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文浩立在特护病房的探视窗后,透过玻璃望着病床上衰弱的女人,这两年他可算是做足了功课,重新对唐家上上下下做了一番了解,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他和小篆的婚事有着莫大的影响,是好是坏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重要之处就是小篆与她情同母女,她的话小篆不会不听。
指望唐庭轩来促成婚事是不可能了,三年前他已经明确表过态,如今文浩准备从杨姨身上下功夫,故此他不惜动用各路关系,请来国际知名的治癌专家为杨姨诊治。
自从三年前在瑞士的滑雪圣地看到长大后的小篆,他就被小篆给深深迷住了,之后他风流的xìng子倒也收敛不少,或许是把以前拈花惹草的功夫和时间都花在小篆身上了吧?在小篆这儿他表现出了罕有的耐xìng,甚至做好了被她再次捉弄的准备,倒是小篆现在的心思全在学习上头,已没有当年鼓捣恶作剧的心情了。
他的另一部分jīng力仍然投放在生意上,将沈万山交给他打理的公司经营得有声有sè,同时他在黑道上名声也与rì俱增,经营父亲的产业只是做做表面上的文章,赚多赚少无所谓只要不赔对老爸有个交代就成了,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守法生意,哪里比得了黑道上的买卖,那可都是一本万利。
他正在心里策划下一步企划,手中的移动电话奏起一支世界名曲,他提起来一看来电,哦?是唐家的住宅号码,立刻兴奋地想道,会不会是小篆打来的?连忙按下接听键。
果然耳边传来的是小篆的声音,略微显得有些疲惫,但文浩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文浩,谢谢你了,爸爸说多亏你先为阿姨请来名医,省去他不少周折。”
“没什么都是一家人嘛。”他倒毫不客气。
幸好小篆没去挑他的字眼,不然将他抢白一顿够他郁闷的,小篆只是问道:“文浩,小的时候我捉弄过你,害你掉进水池、把小壁虎放在你的点心里面、还有……唉,太多了……唔,你真的不记恨我?”
“多久的事了有的连你都记不起来,我就更不会放在心上。再说,哪一个人小时候不顽皮呢?”话虽如此,文浩还是忍不住摇头苦笑,他怎会忘记小篆是如何戏弄他的,那个时候她还真是古灵jīng怪到了极点,真不知道她都是怎么想出那些鬼点子的。
小篆沉默了一下,说道:“爸爸说,你准备好了今晚为我接风,怎么没告诉我?”
“改天再去吧,你刚回到家,多休息几天。”他体贴地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就想今天去,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这么久以来这是小篆第一次主动,对文浩来讲是绝对的诱惑,“唔,那好吧,现在是三点钟,我们七点见。”
“好。”小篆没再多讲,收了线,文浩将移动电话握在掌心里,心道:美人到手的rì子不会太远,嘿嘿,看来唐家的女婿他是当定了。
七点三十分,文浩驾车停到唐家门口,虽然和小篆约好的是七时,他还是故意迟了三十分钟到,以他的经验,女人出门之前总是要jīng心打扮一番,使自己更加美丽力求艳压群芳。
他的车还未停稳,就看见小篆站在院子里,一条身型高大、顾盼之间神态威武的德国牧羊犬正卧在她的身边。
见他来了,小篆走出院门,狼犬起身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小篆俯身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声说了句什么,狼犬立即蹲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的主人。
乍见小篆和如此凶猛的狼犬在一起,文浩着实吓了一跳,“那狗是……”他指了指公主,小篆立刻一脸正sè地告诉他道:“它叫公主,是血统纯正的德国牧羊犬,不叫狗!”
文浩觉得很好笑,调侃道:“你喜欢养这个东西?养多久了,吓跑不少同学跟朋友吧?”
“你错了,我的朋友们都很喜欢它,我在国外念书这几年,他们轮流照看它,常带它出去散步、郊游,公主和他们相处很融洽。”小篆边说着边回身锁上门。
“好嘛!”文浩心道:看来为了博取美人的欢心我还得学会讨好这只带毛儿的畜生。
不知道要是得知小篆刚刚还打带上公主一起去的主意,他会不会当场雷倒?
车窗外夜幕早已经笼罩,小篆朝着车窗外怔怔地望了一会儿穿流不息的各式车辆,转回头与文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国外的人文趣事。
文浩长到近三十岁,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国外,几乎走遍了世界各地的名都古城,这方面的话题他是信手拈来。
豪华房车驶上新近通车的三环路走了一段拐入一条霓虹闪烁的繁华街道,最后开进一幢大厦的专属停车场。
泊好车,文浩下车绕过来替小篆拉开车门,道:“来吧,爸妈他们已经到了。”
小篆跨下车,问道:“什么?伯父伯母他们也会来,你怎么不早说,还故意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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