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突然车厢里一个声音响起,林涧风停住身子,慢慢地扭头看去。只见前面那个眼镜男又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指着林涧风说道:“你怎么能为虎作伥呢?这种败类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你有什么资格说放就放了?大家说对不对?”
眼镜男伸着双手,眼镜扫视着车内其他人,车厢里先是一阵安静,接着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不一会声音越来越大。
“对啊,年青人,社会风气都是被你们给搞坏的,怎么能对犯罪分子姑息纵容呢?”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老头站起来,一脸的痛心疾首。
“就是啊,好坏不分,比这帮强盗更过分。”
“到了省城啊,我们必须要报警,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放走他们的人算从犯,也要承担责任的。”
“就是就是,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回头领导那边怎么交代啊?得有人负责。”
“哎呀,我这玻璃算谁的啊,再说了,我这伤势这点钱也不够啊,这人放跑了总得有人负责吧?”一开始装死狗的司机也张口说道。
车厢里越说越热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责林涧风,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激昂。
林涧风身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对每个慷慨激昂的人都重重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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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只有少数几个人没发言,唐装老人看着车厢里的情况,脸色沉了下来,两道眉毛皱到了一起。长发孕妇也是一脸的厌恶,而红发女子直接就站了起来,冲着车厢里面大喊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帮你们把强盗赶走了,你们不说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怪人家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车厢里先是一静,有些人脸有些红,坐了下去不说话了。又是眼镜男:“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脑子坏了。”
“就是,除恶务尽,此乃端正社会风气的重要手段,你懂什么?”
“就是就是,小丫头片子好坏都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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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想要反驳,但根本插不进嘴,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后恨恨地坐在座位上生着闷气。长发孕妇低声地在她耳边说话安慰她。
林涧风见红衣女子为他争辩,心里对她的印象也好了一丝,好歹这还是个知道事理的人,看来胸大的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林涧风摇摇头,也不说话,向后走去,来到了来白衬衣和蓝衬衣的座位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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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衣见到林涧风过来,脸上一阵慌张,旋即,表情变得漠然,将头扭向窗外,蓝衬衣则低着头,闭着眼睛假寐。
林涧风面带微笑:“二位,我的一半是不是可以给我了啊?”
坐在位置上的两人装着没听见,白衬衣继续看着窗外,十分专注,好像外面有绝世美女似的,蓝衬衣继续闭着眼装睡。
林涧风‘喂‘了两声,见这两人还是没反应,笑了笑,用手推了推了蓝衬衣。蓝衬衣身子一抖,往里面一让,睁开眼冲着林涧风嚷道:“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林涧风看着他说道:“我帮你们保住钱,我那一半呢?”
“什么钱,什么一半,我不知道,你别找我。”蓝衬衣嚷道,接着也把头扭到窗外,跟白衬衣一起欣赏起窗外不存在的绝世美女。
林涧风面色终于阴沉了下来,也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白衬衣,最后白衬衣终于受不了背后那一双冰冷的目光了,终于转过头来,也不看林涧风:“什么一半,开玩笑的话也信啊?你问问大家谁当真了?”林涧风看着周围的乘客,个个躲避着他的目光,都不做声。
这时只见唐装老人站了起来,朝着白衬衣说道:“这位朋友,当时那种情况,你说的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此事我可以证明。”
“就是,不是他,你的钱一分都保不住,现在又不认账了。”红衣女子正义感很充沛啊,又百折不挠地站了出来。
白衬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冲着唐装老人和红衣女子嚷道:“有你们什么事啊?你证明?你证明你给,我反正没有。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老帮着他干嘛?看上他了?不知检点。”
“你。。。”红衣女子一阵委屈,她的泪腺和她的胸部一样发达,又是泫然欲滴,双泪欲垂。
唐装老人上前一步,怒声道:“这位朋友,你说话注意点,是非颠倒、黑白不分是走不远的。”
白衬衣也有些心虚,低声嘟囔:“多管闲事”
林涧风看着白衬衣:“再问一遍,你真的是开玩笑的?”
白衬衣抬起头来嚷嚷道:“当然是开玩笑的,只有傻子才当真呢。”
林涧风听完,点点头,突然展颜一笑,:“行,那我就不当傻子了。”抬脚就朝车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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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涧风手把着车门框,把身子探了出去,朝着前面正在搬树的光头大汉喊道:“光头、光头”。
光头大汉听到喊声,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林涧风。
林涧风朝他挥挥手,脸上满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就像看见老朋友一样,“过来,过来,有好事。”
光头大汉迟疑地朝车门走来,板寸、黄毛几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起身来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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