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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道奇怪的声音吵醒。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听着声音,好像从荷湖那边传来的,我揉揉双眼,探出脑袋,望向荷湖,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快来救救我!”突然变得响亮的声音犹如就在我耳际边响起,我冷不防吓了一跳。
“你不来救我吗?好狠心的人类呀!”这声音里充满了哀怨,也让我确定我没听错,简直就像凑在我耳朵边说话一样,那感觉太真实了。
“不来救我,我就要了你的命!”原本凄惨的声音突变得尖厉,我吓得赶紧逃跑,刚一跑到亭子外,突然被反弹回来,重重的摔到地上。
“我的鼻子……”我摸着疼痛的鼻子,这时,我的双脚突然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抓住了。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飙出来的?我吓了一跳,拼命的往外跑,但双脚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不能移动。
“妖孽,速速退散!”突然一道大喝,一道金光shè来,“崩”我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最终金光shè中我脚上的东西,立马消失不见。我赶紧起身跑出去,却看见老光头朝我赶来。
“快走!”他二话不说,拉着我跑出了和声殿。
……
“进来吧。”老光头朝我摆摆手,招呼我进去面前的这幢我在这座学院里目前见过的最低矮最破陋的屋子。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进去,那低矮的房门只够他刚好走进,而对于比他高一个头的我来说,弯腰进门这种事少说都是有点不爽。
“愣在这干嘛?不怕那妖孽又来找你啦?”
听他这么一说,我急急跟在他后面,跑了进去。
“没想到……”
别致的看似很简陋但有风格不失高雅的床,别致的土灰sè木桌,别致的转木椅,最别致的是桌上的那盏古老雕刻满印纹的灯。最不可思议的是墙上挂了好多画,但是画上那些缭缭绕绕的线条组成的图案,我一直看不明白。
“看不懂了吧,嘿,都是那种古老浪漫风格的。你们这些普通人看不出的。”他有些自诩。
我坐在转椅上,喝了一口他递给我的水,目光凑到那盏散发着昏黄灯光但给这座房子带来唯一的光明的灯上。
上面的印纹密密挤挤,不仔细点看,很容易误认为那就是一团黑物,但那些线条却道道都不交错重叠的。
“你看这些印纹像什么呢?”老光头把之前一直定在最靠近门边的一幅画目光转到我身上。
“像指纹,”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接着解释道,“虽密集但有分明。”
见他不说话,我抬头看了他一下,发现他的脸sè一副异常严肃的样子,略显怪异。
他很快的转变过来,对我报以一笑。
“对了,刚才我在和声殿遇到的事,你可以给我解释下吗?”我知道这么问很冒昧,毕竟这种可怕的事发生在他呆着的学院,被问长问短,总要避讳,但我还是很好奇,而且接下来我就要在这座学院呆下去了,也有资格去了解。
他拿下面前的画,在床边坐下,举着那一幅画递到我面前,在那上面,我看到密集的灰sè线条组成了一个图案,一个女子的轮廓。在那些线条上,我似乎看到了她那双眼睛是多么的哀怨,哀怨到可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没想到仅仅凭这些线条就给我这么真实可怕的感觉。”我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刚才都说了,印纹像指纹,指纹由无数线条组成,虽密集但又分明,然而,你忽视了一点,指纹是真实存在的,甚至成为我们身体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问你,如果让你手指脚趾失去纹路,你会怎么想?”
“我会觉得不习惯,很不舒服。”我一下子说出心里想的。
“灵帚也一样,它就是指纹,甚至比指纹还要高端复杂的东西,雅称为御器,它就好比我们手上的指纹,已成为我们身上的一部分,一旦失去,就有种失去重要东西的违和感。”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怪异的眼神,似在回味,更似一位学者在孜孜不倦地教导。
我突然想到,他一个扫地老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又为何会跟我说这些?
见我盯着他,他毫不在意,自侃道:“每个人与生俱来都有一把适合于他的灵帚,双手上与生俱来的灵帚印记可以帮助他寻找那把属于他的灵帚,唯有如此,才能得到灵帚的力量,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有些人的实力仅仅停在找到他那把所属灵帚的表层上面,但有些人很聪明,他们会把灵帚化为虚无,实际上,跟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了,也就是做到了灵帚印记与灵帚和主人三者彻底融合的至高境界。在这两种境界之外,或许还存在更为惊人的境界,但这些就留待你们这些jīng英来探索了。”突然,他的目光盯向我,吓得我全身一颤,“我可以告诉你,凡是来我们学院的,都是达到至高境界的jīng英。你的前景堪忧呀。”他摇头叹气起来。
我对他说的话有些不能理解,但是最后一句关于我的我还是想弄个明白,便抬起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会在这世界的车轮下被远远抛在后头?”
“呃?”他对我的此般话些许惊讶,但很快回答,“你的手上并没有灵帚印记,你将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而且,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
突然,他的目光变得森寒,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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