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上官贞莫名其妙的话,陆峰真的很想顺手把这白痴女人抛给后方的冰凤。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陆峰可没心情去搭理上官贞。嘴角抽搐几下之后,没有回答上官贞,将全部精力集中在跑路之上。
好在,两人与冰凤战斗的地方极为接近规则区域的边缘。后方冰凤纵使速度惊人,亦是差了一点。最终陆峰跨过了规则界限,而冰凤睁着猩红的独眼,露出人性般的不甘与毒怨之色,死死锁着界限之外的二人。
陆峰止住身形,便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体内已经受到了极为不弱的伤势,战力下降了不少。而上官贞状态比之陆峰就更加糟糕了,她苍白着俏脸,美目迷离,娇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陆峰盯着十数丈外的恐怖冰凤,目中露出思索之色。似在考量是否放弃此次行动。
而在陆峰不动声色地思索中,上官贞轻柔的话音再度响起:“陆峰,记得我们先前说过的话吗?”
陆峰实在没有心情去理会这傻乎乎的女孩,不过见其柔弱的样子,陆峰没有无视她。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声:“你是指什么?”
“你说,若我死在这里,你不会管。”
“我说,你会管的。”
上官贞美丽大眼忽地弯成了月牙状,即使伤势极重,现在也极为开心,露出美丽笑颜。她扯了扯陆峰沾血的衣角,道:“我说对了,你救了我。”
陆峰感觉心绪烦躁无比。事实上,陆峰至与上官贞踏入雪界开始,陆峰的心绪就极为躁乱。只是他一直压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与冰凤战斗之时,陆峰都受了这分躁乱的影响,否则不会被打得如此狼狈。先前上官贞遇险之时,若是平时的陆峰,很快便会想到风之逆流,根本不需要魂涯提醒。换句话说,有上官贞在,陆峰真的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对他自身影响并不算小。
此时,听闻上官贞的话语,陆峰那分烦躁更是越加浓郁。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重话:“刚才的情况,只要还是个男人都会救你。你,不要太过自以为是!”
话音有些冷,让上官贞脸上的美丽笑颜暗淡了一分。不过她并不失落,反而是继续说道:“陆峰,你知道情花吗?”
同样的问题,上官贞问了两次,明显的,上官贞对其极为重视。可陆峰不想回话,直接摇头。算是回答,也同时表明态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摇头中的含义,冰雪聪明的上官贞当然知道,可她并没有就此止声的打算。轻轻咬了咬嘴唇,道:“我们南方大陆,由六大宗门主宰,将整个大陆分成了六个大州。而我们北斗宫所统治的便是海州。因为这片大州有一半的地域覆盖着海水,便得名为海州。”
陆峰微微皱了皱眉,看着眼前女孩似乎要给自己解释情花的由来,心中越加烦躁。便说:“你不要说了,我对此没有兴趣。”说着,陆峰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十数丈外虎视眈眈怒视着自己的冰凤,道:“这只冰凤太过强大,或许下次要请吴潇他们前来帮忙才行。”
上官贞闻言,美目眨动,颇为惊讶地盯着陆峰。她倒是没想到,陆峰就这样放弃了。原本以为陆峰会选择略作休整,再战冰凤的。
“我有打败这只冰凤的办法!”上官贞咬着贝齿,忽地认真说道。
陆峰闻言,亦是露出惊异。不过旋即便轻笑着摇了摇头。若说办法,陆峰也有,毕竟体内存活着魂涯。想来上官贞口中的办法,便是她手中的玄冰之源了。虽说玄冰之源内封印的恐怖力量的确可能打败这只冰凤,可对上官贞而言,负荷太大。陆峰并不赞成,便直接说道:“你的玄冰之源还是留着你冲击王座之时再用吧。”
陆峰原以为自己猜中了上官贞所想。怎知,上官贞轻轻摇头,道:“我所说的办法,并不是指玄冰之源。”
“那是什么?”陆峰不假思索地问。
“情花。”
陆峰抽了抽嘴角,说来说去,竟是又说回这个话题了。情花这名字,陆峰听来怎么都感觉别扭。不过既然上官贞说这是打败冰凤的关键,便忍着没有出声,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上官贞继续解释。
上官贞抿嘴一笑,继续说道:“在海州偌大的海域范围内,其中有一片珊瑚海,正是环绕着我们北斗宫山门的海洋。珊瑚海岸边,生长着一类奇异的花,名为馨灵花。”
陆峰瞧见上官贞俏脸上忽有一抹向往憧憬之色,话音也为之顿了下来。便忍不住问:“你所说的情花,便是这馨灵花?”
上官贞微笑点头,继续说道:“以前,此花没有情花这个名字。这名字的由来,有一个故事。”
陆峰皱了皱眉,倒是没什么兴趣去听什么情花的故事。不过见上官贞脸颊上的浓浓憧憬,便忍住没有出声,继续倾听。
“在很久以前,那时候我们北斗宫都还未创建。有一对年轻夫妇居住在珊瑚海的一岸。他们并非武者,于珊瑚海打鱼维生,过着平凡简单的生活。两人很恩爱,很幸福。男子勤劳朴实,女子亦美丽贤惠。原本,他们可以很幸福地过完一生。”
“忽有一天,女子目露向往地说:真想摘一朵珊瑚海对面的馨灵花。虽说这只是女子随口提了提,却被男子牢记在心。他下定决心,要为妻子摘一朵馨灵花。可是,简单的打鱼竹筏,根本不可能横渡珊瑚海。为此,他日以继夜地努力,终于在三年之后造出了一艘更大,更结实的渡船。那一天,他对着妻子说:我要渡海,为你摘来馨灵花。”
说到此处,上官贞的俏脸上露出了一分惆怅,轻轻抿了抿嘴,继续说道:“男子出海了,乘坐那艘结实的渡船。七天后,男子已经度过大半海域,若无意外,三天后便能到达珊瑚海的另一边。可是,那一晚下起了雷雨,恐怖的大雨倾泻,终是引来了海潮。巨大的海潮湮没了渡船,亦湮没了男子。原本,这个凄美的故事在此处便该结束。可是,男子却没有死,他抱住了一根至渡船上散落下来的浮木,继而向对岸继续游去。”
上官贞轻轻吸了口气,瞧了陆峰一眼,见陆峰目中也有了一分认真之色。便是柔美一笑,道:“没有食物与水的支撑,男子根本不可能凭一根浮木在海洋中活下去,更不可能游到对岸。可他心中唯一的心念便是妻子的馨灵花。为此,他于、大海中漂浮了整整五天。终于,他抵达了珊瑚海的另一岸。于海岸边,他看到了生长在蓬松土壤上的馨灵花。浅蓝色的花朵,似男子目中的一切。他不顾一切地向馨灵花靠近。可是,他太过虚弱,终是在距离馨灵花不到一丈的位置,顿住了身子。他,再也没有一丝前进的力气。倒在湿气浓郁的土壤上,他奄奄一息,似随时都会死去。可他咬着牙,凭着心中的心念,顽强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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