢啊!”骨子里的傲气使我脱口而出,不屑地转向团结的老师们。
忽然,我失去了重心。
……
凤凰开始涅槃,她先是凌波微步以迅雷下载不及掩耳盗铃之响叮当仁不让你知道我要揍你之势走到我面前,以一招佛山无影脚将我绊倒,未待她使出分筋错骨手将我制服,我便找准时机来了个鲤鱼打挺,躲过她的攻击,之后又鲤鱼跳龙门般地起身。她见打不到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家好好反省去吧。我笑着气愤地离开了。
多亏了那条蛇,是它救了我。
后来,我还和睿佳讨论过破解其招数之法。我问他怎么伤的,他说是他鲤鱼打挺时磕到了桌角上……
那个时候的后门,是每位淘气的学生脑中挥之不去的梦魇。每当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呼吸和心跳就成了屋内的主旋律。
之后的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的心理老师,也就是后来酒吧的老板,在办公室跟所有老师公开了敌对关系。办公室的老师基本都是老古董,凤凰是这里最大的。也就是说,其他老师是看着凤凰打学生教学备课的,好多人都效仿凤凰打学生。而我的心理老师,很遗憾直到最后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刚来学校没多久。二十左右的他在办公室里大骂一通,从凤凰打人一直骂到国家教育体制,什么教育的不公平是制度引起的,要改变教育首先改变我们的思想。高谈阔论,侃侃而谈,面对一帮老家伙毫无惧sè与忌讳。由于争吵声极大,马上就吸引了全楼的教职员工和同学前去旁听。我的心理老师,骂的老家伙们脸sè铁青,面露血丝,一口痰上不来憋死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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