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做见证人,他意味深长地与两个人都击了一掌。
已是深秋。山上寒风瑟瑟,残叶飘零,枯草摇曳。
杜天雄望了一眼手中的紫金刀。
它已经很久没有得到鲜血的滋润了。
刀劈“华山三杰”已是八年前的事了。
腰斩“震关东”也已过去了五年。
五年来没有人敢向他挑战。紫金刀也变得寂寞了。
今天,它终于可以再展雄风了。杜天雄又望了望他的对手。
他深信今天就是孤狼的末日。
因为他有一张王牌。
云飞扬。
此刻,孤狼已慢慢取出了他的兵器。
一根三尺长拇指粗的白银棒。
没有人看到过他这件兵器。
看到过的人都已变成了死人。
死人岂非已不再是人?
紫金刀终于出手了。
就像暴雨前天边的乌云,挟带着浓重的杀气,在狂风中漫卷而来。
刀光就像凌厉的闪电。
刀势就像狂怒的雷霆。
有谁能抵得住闪电与雷霆?
白银棒开始还击了。
好似狂风中轻盈的海燕,在风浪中穿梭起舞。
有谁见过被风雨吞没的海燕?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人都已被汗水湿透。
杜天雄终于找到了对手的破绽。
他的紫金刀比白银棒要长三寸。
这三寸就已足够。
他故意露出一个空门。
等白银棒迫不及待地探过来,他早已向后退出了三尺。不多不少,整整三尺。
白银棒堪堪触到他的衣炔。而他的紫金刀已闪电般砍了出去,他的刀是长出三寸的。
杜天雄感到刀锋入肉的滞涩,他看到孤狼的前胸被割开一个口子,血从伤口喷溅出来,他笑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胸口一凉。
从白银棍的顶端弹出了一根钢锥,大约三寸长的钢锥直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杜天雄捂住伤口,转身叫了一声:“云弟,帮我!”就痛苦地弯下了腰。
云飞扬提着剑走过来,脸色冷得像这深秋的天气。
他轻轻一抬手,就把剑刺入了杜天雄的心口。
杜天雄瞪大眼睛望着他,像在看一个奇迹。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死去的亲人们。
孤狼的前胸已被血染红了,那一刀已把他开了膛,肠子开始慢慢垂落出来。
但他没有理会这些,望着向自己走近的云飞扬,他喃喃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云飞扬冷冷地说:“明白了就好,不要做个糊涂鬼。”
孤狼感到脖子凉了一下,他想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图古鲁--那个被他抹了脖子的人。
半月后,朝廷接到安远知州云飞扬的飞马奏折,其中说道:
臣自领命来安远,因猎鹰之逆贼未除,夜不安寝,食不甘味,卧薪尝胆,以备来日。幸有圣上遣逍遥侯助臣剿贼,臣为之日夜谋划,断贼财源,烧贼粮仓,斩贼羽翼,令逆贼成瓮中之鳖,束手待擒。
岂料决战之日,杜逆作困兽之斗,狡猂异常,逍遥侯不慎重伤身亡。臣救之不及,乃独战贼首。仰皇上之神威,终能击败猂匪,斩其首级献上,以慰圣心。
臣安远知州云飞扬百拜叩首
一个月后,朝廷下旨:安远知州云飞扬剿贼有功,继任逍遥侯,赏白银五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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