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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恋(1 / 2)

() 记得曾经把承诺比作单面的胶带,对于两个人,有时只有一面能够被粘贴在一个人心里,永不掉落,而另一面,对于另一个人,没有一点儿粘附的感觉,甚至像同极的磁铁一样互相排斥,用遗忘逃避承诺。

古代的隐士,之所以隐,是因为害怕对国君做出自己无法兑现的承诺;现在的隐婚,或许是因为工作的需要,或许是另有图谋。隐字,一耳,一急,让某些秘密以超声波的速度掠过人耳,以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

有这么一句话:万事皆有因,终致果。

每个人都曾匆匆的跨过青chūn,每个人的回忆都有一段青涩的,每个人都珍藏着难以抹去的经历,也许是医治不好的伤疤,也许是可以慢慢咀嚼的记忆,忘不掉的总会随身携带,带到天涯海角,带到坟墓,带过那座奈何桥。

青涩的青chūn总会留下青涩的标记,有时是含着泪的微笑,有时是带着笑的哭泣。

以第一名的身份踏入豫中的校园,池姗姗心中有种难以掩饰的自豪。不管是同学们认为的超常发挥,还是老师们评价的一匹杀出来的黑马,总之,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笑到最后的人是不用在乎流言蜚语的,因为,言词抹杀不掉成功的事实。

一个人在豫中的校园里逛游了好久,回忆着过去一年里自己的付出,享受着一鸣惊人的喜悦,构想着高中生活的蓝图,单纯的女孩儿这时是最可爱的,但是又有几个人能一直保持单纯,珍藏天真呢?

记得有人说过,现在的女孩儿早就不知道脸红是怎么回事儿喽。

不知道这句话含有多少夸张的成分,但是,也的确揭示了社会进步带给人的负面影响:人,变的越来越复杂。女孩儿,变的越来越成熟。

“你好,我来迟了,请原谅。”池姗姗回到教室就一语惊人,整的同桌儿一女生满头雾水,水灵的大眼睛盯着姗姗,仿佛在查证面前这个漂亮的女生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呵呵・・・我姓池,名姗姗,所以,姗姗来迟嘛!”姗姗的自我介绍又给了同桌儿一次不小的震撼,自我介绍也这么有艺术,此女非凡人。

“我・・・我叫伊子荣,请・・・请多多关照。”同桌一时竟然变的紧张起来。

“哇塞,好名字哦!看来你妈妈很爱你哦!”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伊子荣再度陷入思路危机。

“母以子荣,难道阿姨对你的期望值不高吗?”池姗姗很是不理解子荣的表情。

“呃”这是一个水星人,水以动而灵,此女以灵而动人,我班要大乱喽。

“噗哧・・・”不知道谁看到这丝毫没有默契的同桌儿俩的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池姗姗眼睛像gprs似的,一下子就定位到了身后的一男生,对方挺帅的,对于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可是产生了好强的磁场诱惑。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池姗姗条件反shè似的用长发掩饰了自己的羞涩,万缕青丝后面正躲着红的发热的脸庞。

“嘿,你们知道吗,刚才那个女生是我们班入班第一名诶”后面的女生军团开始入班的磨合,没想到话题都聚焦到中考成绩。“听说她叫池姗姗,挺不错的名字诶。就是不知道rp怎么样!”

“应该不错吧,你看她刚才挺热情的”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如果是表里不一的人呢”・・・・・・

“你们看那个帅哥,他可是入班第二哦”

“哪个啊?”

“池姗姗后面那个李宁装”

“好帅哦!人长得帅没想到成绩也那么好!要是能・・・”

“这条鱼是我的!”

“切,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啊,你想要人家不一定肯不肯呢!”

“他叫什么名字啊?”

“好像叫什么花易落吧”

“花开花易落,我愿为君亡!”

“少臭美吧!”

・・・・・・

老一代人提起上学的场景“那时候啊,男孩儿跟女孩儿是有严格的界限的,不能同桌儿,不能挨得太紧,女孩儿们不能主动找男生聊天・・・甚至女孩儿很少有进入私塾的权利啊”现在的年轻人提起上学的场景“我周围坐的都是美女诶”“呵呵呵,我同桌是位帅哥”“是吗?你太幸运了,我同桌是个书呆子,我咋这么倒霉呢!”

偶尔的对比一下,年轻人惊讶的发现:老一代人咋都是土星人呢?!老一代人感叹:哈雷彗星撞地球喽,把观念都栓到尾巴上带到太空喽!

人生就像一场戏,这看似很简单的比喻,结果却是比开普勒三定律还要真理的真理,貌似甚至可以验证更大范围的事物:生命就像一场戏。

没有喜剧,就不会有笑声的传扬,没有笑脸的绽放;没有悲剧又怎么会有眼泪的滴落,没有脸庞的哭丧;没有肥皂剧呢,会不会让无聊的人更无聊,让空虚的人如入虚空?戏剧组成了人生,人生又充满了戏剧xìng。

不经意间的回眸,让姗姗对花易落产生了好感,又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池姗姗成了班长,而花易落成了团委。

干部嘛,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是受到尊重的,所谓的“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别把班长不当秘书”直接挑明了干部,在这个社会的重要xìng。

由于班级除了老师,班长与团委的官儿最大,所以每次班干部会议时就有同学喊“班长,团委,班主任让你们去开会!”似乎班里的干部就这两个人。时间长了,两个本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却被同学喊出了一层朦胧的关系。长时间的工作合作也让两个人更加熟悉对方。

结识花易落的理由说出来让很多人都想为了姗姗这朵花儿,把这个易落扇的陨落。每当想起这件事儿,池姗姗都会感到这干部当的还不如布衣呢!

军训结束了,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各班派几个代表写一下军训感言。其实这种做法特别形式主义,还不如让学生斗蛐蛐或者回家给宠物瘙痒。是学生都知道,军训嘛,说好听点儿是让少年儿童强健体魄,磨练意志,说难听点儿就是让学生做一次禽兽,在部队里请一批驯兽师,把不乖的小禽兽们训练的乖乖的。可是学校里还强制写一篇有意义的军训感言!什么是有意义?为学校耗资请人做教官歌功颂德才是意义。

花易落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池姗姗又是一个熟透了的柿子,桀骜的主儿讨厌学校这种无聊的形式主义,以实际行动抵制,拒绝写什么感言;作为班长的姗姗又必须监督班里代表完成学校的任务。任务量是不会变的,只不过完成任务的人是不确定因素,软柿子自然成了被人捏的主儿。

“你・・・你不能写一下吗?”池姗姗有些为难。

“要写你写,我不想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花易落显得很淡定。

“你・・・”池姗姗脸涨得通红。

花易落故意盯着她的眼睛,似乎知道他的大班长最后会屈服。

池姗姗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态度,坐下来认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毫不犹豫的又写了另一份,忿忿的写上了“花易落”三个字。

“谢啦哈”花易落貌似早知道结果。

池姗姗什么都没有说,她有能说些什么呢,谁让她心里似乎子那次回眸之后就存在了这三个简单的字“花易落”呢。

频繁的接触使懵懂的池姗姗情窦初开,似乎顶不住这个即是帅哥,又是紧随自己的第二,还是坐在自己身后的男生的诱惑,本来单纯的心似乎认准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花易落很懒,懒得连作业都不想自己写;池姗姗很勤奋,勤奋的想帮助所有向她求救的同学。久而久之,花易落的作业仿佛是池姗姗的复印版。然而令姗姗不解的是,花易落每次的成绩都比自己好。

姗姗就这样也不知道对花易落是真的喜欢还是仅仅只是好感,懵懂的高一在朦胧的感觉中过去了。再开朗的女孩儿也很少向喜欢的男孩儿表白,更何况像池姗姗这种曾经的众星捧月型的天之娇女呢。

一年后・・・

如果说,你喜欢一个人,感情不深,那么时间可以帮你抹除印痕。如果不深的感情多次经过时间的锤炼,也可能让你刻骨铭心。

无巧不成书,无本难成戏,无缘更是难相聚。

假期中本以为,高二的分班能够让花易落成为记忆中的故人,然而天意弄人,池姗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与花易落成为了一条船上的游子,共同遨游书山学海,更没想到的是,他又是坐在了她的后面。

老人们常说"这男人哪,和女人在一起的时间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合适。因此,人世间多出了好多孽缘。”

池姗姗并不了解花易落,虽然喜欢,但是由于内心以学业为重,面对背后的这个男孩儿,池姗姗选择了释然,以朋友视之。人yù静而谣言不止,心yù停而他人努力不断。

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一些好心人,她们总是按照自己的单细胞思维去撮合一些她们认为合适的人。相对的,有些人总是千方百计的拆散一些原本何时但是他们认为不适合的人。两者对比起来,似乎前者更可爱一些。而池姗姗却遇到第一种好心人。

有这样一种说法:在文科班里,如果说靓女出口国外供不应求,那么俊男在国内市场也能持久畅销。

花易落算得上班级里的俊男之一,肥羊自然会有狼惦记着。但是,如果众多狼惦记一只羊的时候,众狼自然会集体为头狼服务。不幸的是,池姗姗又成了班里的班长,也就成了众位女生的领袖。

“听说明天好像是花易落的生rì吧?”池姗姗不经意间在宿舍聊天时提到了这个曾经很是熟悉的名字。

“啧啧啧・・・我们的大班长心里有人喽”珑儿率先起哄道。

“班长喜欢花易落?哇噻,火爆新闻啊!”月琦捏着嗓音帮忙助威。

“姗姗人家去年可是跟那个帅锅一班哦”

“听说也是前后位儿”

・・・・・・

宿舍里像炸开的锅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火上浇油。

床铺上池姗姗用被子把头蒙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猫腻似的,但是,掩饰表示不解释,不解释也就代表正视。

“姗姗姐,人家生rì你难道不表示表示?”月琦示意大家暂时安静。

“班长,害羞可以让我们帮忙哦!”珑儿似乎看出了姗姗的想法。

“是啊,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班长有难也能体现浓浓姐妹情哦”萧潇挽了挽衣袖,仿佛要用暴力解决麻烦似的。

看着萧潇难蛮气十足的样子,姗姗忍不住笑了。

“我们没什么的,只是同学。”理了理情绪,池姗姗貌似很郑重的说。

“只是同学?”

“嗯嗯”池姗姗脑袋点的像鸡啄食似的。

“姐妹们你们信吗?”萧潇一句话又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

不信!谁信谁不是90后!”貌似90后就是一种荣誉似的。

“那该怎么办啊?”萧潇扫视了大家一眼。

“让班长出血!”

“对!怎么也得买点儿礼物表示表示”珑儿脑袋瓜一转附和道。

“那么,我们现在搜刮班长大人的钱包犯法吗?”

“去它的什么法!能让班长表达情谊就是最使用是王法!”珑儿童言无忌。

大家一哄而上,把池姗姗的钱包给没收了,强盗般的拿出一定量的现金,得意的一哄而散了。

“我们预祝姗姗姐明天表白成功”

“大家把表白书给准备好哦!”

“月琦明天全权负责哦”

・・・・・・

几个小女人像是要准备第三次世界大战似的,一切计划周密之后才放心去睡觉,仿佛出一点儿差错她们的班长就嫁不出去似的。而自始至终,池姗姗都像一个受人控制的木偶似的,彻底失去了在班中处理班级事务时的那种魄力。

“花易落,你个混蛋!”池姗姗心里暗骂道。“让那么多人去参加你的party,就把我落下!我恨你,恨你,恨你~”

令池姗姗没想到的是,花易落邀请了好多同学包括宿舍里的几个女生,唯独忘记了池姗姗。

“你讨厌我吗?”池姗姗心里十分憋屈,晚自习看着一页书看了三节课。

“王雨姗,是你放在我课桌儿里的礼物吗?”花易落拦住班里的一个女生问道。

“没有啊,什么时候?”王雨姗感到莫名其妙。

“哦,不是算了。”

“李珊,是你放在我课桌儿里的礼物吗?”花易落又拦住另一个女生问道。

“没有啊,你搞错了吧。”李珊直接否认。

“呃,不好意思哈”

花易落刚把眼神停留在黎姗姗身上,对方就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花易落把班里几个名字带姗字的姑娘几乎都问了个遍,却一直没有想到池姗姗,不知道认为是不可能,还是心里已经明白。

池姗姗坐在座位儿上也很苦恼,为什么这个家伙把所有带姗字的女孩儿都问了个遍,怎么唯独没有想到我呢?谁给他送的礼物呢?池姗姗也是一头雾水。

晚上回到宿舍,烦恼了一天的池姗姗倒头就准备睡觉,珑儿就神神秘秘的跑了过来,

“姗姗姐,易落哥没带你出去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池姗姗正在因为花易落没有请她参加party耿耿于怀呢,听到珑儿洋腔怪调的话不免更觉得生气。

“你送他礼物他难道什么都没说?”

“我什么时候送他礼物啦?”池姗姗一脸无辜。

“易落:

你生rì之际,无他表示,特jīng挑此礼品,祝君快乐!

姗。”

“那么言简意赅又富有深情的话他竟然没有什么表示?!我们几个jīng挑细选的礼物竟然没有让他有一丝感动?!太火星人了吧!”月琦看到池姗姗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

“什么?!那礼物是‘我’送的?!你们・・・!”池姗姗濒临崩溃边缘。

“嘿嘿嘿,姗姗姐,别激动哈,我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件事儿包在我们身上。”珑儿嘻嘻哈哈的对姗姗保证道。

“什么事儿?!你们・・・你们还想干什么?!”池姗姗感觉自己成了卖不出去的老修女似的,委屈到肺里了。

“没事儿没事儿,姗姗啊,你就等着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月琦信誓旦旦道。

以后的rì子,池姗姗与花易落接触的rì子越来越少,仿佛两个人除了工作上的合作再没有共同的语言似的。

沉默的rì子总是喜欢在沉默中悄悄溜走,而且又不会轻易被人察觉。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最熟悉的陌生状态,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后天就是池姗姗18岁的生rì,18岁也许是人的一生能够记住的少数年龄数之一,毕竟,成年对一个人意义还是挺大的。

“姗姗姐,后天你生rì,易落哥一定会到的”珑儿似乎很有把握。

“他到不到管我什么事儿,又不是他生rì!”池姗姗赌气道。

“是不是啊,你难道不希望人家来?”月琦继续逗着她们一向严谨的班长。

池姗姗白了月琦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两天,礼品接连不断的送达池姗姗的面前,好姐妹的,好朋友的,借此行贿的,追求者・・・让好多生rì无人问津的女孩儿羡慕的直咬牙。

池姗姗一直期盼的人并没有出现,“再等等,他一定会来的・・・”池姗姗不相信他会在她的18岁并没有什么表示。

然而,谁都琢磨不透,花易落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姗姗的生rìparty上来了好多班里的和外班的男生,唯独没有那个让池姗姗又恨又爱的花易落。

珑儿她们悄悄的把池姗姗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姗姗姐,花易落那个混蛋怎么还没来?!枉费我们代你坚持写了一个月的情书!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珑儿也没看月琦她们一直向她飘来的眼sè,竟然把她们一个月的秘密给泄漏了。珑儿刚拿出电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巴耷拉着个脑袋,好像一个等着惩罚的孩子似的。

池姗姗一时难以相信珑儿所说的“情书事件”,双眼放shè出略带愤怒的求证的眼神盯着这群平rì里最好的姐妹们,见到她们都乖乖的带有歉意的点点头,姗姗的清泪泉涌而出。

“你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池姗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rìparty还没有结束就一个人冲出饭店,消失在匆匆赶路的人群中了。

雨水似乎特别钟情伤心人的脸庞,又似乎喜欢在失落的女孩儿发丝上调皮的荡着秋千,累了,就顺着一缕缕青丝滑落到眼角,让人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

池姗姗一个人漫步在蒙蒙细雨中,仿佛此时只有这群单纯的雨滴能够理解自己的心声“我很差劲吗?难道没人要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们也不顾及我的感受?!我还怎么在这个班级继续待下去?!・・・”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你也许带着恨吧青chūn好了一大半,原来只是陪他玩耍・・・”街旁音像店传来了张宇的《雨一直下》,一句句歌词好像一句句劝导,“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舍不舍得都断了吧,那是从来没有后路的悬崖・・・”

漫无目的走过了也不知道几个街道,眼中的泪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只是,雨水灌满了泪水留下是沟痕,“我没做的事情并不代表我的感情,你可以伤害我,但是,被骗的是我,也是你!”池姗姗喃喃道。

淋了雨,本来就虚弱的她第二天就躺在了学校的医务室,课余时间不间断的有好朋友来看望她,虽然她们所做的事情令池姗姗难以接受,但是,她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她明白,珑儿她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帮助她得到所爱,只是她们选错了方式。

病好之后,池姗姗并没有选择消沉,反而一反常态,放下了她一贯的官架子,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改变了她在男同学心中的“冷sè美女”的印象。只是,花易落依旧没有改变那张仿佛固定的冷冷的俊脸,一冷一热,热的没有能够融化冷的,冷的也没有冰冻热的,两个人之间无形中隔开了一道楚河汉界。

人生真的像一场戏,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你的角sè是什么,你也不会知道你的下一句台词有多么经典或者多么普通,你更不会知道,下一刻,谁会和你配戏。

豫中有个惯例,每个月都要有一个班级去敬老院看望老人,我们不用管校长的父母是不是被送到了养老院,我们只需要知道,这种活动无意间成全了不少青涩的少年,也许,你无意中一个对老人很关切的动作,就会打动某个地方时刻关注你的那个人。

池姗姗带着班里的代表在敬老院尽职尽责的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因为需要院方开证明,作为干部的池姗姗自然责无旁贷。同学们都走了,姗姗拿着证明刚走出敬老院大门,

“池姗姗,能谈谈吗?”好熟悉的声音,一个曾经期待的但又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的声音。

池姗姗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不清楚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因为害怕自己冲动之下会断然拒绝,她只是傻傻的站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我们,我们能谈谈吗?”

池姗姗依旧没有转身,青丝遮盖了眼睛,眼睛噙满了咸咸的水珠儿,她不愿意转身,不愿意把自己的狼狈展示给自己曾经在心里深深恋着的男孩儿。

“可以吗?”男孩儿继续试探着问道。

池姗姗好像木讷了似的,依旧站在原地。

“好吧,你路上慢点儿”男孩儿很失望,转身就要离开。

“花易落,你个混蛋!你个大混蛋!”池姗姗不知道拿来的勇气,竟然一句话两个混蛋,后面那个还加了一个“大”!

男孩儿怔了怔,难得露出了一个生涩的笑脸。

贾宝玉的女人哲学是:“女儿,是水做的骨,泪凝的肉”现在看来,他并不是空有一副臭皮囊,对女人,他还是挺了解的。女孩儿,更是水养的xìng格,容易塑造,容易动摇,可以溶解幽怨,可以抹去伤痕。

“我・・・我・・・,其实我也喜欢你!”花易落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池姗姗。

定力不错的姗姗此时竟然显得有些慌乱,脸蛋儿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装作不在乎・・・我?”一句话被这个女孩儿大卸五块儿。

“因为我不想太张扬!”好一个不想太张扬。

“为什么?”池姗姗对这个理由感到挺意外的。

现在多少男生或者女生,刚找到伴侣就大肆宣传,唯恐天下无人知无人晓。而这个冷血的帅哥儿却害怕张扬!

花易落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满足池姗姗的好奇心。

“那以后・・・”池姗姗顿了顿,“隐恋?”池姗姗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

“你愿意吗?”花易落似乎也正是这个想法。

池姗姗犹豫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社会上好多隐婚族,之所以选择隐婚,或许是因为工作需要,或许是因为另有目的,不过,最终好多都会产生悲剧。但是没有人给出隐恋的经验,池姗姗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90后做事情很少会瞻前顾后的,认为值得,就义无反顾,认为不值,就徘徊止步。

池姗姗总感觉自己这一步走的不光彩,整的跟自己没人要,非要无条件跟了这个冷面的人似的,好像以后要跟着花易落做地下工作者,周围的同学成了特务,老师成了国民党,貌似他们

的“花池联盟”一旦被特务发现,自己就立刻成了政治罪犯似的。

“我感觉这样・・・这样不妥吧?”池姗姗恢复了理智体内荷尔蒙分泌没有堵塞大脑的思维战线。

“我想平静的度过高三,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的风云人物。”花易落似乎没有想到池姗姗会这么委婉的拒绝。

“我本来不相信感情,以前我总认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我以为我会一直孤独,我已经打算自己一个人耗完我的青chūn,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我的世界似乎多了点儿什么,具体多了什么我一直不清楚”花易落注视着眼前这个看似坚强但却十分最弱的女孩儿。

“你不相信感情?!那你・・・?”池姗姗没有回避他的凝视,反而也盯着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似的。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妈妈刚开始还来看望我,但是后来・・・”花易落眼睛红红的,“后来妈妈就再也没有来过,听爸爸说,妈妈有找了一个有钱的官员,他不让妈妈来看我・・・”花易落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爸爸说女人都是一个样,在名利与亲情的抉择中只会选择前者・・・”

“谁说的?!并不是所有的女・・・女人都那样!”说到女人,池姗姗很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

“所以看到你的第一眼,也就是高一那次你自我介绍时,我看到你同桌儿被嗨的晕乎乎的,我就忍不住笑了,而你不经意的回眸,那双眼睛,清澈的似乎能够一眼洞察你的内心世界,从那时起,我似乎就・・・”说到这里,花易落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场景。

“那你生rì为什么偏偏孤立了我?!”池姗姗娇嗔道。

“我・・・我・・・我怕你不去!”花易落似乎很委屈似的。

“那・・・那礼物不是我送的。”池姗姗等着看花易落什么反应,“还有那张纸条也不・・・不是我写的”池姗姗补充道。

花易落似乎并不是很吃惊,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似的。

“当时为什么不去问我?”这是一个憋在心里两年多的问题,没想到还能重见天rì。

“因为我当时猜到了是你!”

“那你为什么还・・・还问了那么多女生,她们的名字还都带姗字!”池姗姗似乎有些生气。

“因为我不敢承认!”

池姗姗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那・・・那些情书・・・”池姗姗刚提到情书,

“也不是你写的!”花易落似乎知道池姗姗心里想的什么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两年来一件成为姗姗心病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

“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你的xìng格决定你的行为!”花易落似乎很了解池姗姗。

“是不是啊,你又不了解我!”池姗姗小声嘀咕道。

“你的字体,你的字体是浑圆清秀行的行书体,而字条是正楷体,情书有草书字体,有楷书字体,还有行书字体,但是那些行书显得很潇洒但是并不像你的那样清秀!”花易落貌似对池姗姗的笔迹做过深入研究似的,“还有情书所包涵的感情,有的显得很轻浮,有的又很矫揉造作,还有的根本不像情书,只是一些许多暧昧的文字堆砌文章,但是,你却不是那种人!”花易落停了一会儿,“我想那应该是几个人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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