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的国字脸,英气十足,细长的眼睛稍稍中和了满脸的英武之气,显得少许平易近人,只是原本那双狡黠的丹凤眼,此时却闪着绿色的光芒,如同一只猎犬一般趴在床榻之上,嘴中发出古怪的犬吠。
“刘闲?”
“臭猴子?”林城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尖叫,一心救助的刘闲,竟然躺在乌兰娘亲的床上,林城正想上前拉住刘闲,只觉后颈一凉,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艰难的扭头望去,小乌兰手持药镰,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咚,赢晚晴应声倒地,紧接着林城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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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野狼谷,并没有人们描述的那么恐怖,天上的银月大如圆盘,皎洁的月光洒在谷中,倒是频添一丝圣洁的模样,狼王的洞口来了两个人,洞口周围密密麻麻的狼群已经散去,仅有几头巨型的白狼守在洞口,看到来了外人,呼啸的冲了上去,身着黑甲的那人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冲过去,却被身边背着大刀的汉子拦住。
“蒙将军,让我来。”身背大刀的汉子说道,拔出阔背大刀,往一旁的山石一挥,银色的刀气从刀中喷薄而出,竟与狼王嘴里吐出的刀气有几分相似,大刀汉子扬刀往空中一划,银色的刀气绕在刀尖,越积越多,恍惚竟有种厚重如山的错觉,刀气最终凝聚成一轮圆月,悠然飘向空中,天空顿时出现一大一小的圆月。
本来凶猛往两人扑去的巨型白狼,望着天上的两轮圆月,止住往前奔跑的步伐,立在原地仰头长啸,声音中满是欢愉,随着巨型白狼的长啸声,从谷中响起连绵不绝的呼应声,片刻从谷中四面八方跑出数十头白色的巨狼。
黑甲将军紧了紧手中的长剑,警惕的看着跑过来的群狼。
“张狼,这是怎么回事。”黑甲将军冲着手拎大刀,满脸笑意的汉子问道。
“蒙将军不要担心,这些都是小人的家人,许久未见了。”大汉坚毅得1脸上满是喜悦,低下身子,搂住那些跑过来的白狼们。
张狼,原第一骁骑营校尉,骁勇善战,善使刀法,打仗之时,喜好带着狼首面具,嘴中发出狼啸,一手‘银月狼刃’威力惊人,另敌人闻风丧胆,蒙恬军中八大金刚之一‘银狼金刚’,因为八百新兵遇难之事,被蒙恬贬职,现为第一骁骑营伙头军伍长,也就是林城的伍长。
蒙毅看着与野狼打成一片的张狼,不经微微惊愕,军中一直传言,张狼是被野狼养大,看来确有其事,能在这个地方生活,眼前这个汉子果然不简单,蒙毅看着张狼,严肃的脸庞松弛下来,将手中的剑插回腰间,看着张狼和群狼们在一起笑的如此的灿烂。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站起来冲着蒙毅抱拳说道。
“让蒙将军见笑了,小人许久未见亲人,着实有许失态,还望将军见谅,不瞒将军,小人的家人原本北塞普通牧民,可惜被那该死的匈奴杀害,留下小人被一母狼收留带入野狼谷,十六岁之前都在这里度过的。。。。哈哈。。。竟然在将军面前提这些。”
“无妨,别耽误我们的正事,晴儿的手帕不是在野狼谷发现的吗?正好问问你的这些。。。亲戚们,说不定有他们的消息。”
“小白,我都来这么久了,你还不出来。”张狼冲着狼王的洞穴大喊道。
片刻之间狼王气势汹汹的扑了出来,转眼就将张狼仆倒在地,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张狼的脸,亲密的劲头,不言而喻。
“小白,现在都成狼王了,还这么调皮,哈哈。。。。。”铁汉张狼也许在今天是笑的最多的时候,狼王似乎和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张狼一边和开心的抚摸着狼王的皮毛,一边负在狼王耳边说着什么。
“哈哈,你和林城那小子打了一架,月芝草还被他拿走了。那小子果然是个惹事的主。”张狼会狼语,很快就从狼王的口中得到了林城一伙人的下落。在狼王的带领下,顺着林城的气息往林城前进的方向。
原来就在林城逃出军营和赢晚晴碰面的时候,和赢晚晴一起跑去军营的还有贴身丫鬟小雀儿,不过就是林城在城墙上,因为体内真气的异常,从墙上摔下来,发出响动。结果营寨的巡逻,误打误撞将赢晚晴的贴身丫鬟抓住了,此时扶苏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在胡闹了。
赢晚晴多年来一直不断的出入在扶苏的军中,因为母亲去世的早,扶苏对她又是极其的溺爱,再加上做叔叔的蒙家兄弟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极其的喜爱,所以赢晚晴在军中也肆无忌惮,多年来扶苏大人的爱女私闯军营已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巡逻的将领看到被抓到是小雀儿一头大汗的原因。
本来放在以前,赢晚晴这样在外面胡闹,扶苏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他自己的那个小妖精般的女儿,他是了解,不过这次不一样,突然发难的匈奴,消失多年重现人世的恐怖‘邪蛊尸人’,北塞这片地方,明显不再是什么安静之地,听到女儿和林城在一块,本就对这个‘天弃之人’看着不顺眼的蒙毅终于爆发了,毅然决定请命前去寻找赢晚晴,并顺便将林城带回来,听候发落,张狼作为林城的伍长,没有管住自己手下的伙头军,也被派出来和蒙毅一道前行,寻找林城等人的下落,两人在狼王的带领下,顺着林城留下的踪迹,一路追了过去,宁静多年的野狼谷开始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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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小黑山,山顶宽阔的平地上。
玉盘的圆月用她的银白轻轻的洒在了大地上,卖力用她皎洁的光辉挑逗着玄岩般的黑山,只是月光近至黝黑的山体,便抹去了她的妩媚,配合着空地上宽宽绰绰的黑影,越发显得阴寒起来,宽阔的平地上,或站或立一些人影,围着平地中心的两个大的柱子,眼睛统一的闪着幽绿的光芒。
林城和赢晚晴正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柱子之上,柱子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胡服的男子,月光下脸色苍白的异常,一双阴郁的眼睛,望着林城,如痴如醉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男子的身边那位个子不高,头上缠着彩色的头巾,身上穿着宽大布满古怪花纹的衣服,白净的小脸,清澈的眼睛,分明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脸上却挂着与年龄不服的邪魅的笑容,蹦蹦跳跳的绕着阴郁的男子转着圈。
阴郁男子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整个头埋在头盔当中,下鄂一撮胡须、左耳亮银的耳环,腰间匈奴特有的弯刀,身上鱼翎扣的锁子甲,分明是匈奴的一名将官。
天上的圆月悄悄的爬上了头顶,林城终于醒了过来,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柱子之上,不禁大声叫骂起来。
“该死的,什么人,装神弄鬼的不是好汉,有种把小爷放下来,单打独斗。”
“呵呵,小兄弟,好大脾气,果然与主公无异,不愧是‘天降者’,奴家好是欢喜。”阴郁的男子伸出白皙的手掌,做出女儿姿态将手掌挡在嘴前,喉头冒出竟是女儿之声,看到发怒的林城,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满是笑意,好似女子爱慕男人的霸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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