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匾上“破”字,此道观自然名为破观。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至少是夜缙所见过的最为奇怪的观名。但夜缙知道这座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破观是不平凡的,原因很简单——黑车停在了这里。
一座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道观自然不能让堂堂道门掌教屈尊停车,然而这座道观却做到了,所以它定是不平凡的。
事实证明夜缙是对的。
老秦下了马车,掌教大人理了理道袍.
“下车吧”他对夜缙说,然后走下了黑车。
“是,师祖”夜缙回道,然后跟随掌教大人下了车。
掌教大人推开紧闭的观门,走进了破观,道观名为破观,其实......它就是个破观。
之所以说它是个破观,是因为除了名字之外它的确也很破。破观之内除了正殿外只有仈jiǔ间房和一个并不如何宽敞的庭院——院中栽满了柳树。夜缙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破落的道观为何能让掌教大人停车下驾,而且掌教大人似乎也并没有丝毫想要向他解释的意思。
有道士自正殿中走来,见到掌教大人后躬身行了一礼,道:“虚柳见过掌教师伯”
掌教大人平静地说道:“无须多礼”
虚柳直身道:“谢过师伯”
掌教大人指着身后的夜缙说道:“这是无尘,玄灵观你玄颐师伯阁内徒孙,如今随我初至长安,今夜便暂且栖身你破观如何?”
虚柳闻言躬身谨道:“虚柳不胜荣幸”
掌教大人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便劳烦虚柳师侄了”
夜缙向虚柳行了一礼,道:“劳烦师伯”
“师侄不必多礼”虚柳对夜缙说道:“既是我道门子弟,暂宿敝观又有何妨?更何况又是掌教师伯亲自发话,这是敝观的荣幸”
“谢过师伯”夜缙再次行礼道。
掌教大人说道:“将无尘安排于此是清字辈祖师的意思,还望师侄慎重对待。”
虚柳闻言一愣,然后慎重的回答道:“既是祖师之命,虚柳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如此甚好”掌教大人笑道:“本教尚有事务需回武当处理,无尘这里便有劳师侄了。”
“恭送师伯回观”
虚柳躬身拜送,夜缙也随着虚柳向掌教大人行礼。掌教大人没有说些什么便匆匆的出了观门,驶着黑车离开破观前往武当。自从进了破观后自始至终掌教大人都没有理会夜缙,夜缙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他知道掌教大人既然这般做了,就一定会有他的原因。
虚柳也并没有与夜缙做过多的交谈,而是直接将夜缙引进了东面的一间客房里。客房有窗,窗朝庭院,近窗处有几株古柳。夜缙找来几本评书,坐在窗前的桌子上读了起来。
......
时渐薄暮,rì近西山。
夜缙吃过晚饭后便回到了东面客房,手中还拿着一本刚从虚柳师伯处借来的《天启灵台境考》。点燃桌上的油脂灯,夜缙开始细细的研读。
与此同时,长安北城玄武大街北横巷内,数十个jīng壮大汉正堵在一条绝路胡同的出口处,蔑笑着被堵在胡同内的一个年约双十的青年。
那青年一袭素sè长衫,腰间挂着一把宝剑,手中的一把折扇正在颤巍巍的抖着。
那青年面sè偏白,形貌昳丽,一身素衣长袍更添几分儒雅之意,只是与那目光中肆溢的惶恐之sè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那青年大吼一声,语气之中却满含着几分癫狂的意味。
他一直在往后退,直到如今退无可退。
“想怎样?”一大汉从人群中向那青年走去:“你小子连袭我北横帮十三次,伤我数百弟兄,如今终于被我所困,你道我想怎样?”
大汉步步紧逼,身后的数十个jīng壮汉子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便走到了胡同的死角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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