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刚要问艾钱,为什么要这么说?
艾钱的话音声刚落,屋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艾钱朝香雪扮了个鬼脸,轻声的说道:“怎么样?来了吧!”
香雪问道:“谁呀?”
门外站的果然是一心想挽回局面的韩正,他刚刚命人在香满楼请来了四位大厨,要在衙门内大开筵席,向叶少缘赔礼道歉。
在长安城,谁要是得罪了王家,那就是得罪了财神爷,和自己个儿的钱过不去。
世间罕有金难求,有谁会和自己的钱过不去呢?
韩正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尽量中正平和的说道:“长安府刺史韩正!”
叶少缘指了指艾钱,示意他多嘴多舌,说谁谁来。
香雪则伸出了大拇指,夸赞艾钱得料事如神。
叶少缘赶紧亲自开门,迎接韩正接屋。两人一再谦让之下,叶少缘倒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了。
韩正言辞诚恳的说道:“今日之事,完全是我手下的弟兄办案鲁莽所致,我在此深表歉意。王小姐那里,还请叶兄弟多替我们美言几句!”
叶少缘闻言看了看早就一副了然于胸模样的艾钱,顿时明白了衙门中的人对他的前后态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了。
叶少缘心领神会,既然本身没吃多大亏,也没必要驳了韩正的面子。如果叶少缘和韩正真撕破了脸面,对谁都没有好处。搏死求生的事情叶少缘会做,但是,鱼死网破的事情,叶少缘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不过,另叶少缘有些意外的是,王子婳居然真的会为这种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为他出头。就算王子婳是有事相托于叶少缘,但是她的这份恩情,他却不能不报。
叶少缘心中暗道:看来,我真得仔细观察观察那个尉迟宝树,一定要打败他。
叶少缘十分配合的笑了笑,说道:“韩大人,你放心!既然你都说了是一场误会,我又为什么太大的损失。如果王小姐真的问起来,我一定实话实说。”
韩正爽朗的大笑几声,拉起叶少缘的手,说道:“叶兄弟这份胸襟,老夫佩服。”
叶少缘寒暄说道:“韩大人,你实在是谬赞了。”
韩正正色说道:“你看,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正好备下来了一桌酒席,叶兄弟,一定要赏脸哦!”
香雪听到韩正说到备下酒席之时,心里是彻底服了艾钱,真是一个小人精。
叶少缘推辞再三,都被韩正死乞白赖的拒绝了。叶少缘时北赶鸭子上架,不去都不行了。
韩正把衙门内有点权力的人物都喊了过来,一个圆桌之上,整整坐了二十个人。
酒卓之上,衙门中的人在韩正的怂恿下,轮流向叶少缘敬酒陪罪。
叶少缘俨然享受到了上级官员的优越待遇,可惜,叶少缘不胜酒力,不一会便被衙门里一个比一个能喝的人给灌的头晕目眩。
叶少缘开始的时候还知道拒绝,可这帮上惯酒场的人,酒令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让你根本无法拒绝。
衙门里把盏言欢,欢声笑语,喜悦的气氛就宛如节日一般。
可是,衙门中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可不就是那么高兴,甚至濒临绝望了。
衙门,地下的一间牢房内,杨顶天围着雕像一般坐在地上的卢三泰,撇了撇嘴,职业病又犯了,说道:“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大难临头啊!”
卢三泰本来就心情不佳,连死的心都有了,居然还有人敢敲锣边鼓。
卢三泰抬起头,头发洒落,眼睛发红。卢三泰疯魔了一般的跳了起来,一把掐住了杨顶天的脖子,恨不得一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杨顶天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湖算命先生一个,怎么会是五大三粗的齐三泰的对手。
杨顶天被齐三泰死死的钳住,一点也动弹不得,声音也喊不出,不住的用脚踹着牢笼。
杨顶天击打牢笼发出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地牢狱卒得注意,这才好不容易的将齐三泰拉开。
杨顶天缩在角落里,不敢再去招惹齐三泰。杨顶天身上阵阵发寒,心中唏嘘不已,暗道:刚走了一个傻子,又来了一个疯子,我算了一辈子的命,到头来我的命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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