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几天救出的那个受伤男孩已经被他安置在一家医院里。
在陪着他时,郎剑威了解到,男孩叫罗克,十九岁,母亲是中国人,他从小和母亲分开被父亲带到这里来。
不久前父亲因酗酒过度身亡,为了生计他只好中途辍学在舞厅里找到一份领舞的工作,又不幸遇上这种倒霉事,也不知伤好以后还能不能再跳舞。
“放心!”郎剑威微笑着安慰他:“医生说子弹只是擦伤骨头,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痊愈以后一样能登台跳舞。”
“威,谢谢你!你和那些人都会用枪,为什么他们那么坏,你却这么好?”
这个问题怪幼稚的,郎剑威没回答只说道:“我很快要走了。”
罗克忙问道:“你要走了,回国吗?”
郎剑威道:“是的。”罗克听了yù言又止,郎剑威道:“有什么困难吗?尽管说出来,我会尽力帮你的。”
“我出生不久父亲就把我带到这里,现在他已经去世了,我想见我母亲,你,能带我去中国找我母亲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连一张相片也没有,我好想知道她的样子!”罗克低下头,额前的发遮住半边脸颊,黯然的神情使他的侧面看起来更加清秀,多数男孩都是长得象母亲,如此说来罗克的母亲一定非常美丽。
“你有护照吗?”
“护照?”
“如果没有,趁你住院期间我去办。”
“威?!”罗克抬起头,幽蓝的眼中含着泪。
“嗨,嗨!”郎剑威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笑道:“男子汉是不轻易掉泪的,叫别人看见了以为我在欺负你呢。”罗克用手抹着泪花,腼腆地笑了。
郎剑威花了几天时间替罗克办妥一切手续,他再一次来到医院,病房的门开着,罗克正拄着双拐在房间里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动。
“不错啊,可以下床走了。”郎剑威从兜里拿出护照,罗克欣喜地叫道:“这是我的!”
“是啊!不过,你要不要多休息几天再走?”
“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好容易有机会我想今天就走,而且,你为我也耽误不少时间。”
郎剑威没有反对,屈指算一算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十几天,也就是说他有十来天没见到小篆的面了。
下午给罗克办好出院手续,他们直奔机场。
下课铃声响过之后,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小篆也收拾好书本在等倚虹。
倚虹边整理笔记边问她:“哎,这几天怎么没见有人来接你?”
“谁啊?还有谁会来接我?”
见她还装出一脸的糊涂,倚虹笑道:“还有谁啊?就是你的那个他呗!”
“哪个他?”
“啊?还问哪个他,你有很多个他吗?”
小篆“啐”了她一口,道:“再不快一点弄好我可不等你啦!”说完象一只慵懒的小猫,眯起双眸趴到桌面上。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见他,那么有件事也用不着告诉你了?”
“除了调侃我,你还能有什么好事?”
“错!天底下没有比调侃到你更好玩的事情!”倚虹提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地疾书,同时一脸的得意。
“呜!”很无奈地向她白了一眼,小篆站起身把背包抓过来。
“喂,你真不等我啦?不等也没关系,连那个人你也不见了?”
“算了吧,那人一走就是好几天,连个信儿都没有!这会儿就是来了我也不想见他!”小篆气鼓鼓地说道。
“真的吗?”倚虹慢悠悠地问道。
“什么蒸(真)的煮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小篆快要抓狂了,回身抢走倚虹手中的笔。
“嘻,没什么,没什么!”倚虹找出另外一只铅笔。
“我知道了!”小篆又一把夺过她的铅笔,“是不是他回来了?你看到他了?”
“唉,是不是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得如此愚蠢?与其在这里抢我的铅笔,为什么不到学校后门看一看呢?
“你是说他真的回来了?”
“煮的!”倚虹学着她的语气道:“你那位神秘王子的座驾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啦!”
小篆把手里的两只笔往身后一扔,抱起背包一溜烟奔出课室,边叫道:“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公主,他也不是王子!”话音没落早已不见了人影。
倚虹抬头出了一会儿神,她和小篆不太一样,小篆是在寒冬腊月也开得热热闹闹的梅花,活泼而俏丽,在冰天雪地中也给人以勃勃生气;她则象空谷中的幽兰,无声无息地绽放悄悄吐露着芬芳。
她好羡慕小篆能有一个令她心仪钟情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生命里也能出现一个让她时时牵挂的人,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