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邴吉说到做到,第二rì一早,就让郭征卿带上几件礼品,前往许广汉家中说媒。而董不白则和邴吉相对而坐,手谈棋局。不过此刻董不白的心已经不在棋局之上,被邴吉乘机杀的大败,丢盔弃甲。
“不白,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如今小小的儿女私情,就将你羁绊,如何成气候?”邴吉手下不留情,嘴上批评道。
董不白讪讪一笑:“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能不在乎吗。不过,炳叔,我一直有个奇怪的问题,按理说以我的身份。怎么也入不了您和师父的法眼,更别说替我说媒。我一个无期徒刑的囚徒,总不能在监狱里面娶妻生子吧?”
“这句话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
邴吉忽然将棋盘推开,站起身走到窗前,手搭凉棚看着头顶的骄阳,声音竟然变得飘渺沧桑起来:“你是我和许广汉看着长大的,你也是吃你大娘和二娘的nǎi长大的。有些事情,或迟或早你都会知道。不过,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觉得人生已死,因而游戏红尘。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未来的道路还很长,谁能知道下一步会有怎样的变化!”
说完,转身目视董不白,眼神复杂,声音严厉:“你所能做的,就是强大你自己。做好迎接未来的准备!”
……
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离开县衙,董不白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默默地想着。为了今rì的喜庆,他没有穿囚服,一身皂白长衫,倒也英姿勃发。蒲县是个小县城,人口不过万,街道自然也称不上繁华,只是集市很小,显得有些拥堵而已。
他沉思之中,没有注意,不防迎面撞上了人,抬头一眼,是个面sè苍白的胖子,一身肥膘肉能挤出来油。
“小子,你找死啊!咦,原来是从小蹲大牢的呆头鹅,怎么,上次的砖头没把你打死,还敢在县城里得瑟?娘的,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样子,不去蹲大牢,竟然到处乱跑,竟然还敢撞你家海东青大爷!”
胖子一把扯住董不白的衣领,喋喋不休的骂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大街上,一言不合就拿砖头拍死真的董不白,自号什么狗屁海东青的王猛禽。
董不白心下大怒,自己不去找他的麻烦,他竟然往枪口上撞,简直是赤果果的找死行为。当下眼珠一转,嬉笑道:“你叫王猛禽,很好,来来来,我们去巷子里说话。”不由分说的拉住王猛禽,往巷子里拽去。
王猛禽虽说年纪要大一些,练武时间也比董不白长,奈何一身肥膘肉,脸sè又苍白,董不白早就看出来他脚步虚浮、身体虚空、jīng神虚迷,一身本事恐怕连普通人都不如。
“撒手!呆头鹅你给我放手,大爷要把你剁成两半!”王猛禽有心挣扎,奈何董不白的手就像一道铁箍,死死地将他手腕锁住,几乎是拖着进了巷子里。
啪嗒。
霎时间无人看顾的小巷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巴掌声。这是董不白在利用王猛禽做活靶子,检验自己的武学修行进境。
他学武两个多月,《蛮荒巨象劲》第一层“象音”的拳意已然领会,“巨象龙卷”、“白玉獠牙”、“招风大耳”三招,修炼的纯熟无比。第二层“象形”的拳意也领会了七七八八,象形同样有三招“不动如山”、“天崩地裂”、“振聋发聩”。
一招一式,莫不如一头野蛮大象,蛮横无比的冲撞。以骏马阶段的姿态,配合大象的凶猛,董不白恍如一具远古凶兽。
而王猛禽学的自然是王家的《白鹤亮翅功》,讲究一个飘逸潇洒,到了王猛禽身上,完全是颠覆了节奏,臃肿迟缓,招式也已变形。
原本董不白还以为,王猛禽多少有点战斗力,可是一接触之下,自己的拳头就狠狠的印上了,这位自号海东青的脸。
啪嗒!
王猛禽好似一个陀螺,被打的转起圈来。
“招风大耳!”
董不白双手一拍,两只手如同大象的两只耳朵,呼啸生风。拍在王猛禽几百斤的身体上,下一刻,乱转的王猛禽好似中了定身法,定在地上。只有眼珠子兀自滴溜溜转个不停。
“无趣之极!”
遇到这样的对手,董不白还能怎么办,一记手刀下去,敲晕了王猛禽。拍拍衣袖上的灰尘,摇着头离开。和穿越前相比,练习武术的董不白,强大太多了。王猛禽以前还能拿砖头拍晕他,现在连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
郭征卿去许广汉家说媒,下午就有了结果。
许广汉夫妇,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下午时分,邴吉、郭征卿就作为男方家长,陪同董不白亲自登门拜访许家。大胤王朝民风开放,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加上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定亲的事情自然飞快。
对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没有不合的地方,这门亲事就在胤文帝画像的见证下,在邴吉和许广汉的互相恭维之中,说定了。当然了,这只是定亲而已,毕竟大胤王朝规定男子二十岁及冠成年,才能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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