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穆德再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皱眉沉吟了一阵。
“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李涛首先开口道。
扎穆德不吭声算是默认。
“我没昏迷的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
李涛嗟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们已经串通好了,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问出。
“既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你能告诉我,你们刚才讨论什么吗?”
“那个和尚要我带他去一个地方,我拒绝了好了,两个问题问完了,不要再多问了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扎穆德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愤怒的神色。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里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李涛总算问出了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儿。
“你说的是欧阳尚峰?”
李涛摇了摇头,他事先就知道欧阳尚峰早晚要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吧,我们马上就得重新上路了。”
语毕,扎穆德就走到了之前李涛躺着的那片植被上,欠身收拾行李。
李涛看扎穆德临走的茫然表情似乎不像在骗他,随即他仰头向旁边支着他的慕容青问道:“青姐,你知道么?”
他脱口而出的问题,让慕容青的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有我也因为身体不适昏迷过去了一段时间”
她在撒谎!这个信息在李涛的大脑中一瞬而过但他明白这个时候不适宜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的心中渐渐拟设出了一个计划。
“好吧,那我们过去吧”李涛指了指身后的那块植被
少顷,李涛在慕容青的帮助下,重新坐了回去。在扎穆德收拾行囊的这段期间,李涛反复打磨思量着这几人的行为举止————如同哑巴般的薛复嫣定定地站在哪儿,左手不断的扶弄着怀中林清灵的一缕青丝;而她旁边的道空,则一如既往的望着天空发呆。
稀松平常的一切,现在在李涛的眼里,却成为了一个又一个谜团
他突感自己光着身子的背上有些异样感,用手去扯,结果拉掉了一只又灰又黑的条状物,他很疑惑的想去问旁边的慕容青,却发现她的身上也有不少这样的东西不只是她所有人的身上都粘着这些灰黑交接的条状物。
李涛望着浅浅的泥潭,脑袋中兀自絮叨道:“可能是一些浮游物吧?”
清晨,红树林内的沼气稍微疏散了些,但空气还是很浑浊干燥,除了李涛和道空以外,其他人都戴上了口罩。
在扎穆德走过来的时候,李涛也试着和他攀谈,可总觉得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如往常亲昵,他们的关系好像疏远了一些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也难怪,自己隐瞒了那么久,还从未告诉他
他对李涛说:“在你昏迷的这两天,物资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本来如果你今天还不醒的话,我就准备背着你走,不过也没关系,出去没多远就是呼伦贝尔了。”
“嗯。”李涛默然的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的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整顿完毕后,众人分别背着负重不一的包裹,开始重新上路,这次搀扶李涛的不再是慕容青,而是身强力壮的扎穆德,他们两率先走在前头,其他人则紧随在后。
这一路上,几个人都有意识的缄默了下来,没有人主动愿意开口说话,李涛只好带着一肚子疑问,埋头赶路。
在赶路的途中,李涛不断扭头探查着这片红树林,他发现这里有很多的蔓藤都像是被人扯断了一般,搭在树枝上有些树干上还有被撞击过的裂痕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李涛感觉,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恶战。
脚下的泥水渐渐漫过了他的膝盖,让他受伤的骨骼刺激得生疼李涛只好强忍着痛楚,继续往下走。
水虽然越来越深,但视野的前方也出现了枝叶间传来的零星光亮。
“真的这么简单就可以出去么?那为什么他们在这儿待了三天”
“嗒嗒嗒”扎穆德大幅度的踏步,溅起了不少泥水在两边的水草上,两人先后走上了浅谈,水位慢慢下褪
终于,挡在他们前面的只有最后一道蕨类植物铸成的灌丛。
扎穆德把李涛交给了后面跟上的慕容青后,便坐在期望已久的干地上,他将两只靴子取了下来,倒了倒里面的水。
“好了,继续上路吧!”扎穆德朝众人露出了一个微笑,似乎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但这种高兴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众人拨开最后一垛草丛后,眼前出现的一幕,登时让扎穆德僵化了:“这不可能我们明明是向呼伦贝尔的方向进发的怎么可能到这个地方?”
说完,扎穆德便一蹶不振的瘫坐在了地上,他一脸恍然的缓缓转头望向了神色漠然的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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