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玄善事
见李云生还不愿意走,乔婧拉了拉他的手臂,说:“走吧,还要去放纸鸢呢,都耽搁一个时辰了。”
看着满脸堆笑的胖衙差,李云生也有些生厌了,既然要问的已经问完,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对乔婧说:“去放纸鸢也行,但我要先送谷婶回家,之前我还不知道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呢,去看看也好。”
乔婧心里是有些不耐烦了,但见是李云生的意思,自己也只能微微撅了撅嘴表示不满,说:“那要快点啊,我也要跟着你去。”
看着李云生和乔婧离去的身影,胖衙差大呼一口气,连忙躲进了衙门里,心里埋怨说:“今rì是少拜哪一方神佛了,真是倒了大霉,遇见了个刁蛮丫头,那小子也不知会什么的妖法,真吓死人了。不知瘦子怎样了,得赶紧去看看。”
听李云生说送自己回去,谷婶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一见乔婧也要跟着来,有点不好意思,说:“大小姐,我家里简陋,恐怕会怠慢了您,附近的环境也不是很好,冲撞到您就不好了。”
乔婧见李云生紧紧扶着谷婶的手,有说有笑的样子,感觉她们两人就像是一对母子那样,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生气有点妒忌又有点烦躁,见李云生笑得高兴,连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顿时又有点羡慕。
乔婧说:“没关系,我会看好自己的,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李云生微微一惊,看着乔婧在阳光底下微微发红的俏脸,心里想:没想到从她嘴里也能说出“打扰”两个字来,真是连天都变了。
见乔婧这么说,谷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下和李云生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往自己家里走,而乔婧在后面跟着,倒有点落寞了。
谷婶带着李云生和乔婧穿街走巷,走了很长的路程,才来到一处开阔的地方,远近鸡鸣狗吠,花香鸟语,一条叮叮咚咚的小溪,静静流淌着的水看来很是干净。
但是,这里虽然环境优美,但只有几十间低矮的小茅房,相互挨挨挤挤的,显得很是拥挤而且简陋破败。
路上遇到几个出来洗衣裳的妇人,还有光着屁股嬉戏打闹的孩童,看见乔婧华丽的衣裳都觉得很是惊讶,呆呆地站立着。谷婶笑着上前解释一番,他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李云生取笑乔婧说:“他们看你穿得好看,人又长得漂亮,以为你是刚嫁过来的新娘子呢。”
乔婧俏脸“刷”地红了,说道:“小云子,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就……”
李云生笑说:“就怎样?”
乔婧说:“就叫人打你一顿,然后我就……不再理你。”
李云生忽然想起那天乔婧哭着对自己说的话,叫自己不要不理她,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也跟着红了,就不再说什么了。
谷婶没有留意他们两个的话,带着他们来到一个低矮的小茅屋前,推开一块歪歪斜斜的小木门。
一股酸臭味迎面扑来,乔婧赶紧用手巾掩住了口鼻,露着了厌恶的表情,但看李云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却又不得不跟着走了进去。
其实,饶是李云生以前过着困苦的生活,经常睡在柴房里,但今天谷婶所住的房子连乔家的柴房也比不上,刚进门的一刻,酸臭味一冲鼻头,他仍感觉到胃里在汹涛翻涌,暗暗用玄术调息一下,才没这么难受,所以在乔婧看来,他才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在茅屋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块只有人的小腿高的木板,铺着点干草,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汉子,那就是谷婶的丈夫谷平善。
谷平善的左手左脚摔断了,平常几乎不能活动,rì常生活都要谷婶一一照料。这时他看见从外面来了两个人,屋内光线昏弱,看不清人,连忙问道:“婆娘,可是来客人了?是妙玄观的道长吗?”但看其中一个身影是个女子,不禁有些奇怪。
谷婶过去扶起了谷平善,说:“来的不是道长,是乔家大小姐,还有云生。”
谷平善一听是乔家小姐,有些受宠若惊,但一听到李云生也来了,便说:“是你常常提起的那个孩子吗?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呢。”
李云生问了声好,说:“谷伯伯,身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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