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缘见惯了生死场,岂会临战脱逃?
叶少缘把心一横,“吱呀一声“推开了万杀堂的木门。
叶少缘走入大厅,起初黑暗的屋子,却突然“唰”的一声,亮如白昼。屋顶和四面墙壁上的灯火全部亮了起来。
叶少缘心中一惊,吓了一大跳,心中暗骂贺亮的鬼把戏忒多。
叶少缘环视了大屋一周,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他心中又忧又喜,喜的是一层无人,大概可以轻松的登上二楼;忧的是贺亮这座三圣苑处处是机关,保不齐这无人的地方还设置有什么害人的把戏
这第一层更像是一个练武场,中间铺着一块长款各三丈的红地毯,四周是兵器架,什么刀叉剑戟斧钺钩叉等兵刃应有尽有。
叶少缘走到一副兵器架前,仔细观察了半天,确认不会触动什么要命的机关后,才伸出手,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把刀。刀长三尺,薄刃,锋利异常。
敌暗我明,叶少缘不清楚这万杀堂中如何万杀,手里有件趁手的兵器,还是会心安一些。
“你确定你要玩刀?”
叶少缘的头顶之上传来了一道阴森森的男声,吓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叶少缘抬起头,向屋顶上搜索望去,只见一道横梁之上侧卧着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中年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袍,其貌不扬,只是嘴上留着的八字胡修的十分精致,算是有一处亮眼的地方。
那梁上男子伸了个懒腰,似是大梦初醒。他一翻身,跌落房梁。眼看这粗心的男人便要头破血流,可是他的身子却并没有急速下坠,而是像一片落叶一般,晃晃悠悠的慢慢飘落在了地面上。
叶少缘暗自心惊,不说别的,光是神秘男子刚才露出的这一手轻功,便令他自叹弗如。
叶少缘对梁上男子心生警惕,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名男子。他那种天然的对危险的灵敏嗅觉告诉叶少缘眼前不起眼的男子可是十分危险的存在。
那名矮小的男人看了看叶少缘,突然弯腰捧腹大笑起来,笑声似乌鸦夜鸣,十分难听。
叶少缘眉头紧皱,实在是看不出眼前男人的路数。
无缘无故的笑你妹啊!
那名长相不起眼却有鲜明特点的男人终于慢慢止住了狂笑,伸出一根竹节般的手指,指着叶少缘说道:“你说一个人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兵刃,他的对手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刀客,而他却偏偏选择玩刀。你说这种在鲁班门前搬文弄斧的人可笑不可笑?哈哈哈……”
叶少缘握紧手上的刀,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兵法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叶少缘深谙兵书的诡辩之道,面前男子的话语未尝不会是虚张声势、故意打击他信心的妄语。
叶少缘在杀场中磨砺出来的强大心脏开始展露起了作用,有最初的惊慌变得越发的平静起来。
叶少缘的笑容崔璨如午后明媚的阳光,说道:“何止是可笑,简直是找死了!”
中年男子杂乱的眉毛一挑,“咦”了一声,显然对叶少缘给出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中年男子忽的盘腿坐到了地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你找死我就偏偏不让你死,你上楼吧!”
这次轮到叶少缘大吃一惊,谁都不会想到眼前的硬茬子会如此轻易的放叶少缘过去。
叶少缘手中的刀握的很紧,他很重视眼前貌似懒散实则很有些斤两的不起眼男子。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先手三十如何出刀,怎样守宫。
可是眼前不好惹的男人,却突然放弃了阻拦,就这么让叶少缘过去了。
叶少缘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高抬贵手。”
中年男子眯起本来就不大的眼眸,成了一条线,摆了摆手,道:“好困,快走,快走,莫要废话。”
叶少缘知道高人的脾气大都也很高很怪,所以也不敢多做停留。万一这男人突然改变了注意,岂不是会得不偿失。
叶少缘也不再墨迹,提着刀快速上了二楼。
身后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道:“贺亮那龟儿子好久没给我拿好东西来,我凭什么要为他出力做事?”
叶少缘快速登楼,但是也没放松对身后男人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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