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狄森看着指针走向最后一格,举枪向老头走去,老头几人吓得大叫:“救命,不关我们的事……”
铃铃铃……电话响了,狄森提起电话:“喂……嗯,没错……好,让他上来吧,记住,一个人。”他放下电话向老头笑笑:“你们得救了。”
几分钟后,办公室门开了,安德烈走进来,门在后面重重地关上了,如果换在楼道的视角,可以看到墙两边都伏着全副武装的特警队成员。
“狄森先生,初次见面,我是安德烈。”他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敌意。
“脱衣服。”狄森枪口指着他。
安德烈长叹一声,把外衣脱下来,“我没有武器。”
“继续脱。”
安德烈无奈,终于他脱得只剩条内裤了,这时可以看见内裤边沿有根蓝线。狄森上前把里面的窃听器拔出来一脚踏碎,嗡的一声,在窃听的莫警长震得耳朵都差点聋掉。
狄森先把几名人质都打晕,再推了他一把重重跌在椅子上,枪口对准他的额头,安德烈脸色微变,他举起双手:“狄森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瓜葛,你不必这样,我们可以坐下来,体面地谈一谈。”
狄森冷哼一声:“在你眼里,我是个无名小卒,你以为收拾我会很轻松,所以你做了一些让我很不爽的事情,包括砸我的店铺和打伤我朋友,我不想再同你玩下去了,今天来我们做个了断。”狄森把砍刀重重拍在桌上。
“别冲动。”安德烈忙道:“好吧,咱们开门见山,我知道我的手下干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你知道我有很多手下,有些事情我并不知情。我也知道,是你干掉了德瑞克他们,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双方各有损失。我是个生意人,永远不会想做赔钱的买卖,这件事情我们完全可以到此为止,我们双方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保持冷静,我可以担保你在警察那边平安无事,最多蹲几天你又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你会享受到更好的生活。”
“是吗?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狄森冷笑:“现在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你可以开条件,一切都可以商量。说真的,我很欣赏你,你的勇气是我平生从未见过的,我们甚至可以成为朋友,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尤其像你这样有胆色的朋友。”
“没错,我也没必要和你动粗,我也不是一时冲动才来找你麻烦,严格地说起来,我和你之间的确没什么瓜葛,如果我不杀德瑞克,你也不会向我下手,也不会殃及我的朋友,你是为了维护你在地盘上的威信,我是为了自保,我们都没有错。”
安德烈露出喜色:“你这么通情达理真叫人欣慰。”
“跟你交朋友不是不行,但需要诚意,你是得答应我一些条件。”
“尽管说。”
“首先,我的朋友青墨与此事无关,他受的是无枉之灾,他必须得到赔偿。”
“没问题。”
“此外,我要一份你和警方之间交易的明细帐目,包括帐号,地址以及联系人姓名。”
安德烈呆住了,良久才道:“我们和警方没有来往。”
“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糊涂,意思是我们谈不拢了。”狄森举起了枪。
“等等。”安德烈连忙挥手:“你要明白你有这个并不能威胁到我,你只能威胁到警方,这对表明我的诚意毫无作用。”
“这就够了,我有我的用意。”
安德烈目光望向狄森:“我现在开始觉得狄森先生并不是个普通市民,莫非……我们是同道中人?”
“你眼光差了点,现在才看出来,我正要告诉你,我需要找第三方来调停我们之间的事情,帮忙做个见证。”
“谁?”
“铁十郎。”
安德烈身体发直:“你是abc的人?”
狄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指指楼下:“现在下面有几百个警察,安德烈先生,如果你打算和我谈判的话,我们要谈的还多着呢,如果你觉得我们有谈下去的必要,我们不如先想想收拾眼下这个局面。”
安德烈叹道:“你已经重伤多人,事情闹得太大,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你们不是一直叫我疯子吗?神经病需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吗?”狄森掏出自己的病历卡扔在他面前:“感谢你的两个手下,把我打成重度脑震荡,而且医生可以证明我有解离症。”
安德烈明白了:“你的意思在病历上做些手脚,在法**可以用神经病的名义为你开脱罪行?”
“我讨厌别人叫我神经病,不过现在看来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我知道你的能耐,收买几个精神鉴定科的医生还是问题不大,警察你可以摆平,剩下的就没多少问题了。你可以用钱收买伤者让他们不要提出控诉,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是,这关系到社区安全,可能会有人抗议把持刀伤人的神经病留在本地,你可能会被隔离或遣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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