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中州其它地方,汴城的势力划分也是比较奇特的,这座风景秀丽的城市中盘踞着四大门派,分别是顶级正派【汴海派】,高级正派【碧落门】以及顶级邪派【斌狱门】和高技邪派【元水门】。
正邪双方处于一座城市中,这一般来说是很难的,正派看不起邪派,邪派敌视正派,并且因为xìng格和修炼灵武的关系,双方很容易发生争斗,所以汴城的势力划分才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多年来四方倒是很少发生矛盾,因为三圣之一的【拳圣】东皇霸羽一直在这座城市栖身,虽然他没有自己专属的势力,但单只是【拳圣】的名头,就很难有人敢触及他的霉头,也正是因为如此,一年一度的龙门演武才会在汴城举办,而且很少发生械斗。
贯穿汴城的大杨河畔,以观cháo海蟹烹制菜肴出名的落凤楼中,两名游客正坐在三楼临窗的位置观景聊天。
其中少年人年约十三四岁,头系穿白布带,一身扯白袍,白sè流风裤,足蹬薄底快靴,看似年轻,却是一身江湖人的打扮。坐在他对面的青年人,则是头戴黑纹冠,一身黑sè锦袍,下身青繁锦织长裤陪流云靴,明明是一身读书人的打扮,背后的柱子上却立着一杆长枪。
少年人自然是yīn月扬,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名唤贺天驹,乃是已经被灭亡了的【大威门】弟子,只因外出公干逃得了一劫。
两人的相遇说来也是巧合,迷路的yīn月扬正好碰到迷路的贺天驹,于是两人结伴来到了汴城。
说是观景聊天,但实际上现在两人都在对着一席观cháo海蟹制成的jīng美菜肴使劲。
其实这也很正常,yīn月扬从小便受尽苦楚,哪里吃过这等美味?观cháo海蟹向来都是每年进贡到皇宫中的贡品,蟹肉鲜美,汤汁醇香,让yīn月扬几乎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而贺天驹,【大威门】位于西北之地,这厮一辈子都没到过海边,连鱼都很少吃,更何况是螃蟹了,所以也是吃的满嘴流油。
所以两人大吃大嚼,惹得两旁食客纷纷侧目。
贺天驹一边吃,一边观察着yīn月扬。
后者并不知道,其实贺天驹和他的‘偶遇’乃是被隐于暗处的某个人安排好了的。
“……凭你的资质,是不可能成为邪皇传人的了。不过想和我们并肩战斗,为邪派出一份力也不是不可以,人家可以以圣女门徒的身份收你为护卫,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照顾那位公子。不要小看这项任务,他是未来邪派的支柱,是最有希望成为邪皇的人。若你真的希望邪派重现巅峰的话,就用你的生命保护他吧!这次任务是对你的考验,若你不能让那位公子安然无伤的呆到龙门演武结束的话,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用生命保护……么?
贺天驹用力地咬碎蟹腿。
“他娘的!老子让你让座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说老子欺负人?老子要是那种欺负人的家伙,早就让靠窗口那个孩子和那个小子让座了,还用找你?赶紧给我滚!”
一声吼喝传出,三楼的客人纷纷侧头看去,原来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彪莽大汉正对着几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武者大叫。
不知为何,看到这彪莽大汉被那身白衣衬托的有些痴肥的身材,yīn月扬忽然笑出声来。
彪莽大汉耳朵很尖,立刻回头嚷嚷道:“小子,你笑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的吃饭,不然别怪老子手黑!”
正邪……原来真的有这么大的怨念。若不是我与贺天驹身上没有明确的邪派标志,恐怕要被赶走的就是我们了吧?
yīn月扬心中还在暗自琢磨,贺天驹手中酒杯已经电shè而出,直飞向彪莽大汉的嘴巴,看样子前者是想打碎后者一嘴好牙。
彪莽大汉反应倒也不慢,挥拳击碎酒杯怒道:“cāo!你小子找死是吧!”
贺天驹冷笑一声,还未说话,不远处一个少年人已经站起来说道:“这位兄台,现在可是龙门演武期间,何必处处树敌?”
这少年年纪在十四五岁左右,身材已经渐渐长开,身材修长,面容俊朗,头戴镩金花宝珠冠,身穿皎月白丝袍,手拿雪白纸扇,纸扇打开上书“侠义”二字。
彪莽大汉一愣,嗤笑道:“真有意思啊,每次你们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土鳖进城老子都要浪费几下力气,原以为这次不用了,却不想喝点酒都碰到这么多找死的,真是痛快啊!”
说着,这厮露胳膊挽袖子已经准备开打。
俊朗少年抱拳笑道:“这位好汉且住,容我问一句,阁下是何门派?”
莽汉一指左胸口:“没看到门派标识吗?老子是汴海派高级弟子张三千,你们这两伙人敢替这几个邪派杂碎出头,莫不是不知道我汴海派苑掌门大名?”
俊朗少年一笑:“原来是汴海派门人,只是我很奇怪,阁下既然是汴城之人,那边应该知道龙门演武期间,是不能引发正邪争端的么?”
张三千撇嘴道:“少他妈跟我说废话,年年龙门演武老子打残的邪派杂碎多了去了,也没人把老子如何,凭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来管老子?看招!”
说罢,这莽汉已经合身扑上。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