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说不定走到后面去了!”我指了指后堂。
金天末和我顺着走廊往后走,幽暗的长廊里没有光线,越往后走我越觉得莫名的心慌。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让我不禁皱了皱眉。
“刚才你们有到后堂去过吗?”我问金天末。
“没有!”金天末道,“老村长直接在前堂就把我们打发了。”
说着我和金天末已经来到了后堂,后堂的大门是紧闭着的,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也许。。。老村长并不在里面。
“好像没人!”金天末有些不确定,又不太好意思去推门而入,毕竟这是别人的地方,擅自闯入已经不太好了。
“进去看看吗?”我指了指后堂,除了后堂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人了。
“说不定老村长在家里不在祠堂?”金天末试探的问我。
“有可能吧,不过水女说老村长白天几乎时刻都在祠堂里的!”我道。
“可是里面没什么动静啊!”金天末有些不确定的尝试着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有开。
“要不我们回去找阿青或者水女,让他们带来找老村长?”我问。
“只能这样了!”金天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说完,我们两人就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鬼使神差的,我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嘀嗒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地面的声音。然后是。。。。一个人极其轻微的喘气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等一下!”我拉住了已经迈出脚步的金天末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金天末侧耳听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听到里面有声响,有人在喘气!”我道。
“人当然会喘气的好不好?”金天末道。
“不是那种正常的喘气声,好像是。。。是。。。一种快死的喘气声!”我解释道。
“快死?”金天末看了我一眼,然后快步又走回后堂门口,这一次他用力推了推门,嘎吱。。。。。门被推开了。
印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座雕像,但是没有五官,只有一头长发被挽成一个发髻在脑后。它此时盘腿坐在供台上,即使没有眼睛,我仍然觉得有一种被它紧紧注视的阴森感。
“没人嘛!”金天末道。
此时的我被供台前的一滩血迹吸引了,因为朝北的关系所有的房屋内光线都很昏暗,正午的阳光并没有让这个祠堂显得亮堂相反还有一种凉飕飕的静默。那滩血,尤其的显得刺目。
嘀嗒,又是一声滴落的声音,一滴鲜血正好滴落在血滩里,飞溅出一个小小的血花。顺着血滴,我和金天末同时网上看去,高高的房梁上,老村长的身体被高高的吊在那里。他的头颈被割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已经看得出颈椎骨,血肉翻开,鲜血如同泄露的水管一般滴滴往下滴落。他的脸色已经青黑,双眼凸出的都快离开眼眶,双手如同鸡爪一般僵硬在胸前。
我都忘记怎么呼叫了,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浸透,如此真实的死亡又一次摆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更加绝望的是,老村长一死,我找谁去询问周华的事情?这条明明就在眼前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啊~~!”一声凄厉的女人叫声从我们身后响起,不知不觉中,那个水女的阿娘,中年妇女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她似乎被老村长的死状惊吓到了,持续不断的嘶吼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气力都用来大喊大叫。她凄厉的叫喊声居然吸引来了刚才还没有一个人影的村民们,他们把我和金天末团团的围在了中心,一脸戒备警惕的看着我们。
“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马上解释,他们不会是以为是我们杀了老村长吧?
村民们沉默不语,却个个像是一头野狼一般死死的盯着我们。过了片刻,闻讯而来的多吉和水女也到了。多吉也被老村长的死吓得呆住了,全场只有水女一人对于老村长的死表现出了哀伤而痛哭流涕,其他村民只有冷冷的漠视。甚至没有人帮忙水女去把老村长的尸体从房梁上放下来。
“我来帮你!”多吉走上前去帮水女一把。
“我也帮忙!”说话的是同样后来赶到的张大雨,洛韵已经完全吓懵了,傻傻的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都说不出话来。
老村长的尸体被水女他们缓缓放了下来,不脖颈处的伤口太大,当他被放下来的时候整个头几乎都要从身体处断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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