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台上众人均是大吃一惊,各自张乱,惊呼起来,手足无措,他们均不敢下月台去救,在望的火车愈来愈欺近!李小白松开牵欢欢的手,运功行气,体内真气暴涌,登时身轻如燕,一个疾身,蹿下月台,健步如飞,飘向小女孩,快手将她抱起,那火车就在身畔,轰隆作响,千钧一发。
李小白避之不及,无计可施,只可兵行险招,他将周身所有内劲逼到右脚,一脚踢出,便如巨龙咆哮而出,震天价响,正中火车头,但见烟尘四起,登时伸手不见五指。须臾之后,尘埃散去,月台上提心吊胆围观的众人,惊见李小白怀抱小女孩,毫发无损,而那火车头深深凹陷,里边列车员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火车居然被李小白一脚逼停了!
李小白抱着小女孩,转身走了回来,飞上月台,面含微笑。此刻在场众人兀自目瞪口呆,不知所以,个个泥胎木塑一般。李小白细看小女孩面容,似曾相识,惊觉她是上回铁轨上玩石子的那个,不禁大骇,看来自己中计了,那个童颜老妪必定是在周遭。
果不其然,人群中,童颜老妪抬起手来,连连鼓掌,在场众人被她带动,cháo水般向李小白欢呼抚掌。李小白放下小女孩,欢欢一看,惊道:“这不是曦儿么?你怎么又不乖,又走下月台了,多危险啊。”
曦儿面有愧sè,对欢欢道:“这回又险些将火车撞碎了,幸亏大哥哥及时阻止。”欢欢一听,苦笑一声,道:“曦儿,你还为火车的安危着想。”曦儿问欢欢道:“姐姐是谁?”欢欢道:“你叫我欢欢就好。”曦儿一指李小白,问欢欢道:“大哥哥叫甚么?”欢欢答道:“叫小白就好。”
曦儿随即对李小白道:“小白,你功力不行。”李小白见曦儿直呼自己小白,也不见怪,倒对她鄙夷自己武功很是诧异,没成想曦儿如此稚幼,便知晓武功一事了,况且她还是个女的。李小白对曦儿道:“自然,不能与你姥姥相比。”
曦儿道:“姥姥也不行,接不下我三招。”李小白闻言,粲然一笑,对曦儿道:“不晓得我能否接下你姥姥三招,拭目以待。”那人cháo里的童颜老妪对李小白道:“小兄弟,能接下我三招之人,不多见呐。”
李小白闻言,大吃一惊,自己虽与童颜老妪相距不远,但此时此刻人声鼎沸,均是替自己欢呼之人,她居然能听清自己与与曦儿对话,可见此人感知能力出神入化。
李小白对不远处童颜老妪道:“老人家,你的听力非常啊。”那童颜老妪笑道:“那是自然,老朽早已老眼昏花,看不清物事了,全仗一对耳朵辨明。”李小白笑道:“老人家莫非是蝙蝠jīng。”童颜老妪闻言,哈哈大笑,道:“等你将我打出原形便知。”
李小白问道:“老人家,你还认得我罢。上回你放过我茹艳姐姐,还未致谢。”童颜老妪道:“自然认得,上回你未中计,这回中计了,展示了自己武功。”李小白问道:“上回老人家你放过了茹艳,此番可否网开一面,放小生一马?”
童颜老妪摆了摆头,道:“上回我见茹艳武功如此之高,与她死磕恐怕我得因公殉职。此番不同,风声紧,朝廷严打,九门提督躬身坐镇督导,岂可玩忽职守。”李小白道:“看来此战在所难免。”
童颜老妪道:“小兄弟,朝廷早已颁布禁武令,为的是南国维稳大局,奈何你非要习武,那就怪不得老朽无情了。”李小白笑道:“老人家,你这一把老骨头了,何必呢,这玩命之事,还是少掺合为好。”童颜老妪笑道:“食君之禄,没有法子啊,今rì必须得结果了你。”
李小白问道:“岂可私自处决,不是该先缉拿归案么,程序不对啊?”童颜老妪道:“小兄弟,何必多此一举,纵是走程序也是一个结果,走走形式罢了,你还当真。”李小白道:“原来如此,果不其然啊,看来是不需刑部断狱,我这犯罪嫌疑人就被私自处决咯。”
童颜老妪笑道:“废话少说,还得钓下一个呢。”李小白道:“看来必须先结果你,才能回去,否则的话,不知又有多少英雄好汉葬命。”童颜老妪闻言,切了一声,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
李小白道:“在此作战,难免殃及无辜,是不是先挪个地方。”童颜老妪摆了摆头,道:“速战速决,便不会伤及太多。”话音未落,童颜老妪飞身而起,手心竹仗,已然朝小白天灵盖劈下,虎虎生风。
曦儿对身畔李小白道:“小白,你尽管上去打,其他人由我照顾,不会出事的。”李小白闻言,干笑一声,对欢欢道:“你先到僻静处躲躲。我先了结那老太婆。”欢欢些许忧虑,道:“小白,你要小心。”李小白道:“没事的,小菜一碟。”欢欢嗯了一声,便抱着曦儿离开,走出十几步远,驻足回望。
在场众人见一老太婆飞身而来,手中竹仗直如利刃劈下,又是大吃一惊,不知所以,均是瞠目结舌。李小白为免伤及无辜,便飞身而起,与敌手当空对决。童颜老妪见李小白窜起,便尾随其后,追杀过去,道:“与我空中作战,你轻功很好么?”
李小白应道:“轻功是小生弱项,不过也只能如此了,要不然定会伤及无辜。”童颜老妪笑道:“小兄弟武德不错,若是平rì,我见你大仁大义,可能心慈手软,放你一马,但是今次,朝廷严打,必须得了结你,才能满足指标。”
李小白惊问:“这事还下硬xìng指标?”下边的童颜老妪,亦是摇头无奈,道:“完成不了就前途渺茫咯,倘若当真抓不出来那么多习武者也只能随意整几个凑数咯。”李小白冷冷一笑,道:“当真是南国特sè。”童颜老妪道:“上头咬得紧,老朽也没法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小白对童颜老妪道:“老不死的,今次我小白就替天行道,结果你这个朝廷鹰爪。”
但见李小白一个披挂退,凌空斩下,势若猛虎,咆哮而下,惊天动地,他对底下童颜老妪道:“留你终究是个祸害!”李小白身下的童颜老妪见状,迅捷举起竹仗,旋即一横,护着头顶,道:“小兄弟,莫要与朝廷对抗,不会有好下场的,安分守己些,对朝廷多点敬畏。”
李小白一腿劈下,劲道凶悍,对童颜老妪骂道:“老百姓不该敬畏朝廷,是朝廷该敬畏老百姓!”童颜老妪闻言,愠道:“大胆刁民!”李小白那一脚已然挟风斩下,正中童颜老妪头顶格挡的竹仗,但闻喀嚓一声清脆,那竹仗登时断为两截。
童颜老妪大吃一惊,没成想李小白内劲如此雄浑,当真始料未及,她仰目直视,但见李小白那一腿继续斩下,开山劈石,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童颜老妪惊道:“小兄弟,看来是老朽小觑了你,吃了大亏。”
李小白道:“老不死的,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竟斗胆与我对决,自不量力,当真是老糊涂了,死不足惜。”童颜老妪闻言,怒道:“小年轻,老朽只不过称扬了你两句,你就蹬鼻子上脸,得意忘形了,也不看看自己甚么东西。”
只见童颜老妪话音未落,她头顶白发,蓦地直立起来,犹如刺猬一般,一头的白发极速增长,朝李小白凶悍刺去,道:“尝尝我白发的厉害,叫你万箭穿心而亡!”果不其然,童颜老妪一头的白发,愈来愈长,根根纤细无比,锋芒烁烁,宛如漫天的银针,朝李小白袭来。
李小白见状,不知水深水浅,不敢贸然进取,便迅疾收回披挂退,提运真气,身子箭也似冲天而起,逃离童颜老妪银针白发,边逃边问:“老人家,我见你这招着实可怖,不知厉害之处在哪,可否明示,也好让小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李小白从未见过这招,不知是甚么路数,便想着先探清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童颜老妪听罢,笑道:“你懂个屁,跟你讲你也听不懂。”李小白道:“那是自然,你老武功出神入化,岂是我等小辈能企及的,自然是亦步亦趋,招招模仿学习咯。”李小白给童颜老妪戴上了层层叠叠一摞高帽。
童颜老妪见李小白如此盛赞自己,沾沾自喜,临阵对敌,竟也得意忘形起来,对上头李小白道:“我这一头银发便如千万根银针,锋利无比,能将你这小子万箭穿心。”李小白听罢,方知童颜老妪银发厉害之处在此,看来不可以身赴险,若是身子被她银发纠缠,一不小心便是千万根针万箭穿心,死状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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