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花语单独开的房间不在春山县包的这层楼,而是要坐电梯直上。
我进了电梯后,心情一直忐忑不。一方面我担心被春山县的干部看到,问我去哪?又担心来来往往的坐电梯的人认识我。
谢天谢地,一路上去,电梯没停过,直接到达朱花语开的房间楼层。
我出了电梯,努力平静心情,拿着房卡打开门。
门一开,一个人影便扑进我的怀里。我措手不及,差点没站稳。
一张香唇递上来,呢喃着说:“你还是终于来了。”
朱花语在我怀里喜极而泣,她双手死死环抱着我的腰,仰着脸看着我笑。
泪痕犹在,花香依然。我不由心里一动,低下头去,吻住她娇柔的唇。
她哭着咬我的舌头,让我痛苦难当。她却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一把将我推开,指着我说:“陈风,你好大的胆子。”
我叹口气,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她又偎依过来,小鸟一样趴在我怀里,抚摸着我脸颊问:“痛吗?”
我装作生气地样子,沉下脸说:“你试试看,我来咬你。”
“好呀!”她答应着,伸出柔软的舌,在我眼前得意地绕了绕,道:“来呀!”
我自然不会去咬她的舌,趁她不注意,弹起一根手指,在她舌尖上轻轻一触。她惊慌地缩了回去,一只手便来扭住我的耳朵,撒着娇道:“哎呀,你好狠心。”
她女儿的娇媚尽情绽放,我靠在椅子上,看她妩媚动人地一粒一粒解开衣扣。
她突然停住了手,看着我问:“你说,我们两个躲在这里算不算幽会?”
我直接了当地说:“什么幽会?就是偷情。”
她的脸一下腾地红起来,羞涩地别过去,不敢再来看我。
我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紧张得手心里开始冒汗。
如果不是她父亲朱仕珍的缘故,我不会认识她。朱仕珍家里有一对儿女的事,我也不会知道。我见到朱花语的第一面时,感觉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对任何人都显露出一丝怯意。她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萌生过要帮她的决心。
后来我确实让她来县政府帮忙了,她学东西很快,从没接触过电脑的她,短短一个星期就学会了五笔打字。
她的天赋最终在招商引资这块显露出来,以至于她后来走上工业园区的管理岗位,是因为在春山县还找不出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姑娘出来。
我几乎是看着她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她从一个黄毛丫头蜕变成一个美丽的姑娘,给人一种破蛹成蝶的美感。至于后来她与黄奇善谈恋爱,又莫名其妙地分手,我一直没去过问。在我看来,她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她父亲朱仕珍永远也无法具备的不认输的勇气。
朱家一对儿女,朱仕珍穷尽心思想要让他们成才。无奈当时的半边户让他一直活在尴尬当中。在缺乏人脉资源的社会里,想塞个人进机关简直比登天还难。朱家儿女都没上过大学,在子女随母的社会体制里,这就决定了他们的身份只能是农民。
我帮了他们家一把后,从此改变了朱仕珍看社会的心态,我成了他们家感恩戴德的人,这些我都不知道。
朱花语突然面对着我,欲言又止。
我刻意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轻声说:“花语,你想说什么你就说。”
朱花语眼睛一眨,又是一串泪珠滚落下来。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拥她入怀道:“花语,我们都冷静下来。”
她嗯了一声,将扣子又一粒一粒扣回去。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只要我没迈出最后的一步,我的底线就不算突破。
她坐在床边低垂着头,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她突然抬起头说:“你不会认为我是个轻浮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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