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允安抚好满堂的宾客,打发走钟家的人,可最令他头痛的是宝贝女儿司徒倩兰。
见自己的老爸竟向着外人,司徒倩兰跑回自己房间,疯了一样开始砸屋里的摆设,扯下窗帘,撕掉沙发椅罩,凡是所有能破坏的东西都成了她的发泄对象。
“兰兰,你这是干什么?”司徒允推开女儿的房门,“呼”地迎面飞过来一只香水瓶差一点打中他的头。
“出去,你不是我爸爸!你出去!”
“我怎么会不是你爸爸?”司徒允有点啼笑皆非,这孩子看来今天受的刺激不小。
“你要是我爸爸,干吗帮那个死丫头?”司徒倩兰一头倒在宽大的床上顺手拉过薄被蒙到头上。
司徒允进屋坐在床沿,“兰兰,这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出去到处说!”
“爸爸,你在怕什么啊?”司徒倩兰一翻身又坐起来。
“胡说,你爸爸我啥时候怕过什么?我是不想得罪人。”
“这跟那个死丫头有什么关系?”
“你呀!整天除了玩儿就是到处招摇,多动点脑筋吧!你都连名带姓地叫人家唐小篆了,还不知道她是谁?”
“你说她是唐氏总裁的女儿?我怎么知道哇?那丫头不显山不露水儿的。”
“哦,人家不显山不露水你就瞧不起人家?好啦,好啦,据我所知小姑娘还是挺好说话的,你找个机会好好跟人家赔礼道个歉,不为别的也为今天你那态度。”
“啊,你要我跟那丫头道歉?”这还真难为她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没跟谁说过对不起呢。
“还有,我看那小子不对劲,你就不要再想他了,他的心只在那小姑娘身上,你不见他那时一声都没吭么?他那是深知你斗不过小篆。”
司徒倩兰不甘心,“可是,昨天他是亲口答应我今天要来的。”
“估计他们那时正在闹别扭,今天你这么一闹反尔促成他们和好。兰兰,咱们跟别人争什么不好,去争什么男朋友?搞得人家以为我司徒允的女儿没人要似的。而且还是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爸,他哪里来历不明啦?你不是也见过他?他是梅家的养子!“
“是啊!是个没有亲生父母的养子,还不是来历不明?而且梅家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司徒允压低了声音道:“那是咱们市最大的黑道家族。你爸爸我二十多年前从西南边境那边弄来的白粉就是他们收购去的。”
“他们现在还在做吗?那梅夫人看起来很和气很尊贵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一个黑道家族的首领。”
“女儿啊,你该好好儿历练一下你的眼力了,多少真实的面目都潜藏在美丽的表象后面。他们和你爸爸我不一样,他们表面上经营的都是合法生意,暗里有没有再做那些事就很难说了。钱这种东西谁不爱?倒腾白粉就是一本万利的活儿。”
“可是我怕这事做多了断子绝孙哪!幸好当年我陷得不深能及时收手。梅家就不一样了,就算jǐng方抓不住证据没法下手,道儿上的同行也不会放她归山,那么多年积累下来,梅家掌握的资料信息,哪一条都够某个毒枭喝一壶的,她若想撇清自己恐怕得用命来换了。”
“好可怕!”
“这样就叫可怕了?今晚那些人来咱们家叫嚷有人杀了他们老板,你知道是这么回事吗?”
司徒倩兰一脸懵懂地摇头。
“量你也不懂!”司徒允道,“他们老板姓钟,替梅家卖命大半辈子,梅家换成梅夫人何瑛掌权之后就开始大换血,那些老臣死的死走的走,剩下这位钟三爷最后还是逃不脱被自己人除掉的命运。”
“爸,你是说他是被梅夫人……”
“傻女儿,人家当然不会自己动手,若大的家族里还派不出一个杀手来?”司徒允伸手拍拍女儿的背,“兰兰,记住不要再去招惹那小子,我看他手上也不干净,就算他没有背上人命,也有参加家族那些生意,就算没有参加,他生长在那种家庭环境,也和黑社会有说不清,扯不掉的关系。”
司徒允简直是掰开了,揉碎了,苦口婆心地把所有厉害关系对宝贝女儿讲个清楚,道个明白。
本来他也用不着这么上心,他这个女儿心xìng傲慢眼高于顶,普通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去。可那小子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俊美,桀骜,从骨子透出教异xìng为之发疯的魅惑,甚至一个冰冷的眼神都可以叫女人对着他发半天花痴。
撇开他的身份不说,司徒允也不能叫女儿再接近他,他有自知之明,兰兰驾驭不了这样的男人,到头来只会被伤害。
“兰兰,今晚说的这些你记在心里就行啦!你不想这么早结婚爸爸也不催你了。”
“爸,你不催今晚干嘛叫那些个人来?闹得我头疼。”
“我这还不是看你整天到处张扬,想找个男朋友陪着你,看着你。”
“爸,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动机,那我永远不嫁人永远在家陪你好了。”
“傻话!”司徒允站起来看了看女儿这乱得不象样的闺房,“还不快叫人来收拾,也闹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爸你这一说我还真累了,明天再收拾,我睡客房去。”
“家里这么大你爱哪哪睡去,我走啦!”
“唔,晚安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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