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坐一旁沉默不语的穆易终于沉不住气了,再这样放任不顾、任由这些个老家伙胡闹的话恐怕就没有他这个“师傅”什么事情了!
嘴角抽搐,额头青筋直跳,虽然这样气愤这几个老家伙的“厚颜无耻”,可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毕竟陈风确确实实的是知行学院的学子,这个身份是谁也抹杀不掉的!
“敢问院长大人,‘私入后院者尽逐之’这条禁令该如何解释?”穆易摇头晃脑、一副穷酸书生的样子。
仲孙淳思索一阵,然后咧嘴直笑,扶冠、正襟,神sè肃然,对着穆易拱手一礼,泰然的道:“不敢当得大人二字,仲某不过是一介酸儒而已……”先是一番虚伪的自谦,接着又说道,“承泽乃是被人‘胁迫’不得已之下才进入后院,情有可原;至于少岚则是心忧自家结拜大哥的安危才不顾禁令闯入后院,此乃大仁大义之举,堪当我辈之楷模,理当褒奖!这番解释阁下可满意否?”
仲孙淳的这番“解释”连消带打,把陈风、温少岚二人所犯过错轻轻化解不说,还给穆易扣上一顶“胁迫”之罪,大大气煞了穆易!
穆易吹胡子瞪眼睛,目光几yù杀人,愤恨的盯着仲孙淳等一干冷笑的家伙,道:“他先称我师傅在先,不管你们怎么折腾我穆易就是他的师傅!这点谁也更改不了!”
“呵呵,可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一直是承泽的‘师傅’呀!不信你问问承泽,是也不是?”仲孙淳特意把“师傅”这两个字加重了音节。
陈风有些糊涂,好像“师傅”和“先生”没有什么大的分别吧?
“我们师徒名分已定,不管怎样陈风已经成为我战狂一脉传人,这一点谁也更改不了!”穆易算是看明白了,若要论理争斗再加一个他也不是仲孙淳的对手,只能恶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话选择离开。
待穆易走后,仲孙淳等一干老家伙立刻展开攻势,“威逼、利诱”陈风,千方百计的叙说浩然剑宗的百个好处来。陈风震惊莫名,原来知行学院的背后竟是浩然剑宗这个传言中的神秘宗派!
震惊之余陈风还有一丝荒诞怪异的感觉,只不过是一夜醒来,他竟然成了一个大宗师和一个神秘宗派相互争抢的“香饽饽”。前一刻他还遭尽白眼,后一刻便被一个大宗师的青眼相加,前后待遇的巨大差异让他极为不适应。
……
关于“仙人收徒”一事所引起的动荡经过些许时rì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狂热,郢都百姓也都渐渐冷静下来,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根本没有资格面见“仙人”,更别提受到“仙人们”的青睐!
虽然他们的这股狂热尽头会不小心被一些有心人利用,推波助澜的给越国朝堂施加一些压力,但也仅仅止步于隔靴搔痒的程度。三千余人的羽林军尽数出动,rìrì在郢都中的大街小巷巡游、监察,一旦发现有聚众生事、散播“流言”者立地逮捕或者格杀!羽林军一边擎着屠刀,一边“教化”百姓,说“仙人收徒”是前朝叛党肆意生事、是造反之举,百姓要慎言谨行、与叛党划清界限等等……
一连几rì,羽林军倒也真的抓住了几个叛党,事情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有些跟风的百姓倒也慢慢的相信了越国朝堂的说法……
虽说这些手段有些残暴,但却是段时间之内最为有效的法子了!隆庆皇帝一向以仁君自居,温亨清献上的计策虽然与越国“仁政”不符,可是为了安定局面隆庆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特别是在北部边境羌人入侵十几城的情形之下,边境激战正酣,隆庆再也不想看到国内局面失控,这个时候必须抛掉“仁君”的帽子,以雷霆手段打压一切潜在威胁!
所以在隆庆的强压之下,官员们在公开场合也不敢兴致高昂的谈论“仙人”一事,大街小巷也不见了高谈阔论的百姓,甚至连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茶、闲侃的人都找不到了。除了一队队杀气腾腾的羽林军外,大街上就再也见不到围聚的百姓,而在知行学院的景象却是十分酣畅,众学子们或围聚一堂,或围坐于葡萄架下,所讨论的无非是关于“仙人收徒”的最新消息。
“据说陛下又接到‘仙人’的传信,‘仙人们’将于这个月十五降临郢都……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大哥亲眼看到一卷‘天书’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正于御花园散步的陛下手中。”
“子恒此话我信,子恒的兄长乃是陛下近身亲卫,所言应该不虚。”
“可惜了,竟无缘得见‘天书’降下的奇景……”
“你省省吧,‘天书’是仙人们的手段,哪里是你一个小小守门军校尉之子能得见的?!”
人群发出一声哄笑,那个被嘲笑的守门军校尉之子也不恼怒,只是附和着大家一起大笑。
“子恒兄可知‘天书’所写内容?”
“不知!‘天书’降下之时陛下就潜退了所有跟随的人……家兄也被潜退了……”
“你们既然想知道‘天书’的内容何不去问一个人?”一个容貌俊美、脸庞白皙的少年笑呵呵的走过来说道。
“噢?原来是陈琮兄弟。”
“陈兄这里请,请来这边坐下……”一人起身让开坐着的石凳。
“请陈兄赐教,我等应该去问何人?”众人被陈琮勾动心中好奇,不待陈琮坐下就纷纷开口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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