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没有学子闯进后院了……今rì一来就是两个,一个昏迷不醒,而另外一个却是个……失心疯!”学院白发苍苍的鲁先生摇摇花白的脑袋,无声的感慨道,好像多么期望能有学子闯进后院似的。
“谁让你们设了个那么扯淡的规矩,一边要求他们遵守,另一边还希望他们打破……没见过这么糊弄人的!”穆易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周围几个老者睁大眼睛好奇无比的看着穆易熟练的“救治”躺在榻上的少年,唯独两人例外,一个是院长大人仲孙淳,此刻他正盯着床榻之上的少年在沉思着什么;而另一个人却是云晨子。云晨子的目光飘向了茅屋之外,那里有一个眼泪、鼻涕俱下的少年,少年目露恐惧坐倒在由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之上,进退不得!
“他、他没事吧……”
几个人还以为云晨子问的是床榻之上的少年,纷纷把看向穆易。
“死不了!”穆易满不在乎的道,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下来,长吁一口气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位凉薄的老家伙们。
顿时几个老家伙纷纷把目光转向他处,一个个的慢着步子踱到一旁,还装作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看得穆易有种要痛揍他们的冲动。
“这个小家伙我要了!”穆易撇了眼正在沉思的仲孙淳,不客气的说道。
“呃……你说什么?”仲孙淳有些迷糊,眨巴着眼睛反问。
穆易吹胡子瞪眼的抱着双臂,模样极为不爽,瞪着仲孙淳没好气的道:“我说这个小家伙我要了,我要收他为徒!听明白了没?”
仲孙淳摇晃着脑袋,毫不示弱的与穆易对峙:“不可能!他是我学院弟子。”
穆易露出一副极度鄙夷的表情,指点着屋内几个老家伙撇嘴说道:“学院弟子?你不看看就你们这些个先生哪个把人家当做自个的弟子?恐怕连这个小家伙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整rì的耍嘴皮子糊弄人……”
“哼!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此子身在我知行学院之中,是我学院学子又进入这后院之中,就是我学院弟子了!”仲孙淳这番话说的有些讪然,这数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个“胆大妄为”的学子进入后院,也就是说这数十年中后院从来没有收过弟子,这件事情不仅让他脸上无光,而且还连带着知行学院的颜面。
知行学院并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虽说是一座学院但其实真正的身份却是一个特殊的宗派――浩然剑宗!这个宗派不修武不修道,单修胸中一口浩然正气,宗内诸人尽是当世大儒,而且无一不是刚正忠直之辈,以自身凌然正气化为无匹剑意,是为剑宗!
在学院后院的木门边上挂着一个木牌,上写道:私入此门者尽逐之!但凡进入知行学院的学子无不严以律己、谨小慎微的遵守着学院的规章,生怕触犯条例被驱逐出去。有谁胆敢无视学院严律而以身试法?!一旦被驱逐失去的不仅仅是晋身的机会,还有刻在自己身上无尽的耻辱。
可初创知行学院的那位先贤却立下这样一个规矩,剑宗所传弟子只能是那些不顾学院严律的而进入后院的学子。此外不管你资质再好,条件再优越只要不敢进入后院就不能成为剑宗传人,剑宗弟子只能是那些敢于抛却凡尘名利权势,视富贵荣华为云烟,心思纯净、胸怀正气之人!可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有哪一个拥有抛却凡尘名利权势的果敢智慧?!哪一个不热心于建功立业、封侯拜将?
扯淡的规矩!这是历代院长、先生们共同的认知。但同时在他们心中又为这个规矩万分自豪着,因为他们正是不同于俗世间大多数碌碌无为者,于身于心都带着一股自豪、骄傲!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规矩使得浩然剑宗人丁单薄,数十年之中也没有一个人闯入过后院木门……
这也正是让仲孙淳和一干先生们极为尴尬的事情。
“亏你还有脸说得出来!这小子可是重伤垂危之下由我抱进来的!”穆易鼓起一双大眼用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愤愤的说道,“你要弄清楚,不是他自己走进来的!”
“那谁让你抱着他闯进我学院后院的?”仲孙淳立刻与穆易针锋相对起来。
“你……”穆易气得须发皆颤,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抱着这小子来到后院了呢?!
眼见穆易无话可说,仲孙淳老脸上不由得有些得意,今天一下子就收到两个弟子,可谓是老天开眼哪!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出来,就连周围几个“神游于外”的老家伙们也都露出一丝得意的诡笑。
穆易恼怒异常,这些老家伙隐晦的表情怎能瞒过他的双眼,当即不顾老脸开始耍赖:“我不管了,反正我小家伙我是救的,我就要定他了!你怎么着吧?”说完摆出一个架势护在陈风榻前,那模样就像是一只老母鸡在面对老鹰的威胁时不顾自己生死拼命要保护自己翅下的鸡仔,虽然有些滑稽,但穆易的表情却异常坚决!
穆易的这番言行让一干人有些无法接受,特别是仲孙淳,嘴角抽搐、额头青筋显现。
“你敢把他带走试试?”仲孙淳斜挑着眉眼,周身气势顿时为之一变,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长剑,森然冷冽!
“哟呵!还要动手不成?!”穆易怒极反笑,当即撸起衣袖一股强烈的战意充斥了整间茅屋!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