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房屋密室之中。
昏暗的密室,顾一全独自费力的做着拓印工作,整个室内除了他之外也只有胡建全一人。
胡建全见顾一全做的辛苦,忍不住道:“一全,这件事让徒弟们做就可以了,何必由你亲自来?”
顾一全笑道:“恩主,这东西可是超阶秘籍,怎好轻易传出?”
胡建全撇嘴道:“这上面的字连我都认不全,你以为下面那些小的们能记下来?”
顾一全道:“恩主,万事谨慎为妙。”
胡建全笑道:“一全啊,你就是太多疑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要累出个好歹来,我可怎么办啊。”
顾一全独眼并未被烛火照到,隐于黑暗中嘿嘿笑道:“恩主这话说的,哪怕顾一全死了,现在恩主投靠了龙武君大人,一全死也瞑目了。”
胡建全脸上有得意之sè:“嘿嘿,那倒是,进入龙武君座下,若他真能赏赐给我们两人所说的那些,那你我二人还不逍遥一生?谁还他妈做一个没种的邪派!一全,你可要好好的活着,我这半辈子多亏了你,你可不能死了。”
顾一全嘿嘿一笑并未说话。
胡建全忽然认真道:“一全,我跟你说的是真的,我胡建全毒杀老爹,暗杀老哥,那也是因为他们对我不仁不义,我投靠龙武君,那也是良禽择木而栖,我虽然愧对天下人,但一全,说实话,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我这前小半生就算执掌轰雷堂,也算是受尽欺辱,若没有你,我都没有翻身之rì,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顾一全忽然停下手来,回头道:“恩主,先不说这些,你看这壁画上的灵武,可是邪皇传下来的超阶内修秘籍,难道你一点也不动心?”
胡建全道:“动心有什么用,我的资质你也不是不知道,指望我jīng通这种东西,还不如让我去死,反正这东西对你我都没有价值,不如用作我们攀升的门阶。”
顾一全一只鹰目之中露出一丝yīn鹫:“恩主,其实只要我们杀掉那个剑圣门徒,然后你我二人带着这拓印逃走,龙武君公子必定陷入麻烦之中无法追赶我们,到时候我们找一暗处,我顾一全必定用我毕生jīng力收集天材地宝辅佐恩主成为新一代邪皇,到时候天下还不是在您的手中?”
他的话显然让胡建全有些东西,不过这莽撞人虽然粗鄙,但还是动了下脑筋,随即摇头道:“我没有那个资质啊,一生辛苦有什么用?哪有一生荣华富贵的舒坦?一全啊,以后这话别说了,被别人听到的话就不好了。”
顾一全眼神有些黯淡:“是,我以后不会再说这话了。”
说罢,他转头完成接下来的拓印,这才将所有布帛放入一个锦盒之中道:“恩主,拓印完了。”
胡建全一脸兴奋:“太好了,快给我,我这就把这一份给皇极公子送去,你继续拓印另外一份!”
顾一全恭恭敬敬的将锦盒抬起,因为他坐在轮椅上,所以胡建全并没有看见,锦盒之下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把金sè小弩。
就在胡建全即将接过锦盒之时,顾一全独眼忽然爆发厉sè,用力扣动扳机!
绷弦之下,如此近距离就算是yīn月扬也未必能够躲开这一箭,更别提胡建全了。
这个脸上带着兴奋之sè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辅佐了自己二十年的人,这个一直叫自己‘恩主’的人,最终向自己的心脏shè出了致命的一箭!
胡建全惊愕的捂着左胸的血口踉跄后退,直到墙边才跌坐下去,口吐血沫的道:“一全,为……什么……”
顾一全真灵催动轮椅上前,沉声道:“我本来已经心甘情愿成为你的走狗,无论你贪婪狡诈还是仁义慈悲,无论你选择怎么度过此生,我都会辅佐你不离不弃。但想不到你却还要成为别人的走狗……”
他脸上忽然露出yīn森的笑容:“若我成为走狗的走狗,那我可是万万不可的,所以还请不要怪我了,恩主。”
胡建全了然,瞪大了眼睛气息断绝。
顾一全上前慢慢抚上了他的双眼,叹了口气之后随即脸上浮现出振奋之sè,将旁边两个封锁着的大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排排酒坛,他从里面拿出一根竹节,然后向外倾倒,里面竟然是漆黑的火药粉!
顾一全yīn冷的笑着,一边催动轮椅后退一边将火药粉撒成一条线,一直延伸到密室之外,这才重新停下,紧接着这个男人忽然从轮椅上跌落下来,抽出匕首用力一下扎进自己的小腹,满脸痛苦的大喊道:“快来人啊!”
他的喊声无比凄厉,一些守候的轰雷堂弟子连忙冲了过来,见到掌门最信任的长老倒在地上,连忙过来搀扶。
顾一全用力推开搀扶他的人怒吼道:“还扶我干什么!?刚才一道黑影冲进来重伤了掌门,还抢走了拓印,你们还不快给我追!?”
一名弟子道:“可是我们没看到有人出来啊?”
顾一全怒道:“废话,若是他那么容易被发现,我和掌门又怎么会轻易被击伤?还不快给我搜查整个琳琅山?丢了拓印,大家都得掉脑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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