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炎逃离之前扔解药的那一计不知是福临心智还是老谋深算,就单单那一个动作差点酿成仲孙淳、云晨子与年轻人之间的反目。所幸小瓷瓶中的解药有效用,救醒了庞安国、温少岚等一干人,饶是如此也把几位身体孱弱的先生折磨得不轻。
此时天sè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初夏的炎炎热度已经褪去,吹来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安顿好几个身体稍差的先生,忙碌了半晌的众人终于松懈下来,围聚于小石亭中享受着晚风带来的惬意。
“在下云晨子,谢过道友援手之恩。敢问道友如何称呼?”云晨子微躬着身体,首先开口向年轻人答谢。
“呵呵,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年轻人谦逊的笑笑,“在下栖霞山沈子敬。”说完,年轻人便正襟危坐不再答话。
“原来是沈道友,在下一介散修久仰栖霞山大名,真是失敬失敬!”云晨子客客气气,在座的几人也就他是修道之人,对于栖霞山的名头怎能不知道。
“此番劫难仰仗着沈道友我辈才得以幸免,沈道友大恩我浩然剑宗铭记于心,莫不敢忘!”仲孙淳却是站起身肃然说道。
沈子敬苦笑着摇摇头,他心底对仲孙淳有着不错的印象,为了门中师兄弟和弟子不惜法力大降,不顾xìng命怒发冲冠的样子让他心中暗暗佩服。就是xìng情太过冲动了些,原本他有把握不动一刀一枪让习炎留下解药,可是由于仲孙淳的突施杀手加大的双方直接的怨仇。伤了习炎的一条手臂,怕会惹怒其背后的雁荡山。
沉吟良久,沈子敬最终还是开口劝告仲孙淳,最好让他们搬离此地。
可是他的这个想法却让仲孙淳极力反对,断然拒绝沈子敬的好意,说什么也不同意。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沈子敬扭头却撇到恭敬站在一旁的陈风,当即呵呵笑道:“要说我为何出手,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沈子敬的话惹来几人的惊奇的发问,纷纷问其缘由。
这个时候陈风才找到机会,便对着沈子敬长揖一礼,歉然的说道:“无礼小子,先前冒犯了前、前辈,还请前辈见谅。”沈子敬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陈风这句“前辈”叫的极为别扭,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人家的修为高深,还与云晨子称兄道弟呢!
沈子敬也没有隐瞒什么,把rì间清晨他因肚子饿而向陈风勒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叙说出来,面sè坦然没有一丝愧疚之意。
说着说着,沈子敬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嘟一声……这一下沈子敬没法坦然了,脸sè尴尬之极!幸好天sè漆黑,石亭之中灯火昏暗,外人看不清楚。
这个时候尴尬的不只是沈子敬一个人,还有仲孙淳。光顾着坐在这里闲扯,都忘记准备饭食招待贵客了!
“莫言,死了没有?没死的话赶紧去别来食府订一桌酒席,让他们送过来!”院长大人气恼极了,不由分说便扯着嗓子对着某处黑漆漆的地方喊道。
“嗳!是、是,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远处传来役长莫言低三下四、唯唯诺诺的声音。
陈风与温、庞二人对望一笑,没想到平rì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役长大人此时竟是如此模样,一物降一物啊!
“呃,有酒吗?”沈子敬舔舔发干的嘴唇,试探的问仲孙淳。
仲孙淳品咂一会,又扭头喊道:“别忘了带上几壶好酒!”
“嗳!知道了……”
陈风心底好笑,原来这家伙还是个酒鬼!怪不得没钱吃饭,原来是喝酒喝光了呀!
“师尊,为何穆易师叔不在?”庞安国瓮声瓮气的问道。
陈风心底也是暗自狐疑,要按照穆易的xìng子根本不会错过今rì这番热闹的。
“不用多问,他自有要事!”仲孙淳说道。
……
华清殿中,蓟安眼皮直跳坐立不安。今rì元康调养好伤势就撺掇着习炎前往知行学院报那一剑之仇,他千般阻拦无果,只得放任元康。来到郢都城已有大半月的时rì,师尊交代下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蓟安心底着实不安。三人来之前,师尊特别交代那样东西就埋藏在郢都城中某处隐蔽之地,还特地把幻镜盘交给他,可见师尊对那样东西的重视程度。
如今三人几乎把整座郢都城翻了底朝天都没有发现那样东西,还因为招收徒弟一事弄得沸沸扬扬的,三人的行踪早已暴露,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将是十分不好的后果。想到此处蓟安不禁气恼万分,可恨隆庆这个白痴皇帝竟然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
半个月已经过去了,事情再没有一点头绪的话势必会引起别的门派的注意,现在偌大的郢都城只有知行学院那块地方没有探查,再加上那一夜元康被人暗中偷袭愈发的让蓟安感到那样东西就藏在知行学院某处。所以,对于元康的莽撞蓟安并没有多加阻拦,而是适当的劝解一番就选择放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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