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义上讲,生意就是以获取利润为目的的商业活动,这里的重点是”小义顿了顿,“利润,基于这一点,我在谈生意时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谈生意不提钱的、不算计钱的,这种人的生意我不做!这么来说吧,相信读过几本史书的人都会明白一个道理:矛盾之中埋藏着隐患。也许有的人会好奇我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会如此得谨慎?我的回答是:做什么生意都要如此谨慎!我想说的是,芭比你仔细听,如果一个有善心的有钱人在生存环境变得不堪时,他有没有可能成为一个骗子,我偏激的回答是‘很有可能’,因为我见过。而当年我就是因此而退出的,因为无法驾驭这些不可控的因素而退出的,在那些年的奋斗之中,我还明白了一个道理,让我在面对眼前利益的割舍时能够做到毫不犹豫,那就是在许多时刻劳动都在消灭财富。”小义停住了他要说的话,静下来仔细的回想过去,只觉得心乱如麻,他深知一个心中对未来这一概念还有保留意见的人是很难真正做到平静的,即便有,也只是暂时的。
“哥我问你,为什么当年你要选择退出?”芭比问话时死死地盯住小义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话,此刻只见小义的眼中翻来覆去的思索,相信很快,过去那一幕幕就会从心底涌起。
“刚才我记得说过,这么来说吧,是我没准备好!”小义思绪断了,不过很快又连接上了,“那时的我还驾驭不了这么多风险。”
“什么风险?”芭比。
“人性的风险!”
“那么现在呢?”芭比。
“现在我靠它生存!”小义。
“我明白了,其实你这么多年来只是在做逃避,任由脆弱流淌在这日记本上。”芭比说话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支笔,开始旋转。
“啊哈,不过有一个词你用错了!”小义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纸张,摘下聚光的眼镜,很明显他看不清了,只见他用力的掐眼角,片刻后才得以睁开。
“什么?”芭比这时才问,等小义看清了以后。
“应该是懦弱,没错是懦弱,把脆弱换掉。”
“然后呢?”芭比盯住他的眼睛,就好像怕他说谎一样,渐渐的她好像要迷失了,迷失在小义的内心世界里,那眼神好似要穿透一切,带着前所未有的孤寂,眼底印满了信仰的小字,只见那些沧桑像是一层细沙般从信仰中浮出,绘成一幅流动的幻象,紧接着希望来了,刮起了一阵猛烈的风,只见这风卷起了细沙,让信仰暴露在一片晶莹之中,可惜这晶莹片刻都不得停留,一瞬间就蔓延开来,无限的向着远方,直至绘成一条河流,冒着寒气,深不见底,由外向内涌动,永不止息。芭比走神了。
“信仰是什么?”小义。
“信仰是怎么来的?”小义继续说。
“信仰到底要做些什么?”他不停地发问,就好像芭比已经回答了一样。
“我在听呢!”芭比从桌上拿起一张白纸,拔开了笔帽。
“信仰是心灵的黑洞,是由一种因子的引爆而来的,它的使命是”小义顿住了,盯住她的笔,看到芭比抬起头等着他说了一半的话,可是小义好像还在犹豫,就好像他一开口所有的事物就会被他吸进去一样,他喝了口水,抿了抿嘴唇,严肃了气来,这时只听见,“拯救感知!”
“那到底是触动了什么因子?”芭比很好奇。
“我问你,人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世界万物都由何而来,悲欢离合又因何而起,在你失魂落魄时是谁拯救了你,当黑夜来临时又是谁赐予你勇气?”小义问话时站了起来,顺手点燃了一根烟,“这所有的回答都指向一个答案,就是‘梦’,梦是生命的源头,它能开出希望的花朵,也能征服狂风暴雨,还能让逝者不死,它能做的事多到说都说不完。”说话间他吐了口烟雾,化做虚无。然后他又接着说:“这世间最为真实的梦就是”此时他转过身来,冲着落地窗走去,他心想‘外面大千世界,谁都比他懂得这个道理,因为谁都比他做的更好!’,一瞬间他感觉好失落,也好难过。
“是什么?”这时芭比问他。
小义这才想起刚才的对话,他心中不禁自语“当领悟了思想的高度以后,别忘记了回头。”
“快说阿,哥。”
“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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