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小义不自觉的问。
“深圳南头关。”阿基硫斯在看了一条短信后就立刻决定出发。小义感觉她很着急,不像是平日里的她。就这样小义和阿基硫斯出发了,芭比没有一起,她已经睡着了,小义在想她一定睡的很香,睡得很甜。
由于飞车故障原因,深夜时他们才抵达,小义跟在阿基硫斯的身后进了电梯,走出电梯后只见阿基硫斯拿出一把钥匙快速的打开了房门,小义紧紧地跟在她身后,透过阿基硫斯的视线出,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他们,小义只觉得这个身影好熟悉,他心中在想“他是谁?”,他好像有所感觉,可是却又不敢确认,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就在那男人转身之际小义确定了,小义刚想开口,只见这个中年男人冲他摇了摇头,同时从风中传来了声音“小义,相见不如不见,相见即是缘,不见亦是缘,你知道有我,我知道有你,这就是缘。多余的话就把它留在心底吧。”于是小义收住了脚步,并向他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们这些聪明人聚在一起想要去做一件蠢事!”阿基硫斯的外公。
“你都知道了,外公。”阿基硫斯。小义在听到‘外公’后瞪大了眼睛。此时小义只见他向窗外望去,灯火通明。
“外公,你也一定希望把妈妈救活的,对吧?”阿基硫斯说话时好像并不确定。
“希望,没错。我的确是希望。”这时他转过身,用惊鸿一般的眼神扫过他们,面带微笑,优雅至极。
“那错又从何而来?”阿基硫斯问。
“这么来说你就会懂,你们让她活过来,她也不会感到快乐,她错过了太多太多,当她再去面对这个世界时,她缺少存在感。她会迷茫的,也许,还会忧伤。要知道,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是不可能有动力去追逐未来的,当然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外公。小义听到后有话要说。
“小义,有话你就说。”阿基硫斯注意到了。
“按照我们的计划,按照我们所计划的精神体进化程度,短时间内我们是无法把您母亲带回到现实中来的,也许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回到过去阻止事情的发生而已。”这时小义看到阿基硫斯和外公对视了一眼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突然阿基硫斯快速拉住小义的手向门外跑去,在出门前,小义只看到哲学家在笑,小义在想他到底在笑什么?
“快点小义,外公我们先走了,回头电话联系,别总关机阿!”阿基硫斯。外公一直在微笑。这时小义又听到。
“别再干蠢事了!”
伊恩一边骂着娘,一边摧毁身边一切可以摧毁的物品,除了他的书。小义只觉得天崩地裂,他捂住耳朵,躲在门口,而阿基硫斯则面无表情地盯着伊恩。伊恩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源于阿基硫斯从深圳回来后向他说过的一段话:“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让小义回到过去,把治愈接种的制作方法通过那一存在的你(伊恩)的物质体教授给那时的妈妈,可是我们忘记了一个重点,我们的这种行为无异于在改变历史,如果我们在当年让妈妈通过这种方法医治好自己的话,那么从那以后,你是否还有强大的内心能量来执着你所研究的基因接种?也许你不会了!即便那时的你仍然在研究这项基因技术,你也不会再去日以继夜的去研究了,你会放下执着,要知道聪明的人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阿基硫斯顿了顿,小义发现伊恩表情很惊恐,他好像知道了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再执着于此,你答应过妈妈,说要游遍世界,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朝圣,可是这样一来,”这时小义看到伊恩有些失魂落魄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这时又听到阿基硫斯说,“今天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高度的文明,很可能会消失,而你要知道,父亲,你快九十岁了,如果离开现有的基因技术做支持,也许你早已经不存在了!”
“我会死掉!”在阿基硫斯说最后一句话时伊恩同时也把它的话掷了出来。
伊恩就是被这段话给惹怒的,就在他黑暗的世界里刚刚有了光亮以后,没过多久的时间他又再一次重归于黑暗之中,小义看到他有气无力地喘着气。在他把房间的一切摧毁以后,他靠着一堵墙蹲坐了下来,不顾屋子里有什么人,他泪水横流。泪水想要把嘴给堵住,他断断续续地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时只听到阿基硫斯厉声地说。
“走一步,算一步,我们继续我们要做的,至于未来,那并不重要。”阿基硫斯说话时瞥了一眼小义。在她说完后,伊恩抬起了头,擦干了泪水。
“只要我们的速度够快,思路够清晰,并且是正确的,那么再结合实践,我们也许很快就会完成精神体的高度进化。”
“可是,那要多久?”然后伊恩有气无力地说,“要多久......”
“不知道,没人会知道,正如你当年研究出那些基因强化、再植入、自修补的基因接种时一样,没有人能够保证你就会成功,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靠着想象去强化它们的存在,靠着信仰去战胜自己的痛苦,靠着希望来弱化执着所带来的煎熬,所以我们只要留有想象、留有信仰、留有执着,其它的就交给命运,相信命运之神不会弃我们于不顾,因为我们时刻没有、也不敢忘记她们。”伊恩被阿基硫斯给说清醒了,他站了起来,风度依旧。
“可是你要知道,我的生命也许不长了,我已经八十多岁了,虽然我有各种基因接种作支撑,可是我并没有把他们都拿来用在我自己的身上,因为我清楚,一个人只有在有着无数的感受的情况下,有悲伤、有愤怒、有痛苦、有兴奋、有恐惧等等的这一切情况下才能去体味自己的渺小,才能去感受潜意识中的那种不安。而灵感、突破也就来源于此,如果我只为了生命的长久,把所有的接种都用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也许什么都研制不出来了,那时候的我,也许就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然后被情欲给冲昏头脑。所以,”伊恩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劣势让我清醒,而我的强大就来源于此。”这时小义看到伊恩冲他点了点头,又抹了下眼角。
“在你死之前,在我死之前,我们父女决不放弃。”阿基硫斯。
“也算我一个。”小义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伊恩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错,死亡的逼近又让我重新活了一把,我的梦又多了起来,我发现还有许多的事情我都没有去做,许多的事情我都没有做成功,我要将这一切实现,在我有生之年,”他顿了顿,又倒了杯酒,“把我的爱找回来。”
“那一切照旧。”小义举起了杯子,伊恩也举了起来,她们看向阿基硫斯,只见阿基硫斯早已把杯中的酒喝光了,她高举着杯子等着他们俩。这时小义突然间看到伊恩的眼中露出了神色,然后他又诡异的笑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小义和阿基硫斯对视着,却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而这时伊恩转过身,面对漆黑下的灯火,小声的自语道:“爱米丽亚,”他顿了顿,“如果你是爱我的,那么,你一定愿意,随我去任何地方,包括,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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