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我来吧!”毅叔过来搀扶他进屋,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
小篆急得不知怎么是好,想去打电话求助,却见毅叔正在动手解开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大叔?”
“帮他拿出子弹,你想看着他死啊?你这有药箱吗?”
“有!”小篆跑进书房提出一只小药箱,不无担心地问:“大叔,这事你做过吗?”
“没有。”毅叔掀开药箱一看,还好他需要的东西箱子里基本上都有,“谁象这小子这么笨,逃跑还会被打中。”
“不许你说他笨!“小篆发现他从伤口里取出子弹的的手法娴熟,不象是没有做过的样子,稍稍放了点儿心。
目光转到郎剑威裸露的上身,立刻被他左胸盘绕的一幅翔龙刺青给吸引住,那条龙的龙头正处在心脏的位置,龙尾绕上左肩,张牙舞爪看起来气势逼人,她怔道:“这,是什么?”
“你们不是朋友么?怎会不知道他身上的纹身?”毅叔把取出的弹头丢进她手中捧的不锈钢托盘里。
小篆反问道:“是朋友就得知道吗?啊,等等,大叔你刚才说这就是纹身?为什么要在身上刺上图案?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这是怎么弄上去的?大叔,你是他师傅你身上也有纹身吗?”
“哈哈,我倒是也想弄一个,可是我老婆不让。”
“为什么不让?”小篆帮忙给伤员打上绷带。
“不喜欢啊。”
“为什么不喜欢?这看起来不是挺好看的吗?”小篆用纤细的小手指轻轻戳了戳,还发现这家伙的肌肉结实得不得了,心想:看不出来啊?瞧着有点瘦的样子。
见这丫头对着自己的徒弟发怔,毅叔玩味地笑道:“这么说你很喜欢,呵呵,这小子有福了。”
“什么叫有福了?”
“小姑娘,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身上的特征是无论如何瞒不过对方的,如果你不喜欢他身上的纹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什么乐趣?”
“大叔,你都说什么啊?”小篆飞红了小脸,反唇相讥道:“原来大叔你是为了讨好老婆才不敢去纹身。”
“可不是?我还担心下辈子她不给我当老婆呢?”看来他已经走出丧妻的yīn影。
这一大一小一个童心未泯,一个古灵jīng怪,郎剑威开始受不了了,吐掉口中紧咬的卷帕,说道:“小篆我有点饿了,你去弄些吃的好吗?”
“哦,好!”小篆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厨房去了。
郎剑威这才说道:“毅叔,三爷的事……”
“阿威,这事不提了!”毅叔挥了挥大手,“你不干,那女人还会派人来。好歹他今晚走得还算体面。”
“毅叔你带上小瑕赶快离开这里吧。”
“怎么,那个女人连小瑕也不放过?”
“……”
“你让我们走了,那个女人会饶了你?”
“大不了一死,反正我的命也是她救的。”
“死还不容易?可她要是用更狠毒的手段处置你,你怎么办?”
“杀人不过头点地,况且看在这些年我为她卖命的份上,我想她不会把我怎样的。”
“阿威,你还是要多留几个心眼。哦,那个小姑娘很可爱,你们……唉,直说吧,你喜欢她?”
他直言不讳:“喜欢!”
“那就保护她吧,不要让当年的悲剧重演。”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让她离开我身边。”
“你这叫逃避。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到时候你放得下吗就算你放下了,人家姑娘愿意吗?看今晚她这么帮你,你不会迟钝到她对你怎么样都不知道吧?”
“她对我------”他嗫嚅着,“她生活的环境和我的孑然不同,她会和我做朋友只是觉得好玩,很刺激,没别的。”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就这么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爱了就爱了扯什么杂七杂八的?你就不想干脆点把问题解决了过正常人的生活,难道想一直这么混下去?”
“解决,什么问题?”
“离开梅家啊!笨小子!”毅叔大手猛拍他的后背。
“咳咳,师傅,轻点!会被你整死的。”
“我说你啊,不快点做决定,迟早会被人整死!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笨的徒弟,离开梅家你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念的那么多年的书都白念啦?”
“如果没有夫人,别说念书恐怕那时候我这条小命就得冻死饿死在街头。夫人对我有恩除非她赶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
“你做梦呢吧!她培养你就是要你为她办事,你既能干又听话,她舍得放你走才是见到鬼了!”可不是?听话得叫他去干掉师傅的亲人他也照办。还好毅叔也看透了,否则这师徒俩干起来,又遂了何瑛的愿。
“你知道这几年道儿上关于你的传闻吗?他们说梅家出了个冷血杀手,枪法jīng准,招招致命。”毅叔暗自得意:那是!我的徒弟还会差吗?嘴上仍然接着道:“可依我看哪,不过是个多愁善感的公子哥儿,上电视台拍才子佳人的偶像剧更合适,用不了多久准保红得发紫。”
“……”郎剑威的脑门又开始冒汗,“我就长了这么一付皮相,师傅你也取笑十多年了,今天看在被你打伤的份儿上就别说了,行不?”
“你小子被师傅打伤还委屈了?好吧,好吧,不多说了,最后一句。”
叹了口气,郎剑威在心里头道:老天,快赶上唐三藏了,i真是服了you!
“多长几个心眼,好自为之!我走了!”
“毅叔!”他起身送到门口,“你多保重!”
毅叔没有回头,挥了挥手大步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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