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晨八点,李如海活动一下身体,骨头像是散了架,肌肉酸胀,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李如海看了睡得四仰八叉的司机一眼,转过头看到顾诺睡梦中眉头都紧紧皱着,关心老板的李如海轻轻拍了拍顾诺的肩膀,想把他叫醒,出乎他意料之外,顾诺像是绷紧的弹簧一样惊叫坐起,手中刀电闪般递到了李如海的喉咙前,只要匕首再向前移动半分,李如海就要血溅当场。
这突然的变故吓的李如海背后冷汗涔涔的冒了出来,他轻轻的说:“老板,是我,大猿……”
顾诺清醒过来,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又被迅速隐去,他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又是一副茫然若失的表情,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去洗把脸,便跳下车走到远处去了。被变故惊醒的司机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走远的顾诺皱了皱眉头,想要说顾诺行为反常,抬头看看忠心耿耿的李如海,又把话咽了进去。
顾诺走到远处,看看左右无人,对着镜子照了照,有些头发的发根已经呈现出微红sè,犬齿也凸显不少,顾诺目光如刀般盯着镜子,像是在看苦大仇深的死敌!
身体的变化让他心情陷入谷底。他想大概再过不了多久,李如海就能瞧出我的变化了。顾诺终于压抑不住狂暴的情绪,一拳打在车上,车上的jǐng报器响个不停。
顾诺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找寻着心灵平静的感觉,等到狂躁的心缓缓平息下来,才又转身回去。
陈霸道倚着车厢里叼着烟卷发呆,顾诺很奇怪陈霸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烟,当他钻进车厢的那一刻,他明白了,陈霸道一定是洗劫了一个烟店,上百条各sè香烟杂乱的扔在驾驶室里,司机看到了,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娘,喝声彩,从香烟堆里翻腾出一包冬虫夏草,美滋滋的抽上了。
陈霸道从车座下面拿出一个铁箱子,等顾诺三人围过来后,打开了铁箱,是一整套的枪械和四颗高爆手雷,李如海是行家,他大眼一瞟就知道这些是正品a货,能在华夏私人拿出一套这玩意,绝对堪称大手笔。即使是顾诺,想要弄到这么一套武器,怕也没那么容易。一向不喜欢动脑筋的李如海对陈霸道的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玩一把?”李如海笑眯眯的问道。
“好啊。”陈霸道笑眯眯的回答。
司机看着两个肌肉火爆程度堪比施瓦辛格的硬汉笑眯眯的样子,身子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这天气,怎么这么冷!
两个人各自在面前放上一把军刀,陈霸道手指一动,手里变戏法似又多出一把刺刀,他将刺刀抛向空中,刺刀向上冲到顶点,又开始向下zì yóu落体,向下,刀尖着地,叮!
比赛正式开始!
两个人像是蓄势良久的猎弓弹shè出去的箭,双手飞快的从铁箱里取出枪械的零件,快速的组合,安装,站在一旁观看的司机傻眼了,他已经看不到比赛双方的手了,只见到两个影子在飞快的晃动,然后就是两支逐渐成形的黑sè步枪被两个人耍的虎虎生风,四十秒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抓起桌上的军刀,开始给步枪加固,又过了二十秒,陈霸道将军刀扎在铁箱上笑眯眯的看着李如海,五秒钟之后,李如海组装完成。
“我输了。”
“你肌肉损伤过度,这次比赛不作数。”
“我还没说完,再玩一把刀?”
“也行。”
“谁先来?”
“随便。”
“那我先来吧。”
李如海将左手放到铁皮箱上,五指张开,距离相同,右手反握军刀,在指缝里游走,先是慢慢的从左至右,然后从右到左,接下来省去一个空隙,陈霸道点了点头。李如海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右手把玩出一个刀花,刀尖朝着左手猛扎下去,叮,正落在拇指和食指指缝,不偏不倚,表演开始了,李如海手中的刀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右手中变幻着刀花同时飞快的在左手的指缝之间跳跃,刀尖扎在铁皮箱上的叮叮声不绝于耳,军刀已经变成了刀影,这次不仅仅是司机,顾诺都看呆了,这种比赛手法,他别说见,听都没听过,李如海手中刀忽然飞到左手,右手按在铁皮箱上,又一次神乎其技的表演,没有任何的凝滞,行云流水,叮的一声,李如海收刀。
顾诺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到这一刻,顾诺才发现,在李如海整整三分钟的表演中,他竟然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司机的表现更糟糕,他脸憋的通红,手捂着胸口,像是心脏病发作了一样。
陈霸道激赏的看了李如海一眼,第一次大笑出声道:“好,好,了不起。”
李如海面sè如常,没有任何骄傲或者故作谦逊的表情,自然道:“到你了。”
陈霸道按着李如海的方式,手中军刀飞舞,快速的在五指间点刺,手中刀影重重,同样也是三分钟收刀,顾诺和司机还以为两人打和了,谁知道李如海再次低头说:“我输了。”
陈霸道说:“这次你真输了。”
司机想不明白,问道:“同样都是三分钟,为什么大猿就输了?”顾诺同样不解。
李如海遗憾道:“三分钟是标准,越是接近这个时间越是完美,这要求出刀不快不慢,我输的原因是他出刀有杀气,我出刀只有技巧。”
顾诺这才想起,在陈霸道出刀的时候,刀影霍霍的像是有风在吹卷,逼得他和司机都不敢靠近看,原来这才是大猿失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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