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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蝶来店暗藏玄机 断崖山卧虎藏龙(2 / 2)

柳靓泉试探出了李飞龙的武功,想来再动手也占不到便宜,她把剑收回到腰中,望着李飞龙,缓缓地说道:“你可是说错了,我是sè智双绝。若果真技是一绝,又岂会败在你的手下。”她停了一下又说道,“你为什么要恨我?可否相告?”

李飞龙哈哈一笑:“既你智是一绝,,那你就猜猜。”

“恨我多管闲事是不是?”

“说得对。”李飞龙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本想把我们杀掉,可你似乎格外留意上了一位姑娘,最后就恨到我头上。”

李飞龙的眼中似乎异光一闪。

“可你恨我又有什么用呢?你该恨你自己,七年前不该管那桩闲事,虽然你是迫不得已。”柳靓泉在诈李飞龙。

李飞龙收起脸上的笑容,吃惊地望着眼中不可小觑的红衣美人,缓缓说道:“你真是聪明极了,这么说来,我一定要杀掉你。”

“不会的,因为这样,你将永远得不到你想得到的,哪怕你碰我一指头。”

李飞龙愣愣地望着柳靓泉,似有所思。

“如果你肯放掉我,我将永远保守这断崖山之迷,还有那龙凤山庄之迷。因为我不希望在我眼前发生类似的悲剧。”

李飞龙沉思无言,似乎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半晌才说道:“你说话算数?”

“我虽身为女子,可最恨那说话不算数之人。我从来都是说一句,是一句,答应过别人的事,从不反悔。这断崖山之迷,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我柳靓泉说出去,永世不得托人。”又转动了一下眼珠,故作高深地说,“如果你放我,我将尽我的力量成全你。你可不要小觑我的力量哟。”

“看不出姑娘还是喜做善事之人,姑娘很会施饵,只不过姑娘这隔腹度人、望风捕影的饵在下……”李飞龙摇摇头,他的话音里似乎带着讽刺的腔调,似乎又没有。

柳靓泉走到窗下,似乎望见那幽僻深谷,缓声说道:“李寨主所言极是,隔腹度人,望风捕影,我武林之中,常因空穴之风,引出血雨腥风……你我都是是非中人。我等都讨厌冤冤相报,可却摆脱不出。若你我都有三川五岳的博大胸怀,都有朝露轻风般的思想境界,不蹚浑水,不设计谋,不被利诱,面对私仇,退一步海阔天空,心存大义,播撒阳光,宣扬正气,我武林,这世界,该是怎样的一番图景呀!”

“同感,同感,柳小姐之言,令在下刮目相看了。莫非柳小姐也有甚私仇?”

柳靓泉转回身,冲着李飞龙轻轻一笑,嘴角带着不屑与讥讽:“常言道推心置腹,推心置腹何其难呀!”

李飞龙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位官府小姐真让他大开眼界,他用不信任的眼光斜觑着面前的官府小姐,饶有兴趣,正要接言——“飞龙贤弟,别来无恙乎!”突然耳边传来故人之音。李飞龙循声望去,见墙“门”之处早已站立一人。李飞龙一见此人,惊喜地跑过去,握住那人的手,喜道:“陈兄,原来是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陈松寿——白莲莲的夫君,陈月琴的兄长。昨rì,他的岳丈和娘子外出未归,他想两人一定是在桃花寨。桃花寨与“四季chūn”镖局素有交往,白惎天常在桃花寨留宿。只是白莲莲不常如此。昨rì晚上他就想过来寻娘子,无奈有小宝颤住。今rì见娘子依然未归,特此来看一看。

陈松寿的出现,早已惊呆了一个人,谁?陈月琴。她站在屋内,愣愣地看着陈松寿,看着自己的哥哥,恍如隔世。她似乎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她的内心百感交集,七年来夜夜想年年盼,就盼着这一面,这一天。她多想扑倒哥哥怀里,喊一声哥哥,痛哭一场,好好地诉一诉七年的离愁。可是不能,她昨天刚杀了哥哥心爱的妻子。想起小时候和哥哥一起玩耍,想起哥哥一次次背着她,抱着她,用最真切的兄妹之情为她的童年谱写了一首最动听的歌谣,为她的少年书写了一篇最引人入胜的童话……那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得那么真切。七年里,她曾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过,每一次踏足往昔,她都泪雨潸潸,美好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那美好的时光永不再来了。她眼中含泪,望着已扎出黑须的哥哥,心中一遍一遍地呼喊着:哥哥,哥哥,哥哥……

陈松寿却不知眼前站立的就是自己一直在牵挂寻找着的妹妹。这也难怪,分别时,陈月琴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可现在,却亭亭玉立。他丝毫没有发现她眼中的泪光和脸上呆滞的表情,只是惊叹天下有眼中如此一对美女。惊叹之余,他又恍惚觉得眼中的这一对美女似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他实在想不出来。也许是在梦中吧,天下的男人,哪有不梦见美女的?

李飞龙见陈松寿呆看陈月琴、柳靓泉,不禁笑道:“陈兄不要看花了眼呀。”

陈松寿看着李飞龙,眼睛诡异地一眨,说道:“不想飞龙贤弟屋中还藏如此娇娘,哈哈……岳父拙荆可在这里?”

李飞龙一听此问,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了,他低下头,一声不吭。陈松寿看着他的脸sè,微微感觉到些许不好,又追问道:“他们没来?”李飞龙抬起头,看着毫不知情的陈松寿,仍是一声不吭。陈松寿有些急了:“他们没到这里吗?那到哪里去了?”最后竟是自言自语。

“他们在这里。”李飞龙说着,用手一按屋墙上的一个机关,只见房屋的另一处墙壁上,又缓缓裂开一处墙缝。陈松寿情知不妙,飞身跃到墙缝的那一边,墙缝的另一边,是另一个暗屋,屋里放着两个黑漆棺材,一个里面躺着白惎天,一个里面躺着白莲莲,两个人面如黄纸,早已归天。

“莲莲,你怎么了?莲莲,你怎么了?莲莲……”陈松寿手扶妻子的棺材,望着她那没有血sè的脸和含着微笑的嘴角,肝肠寸断。他不相信眼中的事实,他不相信他的温柔的妻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了他,离开了他们的小宝,离开了这个人世。望着她那带笑的脸,他曾多少次在那檀口香腮上轻轻蜜吻,罗帐中暖玉温香尽贴满胸怀。可顷刻间那些美好的往事都已飞逝,都已成了永恒的记忆,一夜之间,yīn阳两隔……这怎么可能?他呆立片刻,突然像一只发怒的猛虎一样扑到李飞龙身边,抓住他的臂膀,瞪着喷火的眼睛,大声喊叫着:“是你?!”

李飞龙毫无表情地摇摇头,随后,缓声说道:“松寿兄,人已去,不要过分悲伤。”

愤怒已极的陈松寿哪里肯听,他恶狠狠地望着彩红:“是你们?”目光中燃烧着绝望的愤怒的火焰。

“是我。”陈月琴面无表情,声音能听出些微的颤抖。

陈松寿愣愣地望着她,他不相信这么一个柔弱得仿佛弱不禁风的美丽姑娘竟是杀死他爱妻的凶手。他吼叫着扑向陈月琴,他的声音被屋墙反shè,震耳yù聋。

只见陈月琴仍是一动不动,她把一双秀目紧紧地闭合住,坐以待毙。电光石火之际,只听“砰”的一声,陈月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她睁开眼睛,发现挡住哥哥拳头的正是李飞龙。此时的陈月琴,万般愁绪缠身,看着哥哥那悲痛yù绝的神情,她恰似万剑穿心,她多么想扑到哥哥怀里诉说一切,可是不能,她已答应过白莲莲,她不能食言。即使她和白莲莲之间没有承诺,她也不会说出一切。一是因为她那本真善良的天xìng,她不忍心让一个死去的人被人恨。二是因为怕哥哥知道了真相会痛上加痛,她不能在哥哥正滴血的伤口上撒盐巴。她把眼泪默默地流向心底,她期待着哥哥的拳头,期待着毙命在哥哥的掌下。这种生命的结局符合她此时灰暗的心情,在临死前见到了哥哥,已经足矣,只是不能大声喊一声哥哥,多少是个遗憾。

“你们还不快走!”李飞龙一边抵挡着陈松寿的进攻,一边大声喊道。可陈月琴就像一尊玉像一般,充耳不闻。李飞龙一急,抱起陈月琴,同时冲柳靓泉和彩红喊道:“你们先出去。”柳靓泉和彩红会意,急忙飞身出屋。李飞龙抱着陈月琴,一个箭步跃到床边。陈松寿攻陈月琴心切,紧跟着追到床边。谁想李飞龙一个鹞子翻身,飞出屋去,同时迅速地cāo控了一下房屋按钮,那条神奇的墙缝门“呼啦啦”关闭,把陈松寿严严实实关在屋内。他把陈月琴轻轻放到地面上,舒了一口气,说道:“月琴姑娘,多有得罪。”

陈月琴看着李飞龙,李飞龙的脸上充满了关切的神情,那神情,使陈月琴想起了父亲,想起了曾经的哥哥,不知怎的,憋了一肚子的泪水如汹涌的河水一般泛滥起来,从她的秀目中肆意地流淌着,莫大的情感宣泄剧烈地撞击着她的肺腑,只听她“哇”的一声,痛哭失声,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道:“你不该救我,你不该救我。”李飞龙温言劝道:“你这样死,不值得。你报了杀父之仇,何辜之有?为何因一点心结想不开?人间的是非恩怨,原本就很复杂,即使还有暂时解不开的结,不防交给时间去慢慢开解。”李飞龙的话如歌似弦,入耳入心,陈月琴渐感心波平静。她觉得自己是不该死,内心深处似有一股隐隐的力量促使她坚强地生存下去。是的,她和哥哥之间的结rì后一定能够解开。

屋内的陈松寿已经是暴跳如雷,犹如一头凶猛的困兽,他喊门不开,用拳头擂起门来。

“你们赶快走吧,你们的马匹已经备好。”李飞龙为了赶快结束这场纷乱的恩怨纠葛,催促着三位姑娘赶快离开。陈月琴擦干眼泪,用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李飞龙,和柳靓泉彩红一起,跟着桃花寨的一个小喽啰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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