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宁静的街道上两个醉汉东倒西歪。“呀嗬!”其中一个把酒瓶砸向路边一户人家的玻璃,玻璃碎了,那户人家刚要叫骂,一看这两人的扮相,又缩了回去。
“哈哈哈……看这些胆小鬼。”这两个正是当初把狄森打伤的两个俄罗斯人,他们放肆地发泄着,一会踢几下路边的汽车,一会又掀倒一个垃圾桶,吵闹翻天,但两边住户没人敢说他们,反而拉起窗帘装没看到。
“妈的。”其中一个捂着嘴:“我不会让那小子白白打掉我两颗牙。”他现在前门漏风,说话都说不标准了。
“那家伙……操……”另一个吼道:“中国猪,我要剥了他的皮。我还要把他的女人抓起来,当着他的干她,干得她嗷嗷叫。”
两人边走边叫嚣着怎么炮制狄森,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们没机会了。”
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出现,两人惊得退了一步,来的正是狄森,他蒙着一个漆黑的面罩,但一看他的眼睛两人就认出来,那猩红的眼光,正如当时他以一敌十的兽瞳。
“你……你居然……”一人吓得结结巴巴。
沃克鼓鼓气:“怕什么,他才一个人,现在就挂了他!”两人同时大叫,像疯兽一样同时扑上来。
不料刚到半途,扑地一声,一个纸包打来,居然是包生石灰,两人大叫着捂住眼睛,随后沃克感觉背心一疼,一把剔骨尖刀从他后心捅了进去。
“见你们的偶像希特勒去吧。”狄森声音冰冷,反手又一刀,另一人都没看到沃克被杀,被当胸刺进,还没来及惨叫,尖刀又捅进他的嘴。“我说过,再让我听到你们对中国人说脏话,我会割了你们的舌头。”
夜幕沉沉,狄森消失在夜色中,身后倒着两具尸体,身上被刺洞无数,舌头也被割下来,鲜血一直流到旁边的下水道口。
在医院,德瑞克躺在病床上大呼小叫,他腮部被刺穿,现在吃东西都是问题,“操,我不会饶了那小子。”他一遍一遍在心里计划着怎么报复狄森,身上的痛楚让他恨意不绝。
这时有人进来:“先生,有人送花来了。”一捧菊花递到他面前。
“有人送花给我?”德瑞克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是他的手下还是同他厮混的女人都是些流气十足的人,谁有这么浪漫?而且为什么送的是菊花?
他刚要伸手接花,忽然从菊花后伸出一只手,咔嚓一声把他手腕拷住,他没来得及吃惊,另一只手也被拷在床头。
菊花放下来,他惊恐地看到――狄森的脸。
“现在该明白,为什么送的是菊花了吧?”
德瑞克想尖叫,但来不及了,他喉头被刀锋飞快掠过,气管血管同时割断。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看病房,看到德瑞克在蒙头睡觉,但床头有些血迹,她好奇地掀开被子,随后发出一声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
床上的德瑞克已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清晨,青墨的房间,昨晚安琪就留宿在此,桌上的电话响了,蜷缩在青墨胸口的安琪从被子探出头来,露出雪白的**香肩,她抓起电话:“谁啊?”
“安琪小姐吗?我是狄森。”
“阿森啊,早上好,有事吗?”
“我想知道火祥的地址。”
“这事啊,我迟些起来就带你去,现在还早……”
“不。”狄森打断她:“只需要地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你确定吗?”
“是的。”
安琪把地址报给了他,打个哈欠想继续睡,青墨揉着眼醒来,“谁的电话?”
“阿森的,他说他要一个人去找火祥,我把地址给他了。”
青墨眉头微皱:“一个人?没有介绍人合适吗?他想干什么?”
“想那么多干什么?”安琪把他扳倒伏上他胸口:“再陪我睡会。”
“不对啊。”拥着安琪的身体,青墨却睡意全无,他想了一会,猛地掀开被子起身。
“你想去哪?”安琪不满地嘟起嘴。
“你睡吧,我有点事。”他匆匆穿起衣裤,吻吻安琪的唇:“对不起亲爱的。”飞快地出了门。
唐人街最主要的街道就是格兰特大街,从这穿过松树街就来到圣玛丽广场,再往西几百米,可以看到一个门楼挂着舞狮的招牌――双截流国术馆。
从大街一路过来,狄森也见过几家中国武馆,双截流国术馆可以说是最为门庭冷落的,狄森能理解,这个武馆并不是靠授武教徒来赢利,这个武馆主人的收入主要来自地下产业。
进去以后,里面的装饰朴实无华,过一条走廊就到了练功室,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呼喝声,七八个中国人跟着一名虎背熊腰教练样的人物在做晨练。
“你找谁?是来报名学功夫的吗?”一名穿黄衫印着“双截”字样的人问狄森。
“不是,我找罗馆长。”
“馆长没空,你下次来吧。”
“请你转告他,有人求见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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