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剑威快步走到楼梯口,突然皱着眉靠到扶手上。
司徒倩兰赶紧问他怎么啦?
他烦躁地挥手推开她说肚子不好受。
“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吗?”司徒倩兰又问。
“我怎么知道?”他按住腹部问她洗手间在哪?
司徒倩兰忙领他到二楼,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进去后他扭头问还站着不走的司徒倩兰,“司徒小姐不是又想进来吧?”司徒倩兰尴尬地一跺脚,回头走了。
他转身关上门并反锁,环顾了一下十多坪的洗手间,同时解开外衣脱掉,直奔唯一的一扇窗户,拉开合金门窗,探头向外看了看,这里是整座楼的背面,底下除了草地和几棵花木外空无一人。
二楼距离地面不上十米,这个高度不是问题,连攀爬的工具都可以省了。
轻巧地跃上窗台,翻身下落到草地上,如狸猫一般轻捷,悄无声息地窜过草地跨过形同虚设的护栏,在便道上找到他开来的灰sè本田,从车里取出一件黑sè长风衣穿上,竖起高高的衣领。
辨别一下方向,迅速向远处的另一簇别墅群跑去。
上了年纪的人习惯早睡早起,但睡眠程度比较浅,稍有动静便会很快醒来。
钟三爷睁开眼隐隐绰绰地感觉到墙角的沙发里有一个人影,他拧亮灯问了声谁在哪?
没有回应,他摸起放在床头的老花镜带上,又问了声是谁啊?
人影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一边由怀里掏出一只枪管安上了消音器的短枪。
“你?”他终于看清了来人,原来是昨rì在梅家见到的青年。
他对陡然出现在家中的不速之客和指着自己的枪口没有过多的惊讶与恐惧,他知道这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唯一有一些惊异的是,来杀自己的人竟然是这个青年。
郎剑威的声音依旧如rì前向他问好时一样的清朗爽耳,却冰冷得令人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对不起了,三爷,我是奉命行事。晚辈敬重您的为人,您也不会让晚辈为难吧!”他说着将手中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递到他面前,那正是三爷收藏品中的一件。
他低头看看,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不久前,我以为我会走在我女儿前面,谁知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刚刚决定和外孙女过几天清静rì子,有人却连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都不想放过。”
缓缓地拿过手枪,问:“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您问吧。”
他想了想,叹一口气,“还是算了。”
原来他想知道家族中其他几位老臣是怎么死的,其实知晓郎剑威的来意之后便已猜到七八分,“你替这个女人卖命图的是什么,你以为值得吗?”
“‘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夫人待我有养育之恩。”郎剑威淡淡地答道。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能够有这种想法的不多啦!”
他接着道;“夫人可差遣的人手不止我一个。我还是那句话,三爷,我是奉命行事,您别叫做晚辈的为难。”
面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知道如果放了他,何瑛不会答应她还会派遣家族中其他杀手来,到时老人会死得非常惨。
“谢谢你,年轻人。”他举起手把枪口对准自己,双眼注视着他,“我还有一个请求,放过我家里其他人!”
郎剑威微侧过身,低声说道:“您放心去吧,我不杀目标以外的人。”
手枪没有发出多大声响,有一点象打开一瓶易拉罐的响动随之血液混合着白sè的**飞溅而出,他没有再瞧一眼,转过身由窗口退了出去。
快步穿过种植着大片大片玫瑰花丛的庭院,身后有人追上来,从低声呼喝的声音他一下就听出那是他不愿意与之照面的人-------他的师傅。
他加快脚步飞奔起来,前面是一道爬满藤蔓的矮墙,他飞身跃起单手一按墙头便翻过墙去,就在他身处最高处时耳中只听到“嗤”的一声同时身体象被什么给猛推了一下,落地时站立不稳,就势在草地上一个翻滚,不等站稳身形立刻又向前奔去。
跑出一段路他侧耳听了听,没再有人追上来,他没有因此放松jǐng惕。快到司徒家了,再次确认没有追兵才放慢脚步。
这时左侧的腰部传来火烙般的疼痛,他知道自己中枪了,肯定是刚才那一下。
找一个隐蔽之处扒掉身上的黑sè风衣,扯下衬衣袖子匆匆包扎了伤处,把风衣扔进垃圾桶。
回到司徒家的后院,抬头望了一眼二楼那扇窗,仍然开着,如果没有受伤他可以徒手攀上去。
解下腰间的皮带,抽出隐藏其中的钢丝绳索,皮带扣则巧妙地伸展成一个三爪钩,单臂运劲将三爪钩对准那扇窗甩出,带着钢丝绳索的三爪钩飞进窗口“啪”地搭在窗台上。
他拉了拉绳索确定爪钩抓牢后立刻拽住绳索飞速向上爬去。
翻身越进窗口,洗手间仍保持几分钟前的样子。
收回爪钩,钢丝绳索也还原回皮带的原样绑到腰间,提起外套穿上,这一连串的动作牵动腰部的伤口,尖锐的痛楚令他蹙了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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