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握着那支他深爱的钢笔,另一只手按住纸张,此时见他快速地在纸上书写:坚强并不是一种幸运,也不是一种天生的特质,而是一种可绘的,用来管理压力的方法。可是我始终都无法学会,或者应该说是不愿学会,因为我始终都离不开一个人,而这个人也离不开我,如果他有名子,那就应该叫做忧郁,或者叫别的什么。就在此刻小义的身边冒出了一个男人,只见这人向他微笑着,手中攥着一堆彩页。
“Sir,我们公司完全可以通过接种来让您做到认知坚强,你需要试一试吗?”
小义一瞬间就蒙住了,在经过仔细的思索后他才知道这是梦里。这时小义伸出一只手轻放在这人的肩上,小义缓缓地用力,直至捏碎了他的锁骨,也许会有凄惨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可是他只能听到轻声一叫。小义松开手,若无其事的回到桌前坐了下来,然后闭紧双眼,开始冥想,直到双脚踏入隧道之中。小义在摸索中前进,向着那远处可见的裂缝走去,他能感觉到,他离它越来越近,于是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他是闭上眼睛走完了最后的几步路。就在他睁眼的一瞬间,他怔住了,只见原本细长的裂缝中有一处变成了一个破损的大口,小义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很慌张,那人去哪了!那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去哪里了,‘他’会去哪里,就在小义胡思乱想间,突然意识到不好,因为小义听到了慌张的脚步声,于是小义转回身,飞速的向着梦口奔去,只见黑暗的隧道中被他擦出一条转瞬即逝的火光,小义找到了出口,回到了梦境中。那个受了伤的人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见到小义就惊慌失措。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小义感觉有必要问问他。
“你不是刚才已经死了么?怎么你又活过来了!这怎么可能?”这人很紧张。
这时小义看到那人看向他的桌子后,于是缓步地走了过去,只见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早已割破了自己的喉咙,整个人浸泡在血液中,而满是血迹的刀就在一边。小义有些明白过来了,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代替他回到了现实,那他还能回去么?小义快速转过身,向着窗边奔去,希望从高处跳下去,可就在他接近窗户后,他发现外面已经是一片汪洋,与房屋同高。这时小义快速又转过身飞奔像满是血迹的刀处,就在他俯身之际,刀子消失了。于是他飞一样的奔墙而去,可是墙却离他越来越远,小义开始觉得慌了,不论他的精神体有多么的强大,在无能为力的面前,他也会产生难以抵抗的痛感,他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他有一种预感,预感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睡眠,而他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不会有机会回到自己的物质体。小义无力的落着泪滴,凡是他手经过的地方一切都被摧毁。此时他听到那个人发出疼痛声的人,小义心中又有希望了。他站起身来慢慢地向着他走了过去,就在离那人两米以外时他停住了脚步,小义不希望他也消失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只能这么做!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用什么东西都好,打碎我的喉咙,就当是为了自己报仇!”
“为什么要打你,我会犯法的,你脑子坏的不轻,这样吧,如果您想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那就购买基因接种吧,您看如何?”
“不,我只需要你打我的喉咙,你明白么,如果你需要钱,你可以去保险柜里拿。”
“您要知,道君子爱才,取之有道。还有我虽然很想杀了你,可是我的这只手已经被你捏的不能用了!”
“另一只手!”
“不好意思,另一只手是假肢。”
小义怒了,他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为自己的梦里安排了一个残废,一个有品德的残疾人。他越想越是愤怒,转身的一瞬间扭断那人的脖子,留下自己一人独享孤独。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在漆黑的隧道中,他含泪前行,在过去与未来的破损的桥梁上来来回回,从黑暗到光亮,从光亮到黑暗,一点一滴的回想着那一次的冲动,思索着那个女人的话,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就在他从光亮转回身的那一刻,他知道了‘他’究竟是谁,‘他’就是他自己,另一个自己,不会再有别人。
这时只见小义冷冷的笑着,然后开始一步步向后退,直至开始坠落,无尽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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