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并没有和那些大汉去喝酒,而是径直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那脸色苍白的样子更像是被刚才吓的,以至于看到这一幕的孔渔鲤微微摇头,嘴角微撇,很显而易见的不屑。
孔红楼瞪了一眼自家姐姐,亲昵的敲了一下她光洁的脑袋,无奈说道:“读书人的事你武夫懂什么?真心高气傲也该是我们这种书生,哪轮得到你一介武夫?”
在外人面前始终冷着一张脸的孔渔鲤,微微一笑,犹如百花盛开!
刚关上房门,楚歌便终于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无奈苦笑:“这当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还真难呀!”
话是这么说,但以楚歌只对自己亲人和认准了女子不薄情以外,说到底还是个薄情的人。毕竟当时反出大楚皇朝时以他当时的速度完全可以不战直接逃,却也偏偏热血上头砍了七万人才走,事后也懒得搭理街道上鬼哭狼嚎的一干寻常人。
这种人,哪能指望他真的拔刀相助?
换成平时有修为的时候还好,全看他心情,可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强出头,说到底真不是楚歌这个薄情寡凉人物的作风。
“估计还得再出手一次,第二次可就得承认自己身份了!本来应该挑方家这种如火中天的大家族,但是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真说到底,各有利弊,但就我此时的情况,还是前者比较好!”
“瘦死的骆驼总归比马大,真到了我承认身份的时候,也由不得孔红楼引荐不引荐了!”
楚歌眸光闪烁,盘膝坐在地上闭目休息。
任凭晕眩的脑袋自己清醒过来,没了不死经的逆天疗伤以及‘养神’功效,楚歌估计自己的神识还得需要三天。
但下一次出手无需那么麻烦了,自己仅凭肉身就能搞定了!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楚歌不言不语,任凭困意袭来。
这一晚,楚歌是二十三年来第一次睡得那么酣畅淋漓,没有做梦,也没有打鼾,只是鼻息悠长。
第二天,漫天大雪洋洋洒洒而下。
这一天,楚歌真正二十三。
反出大楚皇朝那天他距离十九岁还差两个月,一年两个月九死一生游历,三年昏迷,说起来真是心酸。
悠悠醒来的楚歌看着外面的大雪连绵,默不作声。
他并不是冬天出生,其实这会应该才是深秋。南州汉城四季如春,记载史册上的下雪天也唯有两次,便是是万年前佛门释迦牟尼横空出世一次,第二次则是万年前新佛门出现的一次。
两次都有大事发生!
这一次,是楚歌生日!
有大雪连绵。
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楼船已经返航了,大风大雪中,唯有孔红楼一人站立,眺望愈加刺骨的江水。
他背对楚歌,长发披肩,手指尖却在不停的掐着,似乎在算着什么。
离得近了,楚歌突然感觉到自己眉心有点燥热,不由眉头微皱,立马用自身无敌肉身强势压制。
这一刻,孔红楼转身,看着楚歌笑容玩味。
“你姐呢?”楚歌同样眺望江水岔开话题问道。
“说不准还在睡觉,要不我准许你进她屋子瞧一瞧,或许她已经在穿衣服也说不定!”孔红楼丝毫没有引狼入室的觉悟,反而推波助澜。
楚歌很配合的眼睛亮了一下。
孔红楼哑然失笑,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点在了楚歌那已经暗淡不已的紫砂上,不言不语。
楚歌眯眼,长袖中的拳头豁然紧握。
孔红楼很识趣的移开手指,仰头看着茫茫而下的大雪,任由大雪披肩。
他自言自语说道:“一年如春的地方下雪已经是奇事,秋天下雪那就更有问题了。”
楚歌依旧沉默。
孔红楼似乎也料到背后那被他一时英名救上来的男人不会回答,于是自顾自说道:“五洲之上,唯有书院能够解决气运问题,料想那平白无故得了万年气运的某人如果没死必然会来一趟书院。也许是有人等得不耐烦了,于是付出几年或者几十年的命,强行篡改天数。”
“下雪了,那人也应该来了。没算错的话,今天是他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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