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们怎么办?”
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不远的院墙后传了出来,打破院子的寂静。不过,声音并没有像石头丢入水面,激起层层涟漪,而是悄无声息沉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又是半柱香难熬的静谧,院子里的氛围透露几分诡异,让人不能喘息。
“要不,回……回去吧?”还是原来那个有点胆怯细小的声音,还是试探询问的语气,不过声音却多了一份毅然的坚决。
也许是被声音中的那一份坚毅感染。一阵窸窸窣窣的杂声从院墙后传了出来,然后低沉的脚步声有节奏响起。
“呦!你们这是要去哪?”一个手拿木棍的小和尚,不偏不倚堵在这只蹑手蹑脚队伍的正前方。身穿黑sè有点偏大的破旧道袍,露出一双黑乎乎的小脚丫,小和尚小小的圆脸上堆满了柔和的笑容,就像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
不过,小和尚不是好客的主人,脸上的笑容也不意味着小和尚现在很快乐。
怒!愤怒!满脸笑容的小和尚内心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疯狂。本来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偷袭计划!没想到薛老头这么没用,就是一颗扶不起的烂白菜,被大伯一拳就崩飞了。
事情本来不是这样的!小和尚在心里咆哮。本来应该是大伯和薛老头打的不相上下,或者大伯被压制也行,就在危急的关头,自己和二叔偷偷yīn了薛老头一把,一下子就扭转了败局。这才是完美的结局。
握紧手里的木棍,其实是从一边捡来的枯木龙吟剑,小和尚小眼迷成一条小缝,老的不行,小的也不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道才没那么简单呢!一个都别想走,我用大伯十年没洗的裤衩发誓。
“投降!我们投降!”一个黄衣被推了出来,举着手走到小和尚跟前。
“投降?”小和尚笑了,“这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舞动手里的木棍,划出一道弧线,直直落在黄衣弟子头顶,标准的当头一棒。黄衣弟子一声没哼,软绵绵躺下了。
把木棍拿在手里掂量,小和尚柔和的笑脸凭空添了几分yīn影,看上去多了几分邪气:“投降有用的话,就不需要门规了。”
太不讲理了!几呼吸的沉默后,剩余的弟子纷纷亮出了武器。
“可恶的小光头!给个台阶下还不要,难道真以为我们怕了?”
“就是,就是!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就算死,也要这个目中无人的小秃驴尝尝我们的厉害!”
“前不久刚学了一招破空斩,正好拿小光头练招。”
……
余下弟子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一个个义愤填膺,拿着武器对着小和尚不停比划。
“嗯!”小和尚满意点点头,高傲如同一个将军正打量自己的士兵。
枯木剑在小和尚手里是明正其实的枯木剑。光秃秃一截枯木,没有半点神韵,握在手上不轻不重,没有半点质感。比起一把剑,更像一个破棒槌。
小和尚毫不介意,有模有样挥舞着苦木剑:“呀!小贼们,且看我取你们狗命!”
不过,十人多小队伍看上去气势十足,却是典型的杂牌军,没有什么战斗力。没几下,队伍就被小和尚的一个冲击打散。论实力,是小和尚明显高出一大截。虽然只有一人,小和尚还是轻松压制了十人多的队伍。
这也难怪。薛老头带来的好手,都被白石宫有意识针对收拾了,剩下的都是些刚入门的黄衣弟子。小和尚呢?十年来,在白石宫炼狱般的磨练下存活了下来。如果连十几个入门弟子都收拾不了,干脆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得了。白石宫不会和小和尚客气,各种各样的手段,只要能想到的,基本都在小和尚手上试验过。
虐杀!单方面的虐杀!一棒槌一个,小和尚砸的不亦乐乎。
十多人的队伍被小和尚一个人硬生生逼到了墙角边,没有反手之力。
棒槌的攻击无孔不入,像狂风暴雨一般迅猛。小和尚一阵不差别乱锤之后,还能站立的就只剩下仅仅一人。
这个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弟子背紧紧贴着院墙,一脸惊恐的神情。身体不停抖动,手里的剑随着手的抖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在小和尚棒槌下,这个可怜的弟子jīng神也到了奔溃的边缘。哪有一棍子把人砸晕,还不忘提着棍子来回抽上几下,变态的虐尸倾向,一般人会这么做吗?
“啊!不知不觉就最后一个了。也罢,最后一个,就给个福利。只有你发誓不再过来找茬,就这么放过你了,看看你们做入门弟子的也蛮可怜的!”把枯木剑扛在肩上,小和尚闲出一只手掏着耳朵,一副懒散享受的模样。
没想到,小和尚突然的善意反倒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唯一留下可怜的弟子彻底崩溃了!魔鬼,绝对是魔鬼,都到这个点了,还要肆意玩弄猎物。这可怜的弟子转过身,一头狠狠栽在院墙上,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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