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方才的一堆谈话,我既感觉真相又浮出水面一点了,但又觉得好像出现了更多的疑点,使我稍稍有点凌乱。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没弄清楚的,但是因为太多了,很难一一列举出来,比如无脸人杀人的动机以及由来,仓鼠的失踪和断手,昨晚洗衣的女人,小女孩与特殊死者,以及毫无进展的谢晓峰的死……这些完全无厘头的东西,到底该怎么联系啊!
忽然,我好像想起些什么。
看来,蜂应该是正常人呢,那岂不是之前的推论结果完全错了么?但是呢,听蜂说她爸爸好像是中心医院的人呢,要是能够查出那三位死者就好了。说着说着,不一会儿,蜂就出来了,看她好像有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不禁有些难受,因为那里面可能有一半是为了我……算了,还是赶紧趁她没走问些事情吧:
“那个,你爸以前是在中心医院做事的吧?”
“嗯,是的,怎么?”蜂慢慢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似乎也不打算马上走。
“可以找个时间让我见见他么?”
“哦,好吧,我试试,他不经常在家的,因为现在好像是当大学教授去了,一般直接住在市区,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次的。”
“嗯,可以,他回来的话就告诉我一声吧。”
“好,那个,你等一下。”说着,就开始在书袋里翻找着什么,一会儿,她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了我,“把你的电话写上吧。”
“哦……”我忽然有些恍然,还是接了过来,“我写我家的电话可以吗?”
“嗯,只要能留言就行。”
于是我就把我家座机电话号码给写了上去,何几一直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写完后,我连忙又递了回去,感觉有些……还好啦。
当蜂把写有我电话的纸折好并放进口袋后,就站起了身,似乎是要走了。
“那么,拜拜啦,周一见!”蜂临走前,还是回过了头对我微笑了一下,挥了挥手,做出再见了的样子。
“嗯……”我的神情再次恍惚了一下,忽然感觉刚才有点奇怪,心里似乎有股暖流?
“啧啧啧,实在是不舍啊……”何几一边把手搭在我肩上,一边很欠揍的说着。
可是我却没动手,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黑夜中,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刚刚熄灭了的天花板上的白昼灯。不时回忆起今天在医院,蜂临走前的笑容,感觉很开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不知道,只知道她似乎已经在我心中有了相对重要的位置,而且,我不想失去她,总是想再次见到她,难道仅仅因为她是除音梦之外唯一正经说过一些话的女孩子么?可能吧。于是,在期待中,我渐渐睡去。
一夜无梦,总算是睡了个大懒觉,起来已是十点多。我下了楼洗完脸,吃完早餐后,发现音梦原来在家看电视,忽然想起某些事:
“前天晚上,有看到些什么吗?”
“啪!”遥控器掉落的声音。
“玲玲玲玲!”放置在咱家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暂时管不了音梦怎么了,先跑过去拿起了听筒,对方话还没说,我先看了下号码:陌生的,难道是蜂的?
“咕噜噜,咕噜噜……”可是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蜂的声音,而是有点恶心的杂音。
“喂?您,您哪位?”我猛然感觉有些不对,这电话号码好像不是非常陌生,可是还是没马上挂掉,转眼看向音梦,她起身走上了楼,也不知道刚才的问题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否吓到她了?
“咕噜噜,咕噜噜……你,你是陈空吗?咕噜噜……”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人的声音,只是声音有点奇怪,而且有些熟悉,好像认得的人故意捏紧鼻子说的话,而那咕噜噜的声音,还不知道,但是越来越大!
“是,是的。”我有点慌了。
“咕噜噜……到,到阁楼来一下!咕噜噜……嘟嘟嘟嘟嘟……”说完就挂了。
阁楼?难道是我家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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