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到屋里,将邹子谦和邹子钰安顿好,苗翠花就开始东瞅瞅,西翻翻的忙碌了起来,不时的嘴里还会念叨两句。
“哪去了?我记得就放这了。”
“哦对了,上回被那头蛮牛拿到里屋去了。
“怎么还是没有?”
看着苗翠花到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刚拿起茶碗喝了一口的邹云宇,忍不住提示道。
“你别翻了,咱们家都身强力壮的,谁没事,会准备那些东西?我这就去让人到大哥那里取两瓶过来。”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搭腔,原本就有些恼怒的苗翠花,立马就像点着了引线的炮仗。
“你还有心思喝茶?你看看小七和子钰让你给打的!!!这一道道的血印子,你可真下的去手啊!!!尤其是小七,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就不知道心疼了是吧?还说自己公正,你那么公正,怎么打小七打的更狠???”
这一通连环炮轰,搞的邹云宇是头晕眼花,张大了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可还没等他缓回劲来的时候,坐在书桌前的“受害者”之一,反倒是开口解围了。
“二娘,我没事儿的,你就别怪二伯了,当时那种情形,如果对我手下留情了,反而不好。”
别看他是挨了揍了,可对于邹云宇的做法,他心里还是清楚的很的。这些东西,其实无外乎就是苦肉计的一种。
“诶呦~疼~是啊,娘,嘶~嘶~我们没事的,你就别和爹吵了。”
坐在一旁的邹子钰猛的一扭头,刚想说点什么,却不想竟是牵动了伤口。于是乎,只能是一边咧嘴喊疼,一边出声附和了。
至于他的理由就更简单了――“就冲七哥刚才的英雄气概,以后甭管他说什么,那肯定都是对的。”恩,看来这个小家伙,已经有向着“脑残粉”进军的趋向了。
闻言,苗翠花的神情这才稍稍舒缓,并且面带欣慰的朝两个小家伙看去。只是下一刻,当她的眼神接触到他们后背上的伤口时,却是满脸怒容的再次扭头看向了邹云宇。并且,杏眸含煞的瞪视着对方,带点鄙夷的说道。
“简直就是一头蛮牛,还让两个孩子替你说好话,我都替你脸红,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取药酒?难倒还想继续观赏你的杰作么?告诉你,要是小七和子钰的身上落下点疤痕,看老娘我怎么收拾你!!!”
“你!!!好好好,就你知道做好人,你个败家娘们儿,我懒的跟你理论。”
这一刻的邹云宇,满脸憋的通红,再配合他那张须发皆张的脸,活像只被煮熟了的大螃蟹。说完,抬腿就向外面走去。其实,在他心里,可并非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如。虽说,今天是秉公办事,可这心里面的愧疚劲却是骗不了人的,故此,跟这看着邹子谦和邹子钰,也是别别扭扭的难受的紧。
见状,邹子谦赶紧出声道:
“等等二伯,不用找大伯了,我这里就有创伤药,外面的人肯定还没走完,这个时候出去,难免会给一些人留下看笑话的空挡。”
微微一顿,他又接着补充道:
“其实,真的不能怪二伯的。不管怎么说,二伯他毕竟是执法长老,以后还要服众。更何况,我的身份本就敏感,当时又有那么多人看着,这要是打的轻了,先不说,二伯很可能落得一个执法不严,以权谋私的头衔,恐怕我这十藤条也就真的白挨了。”
一听这话,邹云宇和苗翠花都不约而同的的齐齐一愣,眼神都带着几分怪异的看向了邹子谦,同时,心里不由的分别嘀咕道。
“恩,真别说,这孩子还真是一块大器晚成的好料子。以后要是好好培养一下,肯定能成气候。”
“小七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成熟了?”
不得不说,这男人和女人考虑问题的角度,还真是有着不小的差别。
并未顾及眼前的两位长辈在想些什么,邹子谦自顾自的由裤兜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并开口道:
“这是我从大伯那里要来的特质创伤药,效果很好的。嘿嘿,二伯,二娘你们也都清楚,我这人,平时总是不大老实,就喜欢乱跑乱跳的,所以,身上总会带上一些。”
对邹子谦而言,有些东西迟一些早一些,总归还是会被发现的。与其那样,还不如就由现在开始,让他们慢慢接受。特别是就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来看,xìng格习xìng这些东西,短时间内还好说,可以掩饰一下什么的。但要说长久装下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故此,他也不打算继续藏拙了,只要平时尽量能够做到顺其自然一点就成。
闻言,把脑子里的古怪念头扔到了一旁的苗翠花,缓步走到桌前,抓起创伤药,便开始给邹子谦处理伤口了。只是,在给处理伤口的同时,这心里先前那种古怪感,总是忽隐忽现的,搞的她老是无法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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