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县珞珈山中,盘踞着一个庞然大物,它坐拥珞珈山全境,并执掌着整个山北县,在这里,它cāo纵着山北县中所有居民的生死,有如同帝王般的权利。
它就是邪派中赫赫有名的顶级门派应水门。
夏rì炎炎,珞珈山上纵横将近半公里的应水门演武场上,近千身着灰袍的弟子顶着太阳,整齐划一的挥舞着拳脚,一声声呐喊也是声嘶力竭,带动起周围萧萧树木飒飒的叶声,宛如千军万马冲入战场,气势如虹。
演武场的周边,同样有一些人在或对战或打坐,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提升着自己。
树林之中,一双完全被浓黑sè覆盖的眸子满怀羡慕的望着演武场上的众人,那目光,充满着渴望。
拥有这样一双能够让人一眼看去便完全沉迷其中的眸子的人,是一个年龄不过五岁的男孩,他身材矮小瘦弱,看上去几乎一阵风便能吹倒,身上的衣物也是破旧不堪,和演武场上衣着华丽的一众弟子有着天壤之别。
他叫应岳阳,本是应水门掌门应裘的亲孙子,在外界有着巨大声望的应家五虎之一应逸品的亲儿子,然而现在他的身份,却只是一个杂役。
从应岳阳出生开始,他就从未感受过父爱,没有感受过应家人本应拥有的亲情,甚至他与母亲,只配居住在两公里外的山下小木屋中,除了母亲要为这些弟子洗衣做饭来赚取生活费外,连应岳阳自己都必须充作奴役,为应家打杂。
应岳阳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从未问过母亲,因为就算稍微提及应家,母亲都会难过流泪,这让他不敢多问。
命运多舛,使得应岳阳非常早熟。
就在应岳阳看着门派弟子们练武看到津津有味之时,忽然一条长鞭如毒蛇般丛林间闪出,狠狠地抽在了应岳阳的背上,不但将这孩子的后背瞬间抽的皮开肉绽,还将他直接从树林中打飞出去,跌进了演武场中。
“小杂种!放着活计不干,还敢跑过来偷窥大家练武?”
说话者从林中步出,一身黑sè家丁打扮,他一脸的雀斑,牙齿参差不齐,五官糅合到一起时分别扭,仿佛被人一拳从中间打陷进去般,再配合如同刚阉割完一般的八字步,看上去便不像是一个好人。
应岳阳爬起身来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面sè无喜无悲的转过身抱拳道:“抱歉,二管家,我这就去干活。”
二管家冷笑几声,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抱着双臂将其挡住道:“小杂种,你是不是自以为有了二少爷的血脉就能成为像二少爷那样的天才?告诉你,别做梦了!看看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江湖赫赫扬名的豪杰,就凭你身上另外一半肮脏的血,将来也绝对没有资格和他们站到一起!”
他的话在侮辱应岳阳的同时,也隐晦的拍了一下演武场中众人的马屁,让这些弟子们都是一副得意洋洋之sè,仿佛自己真的在江湖中闯出一副名望来一样。
其实谁都知道,纵然应水门是顶级邪派,但别说邪派一直被正派所打压,单是这些人不过铜级武者的身份,连真灵力都没有几个修炼成功,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可想而知……根本就是小卒子路人甲一群。
另一半肮脏的血……
应岳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的道:“二管家,我去干活了。”
说罢,沿着演武场的小路向宅远处走去。
“等一下!”
二管家捋了一下如同老鼠般的上须,jiān笑道:“小杂种,今天我可是给你谋了一个新的差事呢!跟我来吧,保证你会喜欢!”
应岳阳神sè麻木的跟着二管家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在他身后,应水门弟子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脚就能踹死的小样竟然还妄图偷学我们应水门的《万兽演》。”
“别这么说,这孩子也挺可怜,明明是二公子的孩子,却沦落到当杂役。更何况我们这里那个不是入门数年才慢慢习得万兽演,让他偷看几眼又能学去什么?”
“哈哈哈!你这么可怜那孩子,莫不是和那个贱女人有染?你堕落啦!”
“瞎说什么呢!琳夫人……她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二公子的正室,我哪有那个胆子。”
“告诉你吧,那贱女人据说可是和别人通jiān有染,所以才被休掉的呢!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别被那贱货勾引去。”
“不是吧?二公子一表人才,她怎么会……”
“嘘,我告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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