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少女嗤笑道,丝毫不给董不白脸面。
董不白心头火气,一个霍神庭弄权朝野,生出的女儿竟然也如此可恶,当真是该死!看她原本娇媚好比天仙的脸蛋,此刻也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看到董不白似乎要发火,张玉华赶忙道:“张星星,快给太子搬个椅子过来,我要跟太子,还有水仙妹子,好好说说话。”
接着又对董不白道:“不败,水仙妹子是进宫来看望我的,你可不能对她无礼。你们都是年轻人,正应该好好聊聊。你是大胤的皇太子,水仙妹子是大将军的千金,应该有许多话能聊得来。”
“华姐姐,跟他能有什么聊得来,蒲县那种小地方,能知道什么。”霍水仙一脸的鄙夷,那眼神配合那语气,活生生的在看乡下人。
董不白怒极,平时看到霍神庭一副温文尔雅的臣子形象,规矩做的十足。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霍水仙这么目中无人,可想而知,霍神庭私下里又是什么一副嘴脸。不过,董不白也不屑于跟一个女流之辈计较什么。
朗声道:“既然太后身体渐渐康复,儿臣就告退了。”
“不败,为何这么急着走,多坐一会啊。水仙妹子难得进宫一趟,你陪她多聊一会。”张玉华道。
“我从蒲县小地方来,和这位大小姐可聊不到一块去。”
霍水仙嗤笑道:“还好,太子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消停点。我现在还病着呢,老老实实说会儿话,别吵来吵去的。”张玉华摸了摸额头。
董不白无语,坐在板凳上,恶狠狠的瞪着霍水仙,霍水仙也不甘示弱的瞪着董不白。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张玉华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另起话头,道:“水仙妹子,今年秋季,听说‘风雅诗社’在莲花湖举办了咏菊诗会,流传出好多咏菊的佳作?”
“是啊,今年是chūn妮做东,我们包下了望湖居的一条大彩船,一边泛舟莲花湖,一边看着沿岸的菊花,当真是美不胜收。可惜华姐姐你不在,少了多少乐趣。”霍水仙叹道。
张玉华眼中一丝黯然闪过:“赏菊彩船上,多么惬意……对了,听闻你们请了新科状元郎唐银虎,他还做了一首《菊花诗》,其中一句‘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连你爹都称赞不已?”
“唐状元的诗作自然是佳作,我爹说了,状元郎志向高洁,rì后必为一代贤臣!而且不仅仅状元郎来了,榜眼杜子允、探花李四眉都被chūn妮一道请上了彩船。吟诗作赋,好不欢乐。”霍水仙缅怀道。
董不白一听“贤臣”二字,心里的火气又腾腾直冒,鄙夷道:“贤臣?世上多是道貌岸然之辈,大将军焉能确定,这劳什子状元郎,就一定是贤臣。大胤王朝以武立国,做一两首歪诗,焉能被如此解读,我倒是觉得,这一句‘升君白玉堂’分明是权臣心怀!”
“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爹是权臣,而不是忠臣?若非我爹rì夜劳心,大胤王朝早……”霍水仙尖叫道。
“评论一下诗句而已,霍大千金多虑了。”董不白淡然一笑,起身道,“天sè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太后、霍大千金,告退!”
霍水仙叫道;“你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还需要说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评论一下诗句。”
“你也配评论诗句,你懂得什么是诗,只会指桑骂槐的小人!”
“放肆!”董不白大怒,“这就霍大将军的家教?本宫是监国皇太子,岂容你漫言辱骂!霍水仙,你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的评价一下太子而已,殿下为何要扯到家父身上!怎么,你可以胡言乱语,明明不懂诗,却借着评诗指桑骂槐。我就不可以评论一下太子的为人!”霍水仙冷笑。
张玉华被两人吵得脑仁生疼,叹气道:“何必彼此为难,都快是一家人了!”
这话说得有点含糊,董不白没听清。
霍水仙却听得清楚,忽然趴在床上哭起来:“华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爹爹劳苦功高,为大胤尽心尽力,却换来别人的冤枉。水仙身为家父的女儿,不能洗刷父亲的冤屈,我……我便不活啦!呜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放心,华姐姐给你做主。”张玉华拍着霍水仙的背,和蔼道,又转过头对董不白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水仙妹子道歉,你是堂堂大老爷们,怎么欺负一个小女孩?”
我挑!
董不白无语,都说女人最拿手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话还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奈何皇太后发话了,董不白也不好意思再与小女子计较,只好拱拱手,扁嘴道:“这位霍大千金,本宫错了。事实上本宫对霍大将军并无介怀,真的只是评论一下诗句。”
“你懂什么诗句!”霍水仙抬头,梨花带雨的说道。还别说,这女人一哭,当真是我见犹怜,能触动人心。董不白都差点心动了。
“你怎知我不懂诗?”
“那好,你就当场做一首咏菊的诗,也不指望你多么高雅,对仗工整、平仄韵无错,便算你懂诗。你指桑骂槐的事,本小姐便不去计较了!”霍水仙抹了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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