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馆长的话不是吹牛,西北的牛肉的确与南方的不同,特别有嚼劲,味道也很纯正,大家伙儿吃得是不亦乐呼,刘局长端起一杯茶:“几位要远行,不能喝酒,我就用这茶,来祝各位一路风顺吧。”
碰完这一杯后,刘局长似笑非笑地对付馆长说道:“付馆长,您回去以后,可要在上头面前为兄弟我争取点时间啊,要不然,您这一走,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难了,您说,是吧?”
“这是自然。”付馆长说道:“找到西凉古国国主的陵墓,上面高兴还来不及呢,至于其它事情,其实就是摆在其次的,无伤大雅。”
刘局长在心里闷闷地骂了一声,老狐狸,无伤大雅,你怎么逃得这么快?脸上却还挤出笑来:“承蒙照顾,承蒙照顾。”
骆天与洪洛好像置身世外,完全忘记这事情本来是源自于他们两人的,两人看着当官的两人你来我往,虽然没有明枪明箭,可空气中火花四溅,当真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好不容易等这顿饭结束,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离开了,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那么多的谜还没有答案,比如说棺椁里为什么没有国主的尸骨,尸骸去哪里了?比如说,近期进来盗墓的人究竟拿走了什么?还有,那古地图的守护者,三人究竟去了哪里,这盗墓一事究竟与他们有什么关系?最后,那就是传说中的宝藏究竟藏在哪里?
骆天上了付馆长的车,还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后面的墓室开掘地越来越远,直至化成了一个黑点,骆天将将自己的疑问讲了出来,他知道,这些疑问,付馆长何尝不在意?
“我倒觉得有这么一种可能。”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付馆长睁开了眼睛:“既然有传世宝藏,那么国主的尸骸会不会与宝藏藏在一处,所以这里的棺椁中原本就是空的,还有,那三个人我是认定与这盗墓的事情是有关的……”
“馆长,从盗洞来看,一共有两拨人进去过,之前的那一批人我们是查不到了,可是新近进去古墓的人倒是有一些线索,这个还有点盼头。”骆天说完,就看到付馆长疑惑的眼神:“你怎么这么肯定之前还有人进过古墓?”
“土质和古董一样,也是不会说谎的。”骆天先是一慌,但马上找到了理由:“土质什么时候松动过,痕迹,一切都是痕迹告诉我的。”
这种说法并没有引起付馆长的继续追问,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大家情不自禁地睡了过去,尤其是洪洛,他趴在骆天的腿上,睡得呼呼地,骆天也闭上了眼睛,可是在车上根本睡不沉,脑子里又一直盘旋着那些疑问,就更加不安稳了,三个小时的车程之后,车子才来到了县城,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了,时候不早,众人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准备次rì再发出。
骆天住下来之后,突发其想,想在这个小县城里转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这是他的习惯了,在一些老旧的工艺品街巷子里,总能沙里掏金,找到一两件有趣的东西来,骆天本想一个人离开,洪洛这个跟屁虫又来了:“喂,当初你在马尼拉的时候,我可是贴身侍候,现在你不会想甩开我一个人,出去玩吧?”
“怎么会?”骆天笑道:“你当初对我的好,我都放在心上呢,走吧,我们俩出去转悠转悠,赶在晚饭前回来。”
这个时候是下午,夜市刚刚拉开序幕,骆天带着洪洛出了酒店,这县城十分偏僻,从行人衣着打扮上来看,就能知道当地的经济水平如何,停在路边的车辆都十分脏,灰尘包裹着车身,看上去像是数周没有洗过了。
“真脏。”洪洛不由自主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这边的气候如此,现在比以前要好得多了,绿化也做上来了,换作是以前,估计你都不会愿意出来。”骆天拍着洪洛的肩:“刚手机上查了一下,这里有一个古董街,我们去那里转一转。”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的士,洪洛的双眼虽然像老鹰的眼睛一样,犀利地看向四周,看他这幅谨慎的样子,骆天也有些紧张了:“怎么了?”
“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洪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地方治安怎么样?”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回民为主,只要不触碰到他们的禁忌,还是很友好的。”骆天说道:“可能是你太敏感了。”
洪洛轻笑了一声:“也许吧。”
正好,车来了,两人坐上车,洪洛突然朝路边看过去,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想瞒过我的眼睛,怎么可能?
这县城里所谓的古董街,就这么看过去,不过是一条小吃街与工艺品相结合的街道,下午的时候人正多,在摊位前等小吃的,还有端着面食游走在街道中的小伙子,还有专门的茶摊,有人在这个点儿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
混迹在其中的是一些摆放着所谓“古董”的小摊,摆放着一些旧字画,旧书,最多的还是一些“玉石”,骆天不动声sè地领着洪洛穿梭在街道之中,遇上好吃的就买来给洪洛吃:“我告诉你,到达一个城市,就要来到这种地方体验一下,要不然就是白来了,这里的民间小吃才是代表这个城市的真正特sè。”
此时,洪洛手上正端着骆天买来给他的小吃,浆水面,这浆水面是本地的特sè之一,与这面有关的传说至少有两个,一个与刘邦有关,一个与张飞有关。
洪洛一边吃,骆天就一边给他讲,其实这是他自己过来之前,临时补的课,胜在自己记忆力好,说起来很有一套,洪洛真以为是这骆天无所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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