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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振聋发聩(1 / 1)

() 适才回蜀的火车,已然被李小白踢坏,他与欢欢便乘上另一路回家。童颜老妪怀抱曦儿走出车站。曦儿忽问:“老妖婆是姥姥意思么?”童颜老妪惑然问道:“谁说的?”曦儿应道:“欢欢。小白大哥哥身旁那个姐姐。”童颜老妪会意,对曦儿笑道:“老妖婆是我,但不是姥姥意思,并不是每个姥姥都如我一样,是老妖婆。”

古风与何芸素回到了南国文理学院。他俩走入校门口,即将分道扬镳之际,那一刻,一丝凉风袭面,古风登时神清气爽,惬意万分,他不知哪来的勇气,面对何芸素,问道:“你号码多少?”

何芸素听罢,便告知了古风,面含微笑。古风记下来后,他惊讶于适才自己怎么敢询问对方号码,百思不得其解,但号码已然到手,rì后便可时常联络,古风欣喜异常。何芸素与古风道别。

古风往自己寝室走着。一路上,古风兀自沉浸在欣喜之中,他一下子自大自满起来,看来自己也蛮受欢迎的。古风回到寝室院门口,走入其中,在院子里井台边坐下身来,心下忖度着,自己与何芸素前景。

古风心道:“何芸素应当与自己一般,均是出身寒门,如此一来,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何芸素美若天仙,但自己也不懒,虽谈不上百里挑一,可也是看得出几分俊sè的。可是自己没权没钱,作为一个男人,是可悲的。论及才华,目下的自己,未有一技之长,着实棘手。一个穷**丝也只能倚仗才华来吸引女生了。”

古风站起身来,走入屋里,上了楼,在床铺上躺下,面sè凝重,心下思量着,看来必须得勤学苦练,待到自己功力突飞猛进,才有资格追求女孩子。古风小憩了须臾。下午是开学第一回正式上课。李小白夸耀自己文学功力已然出神入化,不必到课,自信满满。

午错。古风下来床铺。他一瞧课表,是中文系主任王安适的课,但他的课居然找不着教材,煞是惊诧,可能是课堂上现场发放,便空闲着手走下楼,出了院子,往教学楼踱去。

一路上稀稀落落的,均是前往上课的学生,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古风挤在人头攒动里,走上一座石拱小桥,水乡景致怡然,下台阶之时,一眼瞥见前头的钱虹,同班同学。古风疾步下了桥,追上前头,道了声:“钱虹。”古风自从成功问到何芸素号码后,自信心充盈,见着女孩子也不大腼腆了。

钱虹回过头来,见是古风,稍稍一笑。二人身畔,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古风对钱虹笑道:“上课么,一道去。”钱虹颔首。二人便结伴同往。一路上,古风试图与钱虹攀谈,却找不着话题,蓦地灵机一动,既然要去听王安适的课,不如就侃侃他罢。

古风问钱虹道:“你晓得王安适教授么?中文系主任。”钱虹道:“自然晓得。我们不正要去上他的课么?”古风道:“王安适教授些许愤青,批判力道强悍。他的课居然没有教材,看来他是要即兴发挥,口若悬河,批判现实咯。”钱虹听罢,淡淡一笑,道:“我也奇怪,为何他的课没有教材。时常听父亲说,王安适教授德才兼备,不可多得。”

古风闻言,道:“据小道消息,朝廷高层改良派有意招他入朝。”钱虹问道:“王安适教授要离开南国文理学院,入朝为官么?”古风答道:“大抵是这样的。毕竟王安适教授心在朝野,他的变法思想,如若不能践行,终究也只是空谈。”

钱虹道:“我不懂政治,也不懂变法,其实我甚么也不懂。”古风问道:“你既然选择中文系,说明你文学水准还是可以的。”钱虹摆头道:“仅仅是喜欢而已。我在文学方面也甚么都不懂。”古风笑道:“不懂也没关碍,谁生下来便无所不知呢,勤学苦练就会了。”

钱虹问古风道:“你选择中文系,是不是缘于你文学造诣很高?”古风拂头道:“我志愿是数理系,谁知调剂到中文系,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钱虹点了点头,道:“反正两个均是南国文理学院最强专业,你也不吃亏的。”古风颔首。

提及数理系,古风自然又得夸耀一番自己那两个师父,古风问钱虹道:“你听闻过数理系牛道长与莱布尼茨两位泰斗么?我是――”古风yù言又止,还是忍耐片刻,先行试探钱虹知不知晓他俩,若是不晓得,那么也无从夸耀咯。钱虹略一思量,道:“牛道长与莱布尼茨,曾经听家父提及,就是不晓得他们是谁。”

古风一听,仿佛一瓢冰水泼下,如此一来,也无须再夸耀自己是他俩关门弟子了。古风些许落寞,毕竟这是他目今唯一的成就。没一会儿,古风与钱虹已然走至教学楼,他们步入大堂,乖了一下,乘进电梯上楼。古风与钱虹一齐走出电梯门。他俩找寻到自己教室,是个阶梯大教室,可容两三百人。

古风问钱虹道:“前排还是后排?”钱虹道:“随你。”古风道:“还是坐前排罢。可以近距离目睹王安适教授风采。”钱虹嗯了一声。他们便坐在前排。这堂课开大班,来的不单单是中文系,还有人文学院其他专业,是以在大教室。

学生们陆续坐定。此刻王安适教授步入。学生们见着他,一时间掌声雷鸣,如cháo如涌,经久不息。古风心下一怔,殊不知王安适教授如此受人爱戴,瞠目结舌。古风身畔的钱虹,对古风道:“王安适教授原来人气这么高啊。”

古风颔首,道:“看来是他的变法主张民心所向。朝廷确是**无能,需要他来改良,老百姓对他寄予厚望。”钱虹道:“不过我父亲明白说,王安适教授的变法主张,在南国很不容易推行,毕竟改革是利益关系的调整,会受到既得利益集团疯狂剿杀。”

古风听罢,发觉钱虹之父所言在理,心道:“南国保守派素来顽固,改良确是不易推行,但是不改良呢,老百姓怨声载道,失民心者失天下。南国三巨头,你们三人应当要想明白,是少数既得利益者好惹,还是千千万万沉默的南国子民好惹。殊不知沉默是爆发的前奏。话说回来,南国三巨头才是南国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他们仨要改良,得先拿自己开刀,自断一臂才行。”

教室里掌声兀自激荡。王安适站上讲台,伸出手去,往下摁了摁,示意学生们不必鼓掌。学生们这才停止抚掌,侧耳倾听,个个如饥似渴。王安适启齿,道:“孩子们,当我步入教室之际,你们给了我最热烈的掌声,你们晓得,这让我想起来甚么吗?我登时误以为自己是南国国主。”

此言一出,底下哈哈大笑起来。王安适道:“每回看电视,国主一出来,周遭便是掌声雷动。看来我王安适今次也享受了一番国主待遇。孩子们,你们平常也看电视剧罢?你看里边那个皇帝一出来,周遭所有人均是跪倒,三呼万岁,是不是与目今的情景相差无几。以前见着皇帝是跪拜,目今是鼓掌,看来南国子民千百年的奴xìng,终究是一成不变呐。南国国主一贯否认自己是封建君王,是不是自欺欺人?”

此闻一出,底下学生们齐声应是,异口同声,振聋发聩。王安适续道:“最近发生一件事,在我身边,我老糊涂了,很是不解。我一哥们,也是教授,自小爱闹,便从旧书摊上淘了本《易筋经》,没事自个闹着玩。修炼了几十年,略有小成,据说打通了任督二脉,自诩打得过小孩儿。谁知茶馆里自卖自夸之际,被邻座锦衣卫闻见,当即拿下,冠以违令习武罪名,捉拿归案。

这办案讲究人证物证。几个锦衣卫便到我那哥们家,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终究寻觅到铁证,一本缺页《易筋经》,一瞧背面,地摊货,售价三毛五。他们欣喜若狂,但还缺人证,这本破烂《易筋经》只能证明我那哥们有习武倾向,并不能推断他确实修炼过啊。

一时间案情焦灼,此刻一名锦衣卫灵机一闪,捉来我那哥们的女儿,问她道,你父亲平常有没有打过你。我那哥们女儿,早已被那几名面目狰狞锦衣卫唬住,连忙答道,偶尔打过。那名发问锦衣卫,再问小女孩,你父亲打得过你么。小女孩愕然无语,垂了垂头。那名发问锦衣卫欣喜异常,将这段话录了音,乃重要人证,试想一个孱弱教授怎能打得过人,必定是修行《易筋经》内劲所致。

就这样,我那哥们被送到了刑部,锒铛入狱。这便是我南国的现实。孩子们,你们晓得,那些个执法者并不是脑残,没有一个是脑残,他们难道就不晓得我那哥们是无罪的?他们深知,既然知晓,又为何做出如此歹事,缘于上面下了硬指标,限期缉拿多少违令习武者。若是凑不够数,便不能升官发财,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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