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着我!”小篆丢下紧紧攥在手里的背包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转过身来对着自己。
望住他躲闪的眼睛,她质问道:“身世,这个东西是每个人自己可以随意选择的吗?好吧,如果你把这个认定成分手的理由的话,那我愿意脱离我的家庭加入你的世界,讲下流粗俗的话、上街头打群架、拿刀砍人,甚至去吸毒!还有什么,你告诉我怎么做?”
“你!”郎剑威猛然抬首“忽”地扬起手掌,“你这说的都是什么?”
小篆昂着头迎住他的目光,婆娑的泪眼中闪着倔强的波光,他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象电影镜头的定格。
“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和你在一起?”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我,不会要你的!”他收回手掌把脸转向窗外。
“撒谎!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在撒谎!是不是那个女人,她在逼你?”
“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她是你姨妈?”
“是我姨妈又怎样,她不能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你怎知我不想?”
“??????”小篆错愕地望住他平静的俊颜,和渐渐浮现的一抹浅笑,她突然意识到了这温雅的笑靥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你?!”隔了好一会儿小篆才叫出声:“你这个骗子!原来你一直都在用花言巧语来骗我,你,你这个,这个……你用情不专、无情无义、你……你居心不良!你??????”
她只是个初谙世事的花季少女,一心以为是何瑛向郎剑威施加了某种压力他在不得以情况之下才决定断绝和她来往,决想不到他会亲口承认他爱着别人,而且还是和她交往的同时,这一切对她来说突然得难以接受。
“小篆你听我说!”郎剑威试图安慰她,他没想故意那么说的,可是不那么说小篆就不肯离开他,他不能再让她呆在自己身边,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她了。
“不听,我再也不听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小篆使足力气推开他扑出车外,“我恨你,郎剑威!一辈子都恨你!”她边走边抹着脸上的泪水,刚才用力过猛,加上心情激愤,双手竟然在微微打着颤。
过去的岁月当中,她zì yóu自在无拘无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不幸降临,更不曾想到自己自始自终都信任依赖并爱上的人会利用她的感情来欺骗她。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和人xìng卑鄙狡诈的一面是多么可怕。
此刻深受打击的她好似一颗突然偏离了轨道的行星,力的平衡被打破、亘古不变的轨迹被改变,她迷失在茫茫的太空中不知道要飘往何方。
又是一个炎热夏季的午后,郎剑威经过第一次遇见小篆的路口。
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小篆头带一顶遮阳帽,装扮得象个男孩子,而他还就将她当成了男孩子,也就在那一刻,他被那一把健康亮泽的长卷发给深深地吸引,那幅美丽的景致长久的保留在他的脑海之中,无论何时回忆起来,都如同刚刚发生的一般。
相信,如果时间倒流回去那一刻再次出现他仍会义无反顾的爱上她,不过这一次他只会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令她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他早已怕了。
原以为只要离开她便可万事大吉,谁料到两个人都被伤得体无完肤,他突然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当初毅叔说的对,当断不断啊!如今悔恨已晚,一切都已成定局。
街道洁净如初,摇曳的树影依旧,可是他再也看不到小篆和她那深棕sè的长卷发了,那令他眷恋的时刻飘荡着馨香的长发今后只能在梦中再去感受她的柔顺与润泽。
突然,一只体形硕大的动物闯进他的视线,相当熟悉的毛sè,那不是小篆的爱犬公主么?下意识地他踩住刹车。
公主一路小跑到他跟前,亲昵地冲他低声鸣叫,他伸手抚住公主的项背,发现它的项圈上栓着根遛狗用的牵引皮带,马上意识到带它出来的不是小篆,小篆从来不会给公主栓上这个东西,因为只要一出门公主总是寸步不离她的左右。
失望的情绪漫上心头,那天小篆伤心yù绝地跑走,他远远地跟着直到最后一次目送她回家就此再也没有见到她。
长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活泼明丽的小姑娘在身边叽叽咯咯,象一只爱绕舌的百灵鸟,突然间失去她,他的天空便被布上yīn霾,心境郁闷得再也开朗不起来了。
“先生,我可不可以要回我的狗?”忽然一个女孩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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