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守着四名jīng壮男子,其中一个他不认识,另外三个经常跟随何瑛出入,连贴身随从都被留在外面,何瑛这会儿见的准是重要的客人。
看见他气势汹汹地,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靠着墙让开,早上的事他们还记忆尤新呢!剩下一个却不知轻重伸手就过来阻拦,郎剑威出左手一把扣住对方脉门,紧跟着手腕一翻,轻轻松松就将他放倒,脚步不停从他身上跨过去。
“阿威,你想干什么?你冷静些!”梅晴好怕他又要演绎早上叫人胆颤心惊的那一幕,连忙抢到他前面。
“别拦我!”他粗暴地一把将梅晴拨到一边,几步跨到门前,双臂一分面前包着皮革的两扇门一下全被推开。
在座的人包括何瑛在内都被唬了一跳,谈话自然也被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shè过来,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不开口,书房里安静了十多秒钟气氛有点僵,何瑛只好请客人先出去,又对梅晴说,“你也出去,把门关上。”
梅晴迟疑着,她担心郎剑威又要惹恼母亲,可是她留下来又起不了任何作用,在何瑛与郎剑威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把她排斥在外,郎剑威冷洌的目光亦在告诉她:“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门,沉重地移动着关上了,何瑛这才盯着郎剑威,问:“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还懂不懂规矩了?”
他一言不发,突然单膝一曲跪倒在地,何瑛皱起了眉头,“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跟我打起哑谜来了,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件事,我没有对小篆说。”
“哦,原来是这个,早料到你不会跟她说,不过也不必说了,看到刚才的客人没有?人家可是自己找上门来跟我们合作呢!”
“那小篆……”
“她呀,你喜欢就留下来在这儿陪你吧。”何瑛做了个手势就象把一件物品钦赐给部下那般随意。
郎剑威不觉握紧了按在地毯上的手,坚决道:“我不要她陪!”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把她给你弄来了,省得你成天要死闹活的,现在怎么又说不要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何瑛不明白了,从头到尾他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为了这丫头吗?把她留到自己身边既保护了她又能拥有她,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夫人,小篆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我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和我在一起。”小篆在他心中是最高贵、纯洁的,他怎能……
“请您,放她走吧!”
原来还有这一层顾虑,她倒忽略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告诉你打今儿起,她就是你的了。”一想到那个可恶的、总是自以为是的唐庭轩得知自己的掌上明珠被她的养子给占有之后他将气成的样子,何瑛不禁暗自得意。
可是郎剑威仍然跪在地板上,她跺着细细的鞋跟,先气道:“还不快给我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夫人,我求您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开口求她。
一向高傲冷酷的他,竟然象奴隶一般下跪乞求,何瑛心里突然感到很矛盾,真不知道是该对他产生怜悯还是该有一种变态般的满足。
真是见了鬼了,就一个黄毛丫头,不但把他们之间长达二十年的母子关系给搅得一团糟,还叫她首次遇上这么棘手难解决的麻烦,咬咬牙,她决定索xìng来个干脆的。
“不就是明媒正娶吗,有什么难的?可问题是唐庭轩那只狡猾的老狐狸舍得把他的掌上明珠老老实实地嫁给你吗?他这个人可是既保守又固执,他们那一类人都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的。对了,听说他老早就给小篆定了亲,你知道这回事吗?”
“我知道。”
“知道就好。听说男方是一家跨国财团的继承人,试问你斗得过人家吗?再说,你想娶人家的千金他怎可能不去调查你?如果唐庭轩查出了你的底细他还能把小篆嫁给你吗?就是往后你再想见小篆都难咯!你想要她留在你身边,我这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话说回来呢,小篆要是下定决心跟你,他这做父亲的说不定会让步,可是他最终会接受一个黑道家族的人当他的女婿吗?当然,除非……”她有意停顿下来。
“我明白夫人的意思,您放心,我不会离开。”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孩子,起来吧!”
他站了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忙反手抓住身边一张椅子的靠背才没有一头栽倒。
何瑛叹了口气,回身拉开书桌旁边的抽屉,取出一只银sè扁平的盒子,说道:“听晴儿说她给你带去的烟你一只也没抽,哼,我告诉你别费神了,那东西的纯度可不是什么三号、四号能比的!想戒啊?没那么容易,你再多折腾几次只会更加难受,瞧瞧你现在头重脚轻的样子还怎么送她回家?”
“您答应放她了?”他最关心的还是小篆的去留。
何瑛把银sè盒子的盖打开放到沙发边的台子上,慢条斯理地说道:“放不放不在于我的意思,还是得看你自己选哪条路?”
他慢慢向这盒白sè的东西伸出手去,悬在桌子上方又紧紧地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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