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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月夜伤怀(1 / 1)

() 夕月续道:“作为你们的学姐,看见自己弟弟妹妹们,个个意气风发,生机勃勃,极是高兴。你们是南国文理学院的现在,是南国的未来。”一席话,底下掌声如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学生们爱听夕月演讲,时间悄然而逝,他们未有觉察,个个如痴如醉……

古风目睹夕月风采,不禁怔住了,没成想她如此才华横溢,当真是世间才女,极其罕见。开学典礼闭幕,古风走出礼堂,一个人默默离去。走在回家的小径,古风感慨万千,南国文理学院当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钱书记奴性,权院长虚伪,王安适变法,牛道长大智若愚,夕月口才,均是印象深刻。

古风不禁嗟悼,自己目下一无所长,须得勤学苦练,成就一番技能才行,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古风回到寝室,已是凉夜,但见院子里李小白轻摇羽扇,坐在木椅子上,仰目星空,微蹙眉梢,兀自沉醉。

古风见状,不禁失笑,对李小白道:“你夜观星象么?”说着古风在身畔一块石头上坐下身来。李小白对古风道:“紫薇西沉,帝王星现。”古风闻言,哈哈大笑,对李小白道:“怎么,你还会算卦?”李小白郑重其事道:“自小研习周易,不会看走眼。”

古风不以为然,问道:“你吃晚饭了么?”李小白目视古风道:“你买的馒头悉数歼灭。”古风惊道:“你一整天就啃馒头,没出去过?”李小白道:“世间纷纷扰扰,不如此地安静。守得一方净土,别无他求。”古风听罢,发觉李小白所言,极其玄远,不禁赞许,道:“小白,你讲的都是甚么啊,蛮有道理的。”

李小白叹息道:“风哥,我小白无能为力啊,有道理又有何用。”古风见李小白蓦地感喟起来,甚是错愕,不知因为何事伤怀,便问道:“小白,你为何伤感?”李小白道:“士不遇,怀才不遇,难觅明主。”

古风问道:“小白,你想着考公务员做官是不?”李小白点了点头,道:“入仕之心,头撞南墙亦不回。”古风诧异道:“你为何对做官如此热枕?”李小白道:“风哥,小白并非贪恋权位,只不过圣人有云,学而优则仕,我小白自当以天下为己任,期许能福泽天下苍生。”

古风前后联想,适才李小白胡说甚么帝王星现,现在又说自己要入仕,莫非他所言的帝王星就是他自个。古风对李小白道:“小白,你所观的帝王星便是你自己罢?你想着做大官办大事对不?”

李小白颔首,长叹一声,道:“以我小白之才,若不能跻身三巨头,着实屈才。”古风心道:“三巨头,国主宰相议长三人,南国最高层,果然是帝王星,小白志存高远,就怕他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出师未捷啊。”

李小白颇多慨叹,过了半晌,才心绪平复,他问古风道:“风哥,开学典礼有看头没?”古风兴奋道:“多的去了。你没去当真可惜。”李小白无动于衷,道:“夕月都不去,我也懒得去。”古风道:“夕月去了,还发言了。”李小白一惊,急问:“真的么?”古风颔首。

李小白恼得直跺脚,道:“失策失策,着实失策,居然错过夕月表现,真乃生平一大憾事,抱憾终身。”古风道:“夕月追求者众多,你得赶紧的。”李小白问道:“你怎晓得?今日你见着有人向他表白了?”古风摆头道:“那倒没有。不过听人说她是南国文理学院第一美女。”李小白闻言,哑然一笑,对古风道:“风哥,你江湖阅历不足,有所不知,美女是炒出来的。我早就看出,夕月这女的,虚荣心极强。”

古风诧异道:“你又从何得知的?”李小白道:“以我阅女无数的江湖经验。那是直觉敏锐的。其实女生都有虚荣心的,不过夕月太过虚荣,此女他日必成祸水。”古风惊道:“红颜祸水?”李小白颔首。

古风付之一笑,道:“小白,你都会算命了,怎么不给我算一卦?”李小白道:“我对夕月的铁口直断,并非江湖术士谶纬神学,而是有理有据推断出来的,风哥你还别不信。风哥,我有一语相赠,不知该不该说,你切莫见怪。”古风道:“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李小白道:“风哥,夕月对你有意思,你可看出来了?”古风诧异道:“夕月是绝色才女,岂会看得上我,不可能的。”李小白道:“风哥你还别不信。这年头女生就爱两类男的,一是明骚二是闷骚。”古风抚掌一笑,道:“这下可好,你是明骚我是闷骚,这年头女生就爱咱们两个。”李小白叹息道:“我是怕风哥你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有朝一日,被夕月害苦。”古风见李小白一本正经,动了下眼皮,不知所以。

古风岔开话题,不再谈及夕月,他见李小白袒胸露乳,穿条大裤衩,心口似乎真气走动,不禁问道:“小白,你在运功行气么?”李小白一惊,问道:“风哥,你不会武功,怎能看出我在运功?古风道:“小时候常见父亲打坐运气。”

李小白听罢,点了点头,道:“我才练就小周天,正向大周天突破。”甚么小周天大周天,古风不知所云,他问道:“小白,突破大周天会怎样?”李小白道:“世间没有几人能突破大周天,一旦冲破,便可经脉逆转,可谓绝顶高手。”

李小白兀自提运真气,运功行气,身子忽明忽暗,益发紊乱。古风见状,道:“小白,修行气劲万一出甚么差池,你会不会走火入魔啊?”李小白答道:“倘若我走火入魔,须得迅速将体内真气传与他人,否则经脉暴涌,必将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古风道:“千万别传与我,我这弱体质,可承受不起你功力。”李小白道:“风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若承受下来,可就白白捡了我十来年功力,何乐不为。”古风长叹道:“教父不准我习武。”李小白颔首道:“朝廷禁武令甚是严苛,他是为你好,风哥你不可错怪啊。”古风摆头道:“他不让我习武并非因此。我家僻处乡野,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所谓的禁武令,没人在乎。”

李小白闻言,惑然问道:“那他为何不让你习武?”古风眉头一皱,道:“我几次三番逼问父亲,问他为何不让我习武,他总是和颜悦色的,只字不言,仿佛天机不可泄露,我甚是不解。他貌似有甚么忧虑?或是断定了甚么?”

李小白听罢,亦是大惑不解,但父母总是为子女好的,他这样子做必有苦衷,便对古风道:“风哥,我相信你父亲心中自有安排,今后他会明白告诉你的。”

古风一听,眼角挤出泪滴,黯然神伤,道:“家父已然下世。他可不能告诉我苦衷了。”李小白闻言,心下一怔,怪不得古风孤身一人来大学报到,别人均是拖家带口的,也不见风哥其余亲戚,恐怕……李小白对古风道:“风哥,不要难过,我相信你父亲是个伟大的人。”

古风垂了垂头,道:“他创造了太多太多。”李小白闻言,心道古风之父可能是名作家,从事创作的,只可惜没有成名,并不是每个才人都能功成名就的,许多人才华横溢,却怀才不遇,一辈子默默无闻。

李小白见古风如此伤怀,虽对他父亲煞是好奇,但也不好再相追问,以免风哥勾起往事,徒添凄戚,道:“风哥,为时已晚。”说着,李小白平息体内真气,不再运功,他长舒了一口气,身子松软下来。

古风见李小白武艺高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免歆羡,不过自己已然拜牛道长与莱布尼茨二人为师,他们均是一等一高手,相信不久之后,自己也能突破小周天,追赶上李小白。

古风见夜已深凉,该是就寝之时,便对李小白道:“累了一天,我得美美睡上个饱觉。”李小白道:“明日是不是有课,课程表出来没?”古风道:“这周都没课,使劲玩。”李小白嗯了一声。

古风起身步入屋内,上了楼,钻入床铺,宽衣睡下,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起来,甚是香甜。梦境里,古风发觉自己伫立在老家门口,老宅低矮古旧,前头溪流淌过,屋后竹林掩映。古风不知自己身处梦境,他发觉十分诡异,为何自己忽然回到家中,百思不得其解。

李小白洗漱一番后,也上了楼,他见古风已然酣睡,便不再叨扰,自顾自爬上床位,一头栽在枕头里,抱头大睡,鼾声震天,八成又是春梦发作,不可开交。

梦境里的古风,忽闻天外奔雷滚滚,仰面朝天,又不见墨云汹涌,暴雨来袭,甚是惊诧,他不晓得是李小白鼾声,顾自锁眉。古风下意识得走入家门,推开门板,步入屋里,随即叫了声:“老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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