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做这种事,自有手下代劳,若非和对方有什么仇怨,堂堂一个世子,又岂非自降身价,去和别人厮打?
“你…你…你就是自己动手的!或许,你是仗着自己练过武功,喜欢凌辱别人呢!”
朱昌‘正气凛然’地道:“那好,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做的,那【风雨楼】里,肯定有很多人目睹经过的了。不如就让太后派人去查问一下,看看,是否真如刘大人所言,是我为了一张桌子打伤了你!到时候,子张可要好好盘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了~!!还有,既然刘大人状告子张,请问你去验过伤了吗?子张觉得,你这伤似乎很有问题呢!”
朱昌这么说,那就是要赌一把,赌这个刘东庆不敢暴露自己喜好男sè的真相。还有,被人大庭广众之下脱光了衣服,还用筷子捅了菊花这么丢脸的事,看他敢不敢暴露出来。
“你…”刘东庆脸sè一变再变,想像着,这事追究下去的后果。
刘和沉默片刻,知道自己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最终还是咬咬牙,沉声道:“世子说得如此言之凿凿,看来是那rì东庆受伤太重,以致记错了。东庆,你且想想,到底是不是信王世子?”
言罢,偷偷给了他一个眼sè。
“是…可能真是孩儿记错了…”
朱子颜皱着鼻子不忿地道:“哼!明明自己记错,还要诬陷好人。不过…你那样子这么孱弱,任谁见到也会欺负几下吧?”
听了刁蛮公主的话,朱昌几乎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太后,也摇了摇头,说了几句场面话,算是盖过了此事。
“子张,你或许仍在奇怪,哀家这次为何找你来吧?”
“子张愿闻其详!”朱昌确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非有什么事,太后不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来的。
“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太后玉指轻抬,捧起茶碗缓缓道:“最近沿海一带,倭寇rì益猖獗,对我大明百姓,已经造成莫大的威胁。奈何,倭寇人数虽多,却总是分散行动。每次上岸劫掠之后,又迅速潜逃到海上。乃至多年来,我大明军队,总是徒劳无功…”
啰哩啰嗦一大堆,该不会是要老子去打倭寇吧?老子今天才十六岁啊…
“…大明禁海多年,根本无可用之海军。想要彻底消灭倭寇,只能将之引到岸上,继而围剿…所以,朝廷商议过,想在岳州、开封、梧州等地,囤积几支奇兵,以作应对。”
“本来,此等军国大事,是应该由皇上直接和信王叔商议的。但哀家早闻,子张很早之前,就已经参与岳州事务了。今rì恰好刘尚书在此,所以哀家才找你过来,看看你有什么意见。”
斜望了刘家父子一眼,朱昌心想,在来这里之前,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那么,驻军在岳州的事,自然不会是针对老子的了?
排除了这点,朱昌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权衡着驻军的利弊来。
岳州虽为信王封地,但明朝的封邑制度,却不如别的朝代那么优越。自朱元璋开始,就一直在提防下面的藩王、地方官员甚至老百姓造反。因此成立了很多特务机构--前期的锦衣卫,和后来的东厂西厂!
除此之外,藩王的权利,也不如想象中大。比如,信王除了能拥有一支人数不得超过一定数量的家将家臣外,根本不能直接调动岳州府的官兵。按照如今的话说,就是军政分离,不能同属于一人。
另外,岳州府中,像知府、知县等正职官员,仍然需要朝廷委派。如此一来,信王想要只手遮天,这就几乎不可能了。
小小岳州,如今凭空多了一支军队,会不会对本地带来什么冲击?还有,人数多少?他们的军饷谁来负责?领军的又是什么人?关键时候,王府能否调派…
朱昌正要就这些问题一一细问,但随即想起,这是朝廷的决定,问了,固然心中明白,但却无关结果。而且,自己只不过是个还没有官衔的小孩子罢了,何必搀和进去呢?
“太后,子张年轻识薄,于军政大事也不甚明了,一切zì yóu太后和皇上做主。只要父王知道便是,子张不敢妄言。”
旁边的刘尚书突然道:“听闻信王世子自六岁起,就协助信王爷处理岳州事物了。记得当年,南方水灾,洞庭湖一带有不少百姓因此而家破人亡。但岳州身处其间,非但没有出现重大伤亡,甚至连一个流民也没有。事后我们都听说,那是世子的功劳呢!”
老东西刚刚还想置老子于死地,怎么突然这么好,赞扬起自己来了?
“刘大人谬赞了,小子当年才六岁,别说能做出什么事来,甚至隔了这许多年,子张都记不得有这些事了。”
太后点头道:“经刘大人提醒,哀家倒也想起了此事。”
刘和更加起劲地道:“太后,说起来,世子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啊!当年水灾,大雨一连下了二十多天,旁人也担心天气无法好转,因此无法制定有效救灾方案。但当时才六岁的世子,竟然断言,大雨三rì后必止。结果…确实如此!实乃神人啊!”
朱子颜睁着美目望着朱昌嚷道:“小昌子这么厉害?”
“公主,世子厉害的地方还不止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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